「啊!」沈微嚇得驚聲尖叫,身體不停地顫抖。
眾人抬頭看去,發現每個人座位的上方都有一個鐵球。
陳一哲臉色變得煞白,憤怒地朝著蛇妖吼道:「你這是做什麼?究竟想怎樣?」
蛇妖冷冷地看著他們,說道:「接下來輪到誰了?接著說。」 她根本不理會陳一哲。
馮路通咽了咽口水,聲音顫抖著說:「你放了我吧!我孫女還在家等著我呢,她還小,需要人照顧。」
蛇妖輕蔑地一笑,說道:「這可由不得你說了算。」
鄭威盛憤怒地瞪著蛇妖,喊道:「你這個殺人犯,總有一天會遭報應嘞!」
蛇妖不以為意,說道:「報應?哼,在這裡,我說了算。」
說完,一個鐵球就砸死了馮路通,「我這個人最討厭別人拖拖拉拉的,不想死就按我說的做。下一個。」蛇妖不耐煩地說道。
「我…我來之前…殺人了。」沈微哭著說道。
蛇妖臉色微微一變,徐京北正巧看到,似乎猜到了來這裡的原因。
「繼續。」蛇妖面無表情地說道。
「那天我正在上班,老闆的妻子來了公司。她當時懷著身孕,是我接待的她,當時我不小心碰到了她,她就撞在桌子上了,送進醫院搶救無效死了。」沈微講述著。
蛇妖陰狠地盯著她,好像下一秒就要把她吃掉。
「你撒謊。」蛇妖說道。
沈微害怕地抬頭往上看,鐵球正好砸了過來。一隻眼球在桌子上翻滾著,正好滾到了對面江卻的跟前。
江卻的雙眼驟然睜大,瞳孔急劇收縮,仿佛被一股無法抗拒的恐懼緊緊抓住。目光死死地盯著那脫出的眼球,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毫無血色。
那脫出的眼球如同一個恐怖的夢魘,深深地印在他的腦海中,讓他久久無法平靜。
輪到了徐京北,他不確定自己猜測的是否正確,眼下也只能賭一把了。
「我也殺了人。」接下來徐京北講述著他是如何殺人的。
原先他有一個妹妹,他與妹妹相差兩歲。那年他妹妹高三,他大二。一次放學回家妹妹被人強姦,回家便自殺了。兇手也只是被判了十年。
來這兒之前他正在做手術,病人正是那個強姦犯。他無法原諒害死他妹妹的兇手,所以在手術中動了手腳,沒能讓他活著出手術室。
蛇妖聽完很滿意地笑了笑。
接下來大家都知道該說什麼了,畢竟說完後,徐京北還好端端地活著。
「我在高速上跑嘞時候,心急趕路,疲勞駕駛,拐彎那兒把一輛汽車懟到山下了,完了我還肇事逃逸了。」鄭威盛痛苦地說著。
他說的也沒有問題,蛇妖並未殺他。
「在一次任務中,我沒有服從命令,擅自行動,致使戰友被抓。為了救他出來,我深入敵營,沒想到中了埋伏,失手殺了戰友。」陳一哲說著,雙手緊握,內心十分自責。
輪到了江卻,他猶豫片刻說道:「我在學校的天台上殺了人,一共三個,全部殺死了。」他很平靜地說,其他三人都驚訝地看著他,他們怎麼也不相信這個清秀俊朗的人,竟然一下殺了三人。
蛇妖笑了起來,說道:「恭喜你們,可以出去了。」
眾人聽到蛇妖說可以出去,都愣在了原地,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陳一哲疑惑地問道:「就這麼簡單?你不怕我們出去報警嗎?」
蛇妖冷笑一聲,說道:「隨你便。」
徐京北警惕地看著蛇妖,說道:「不管怎樣,我們趕緊走。」
眾人紛紛起身,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江卻突然停下腳步,轉身對蛇妖說:「外面有什麼?」
蛇妖臉色一變,說道:「小子,你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鄭威盛趕緊拉著江卻,說道:「白惹她,咱趕緊走。」
眾人走出房間後,發現周圍的環境異常陰森。破舊的牆壁上爬滿了青苔,地面坑窪不平,還散發著一股腐臭的氣味。
徐京北緊緊抓住陳一哲的胳膊,聲音顫抖地說:「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啊?」
陳一哲安慰道:「大家別怕,我們先找找路出去。」
陳一哲走在前面,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四周。突然,一陣陰風吹過,吹得大家心裡直發毛。
鄭威盛忍不住說道:「這風來得太邪性了,不會有什麼不好嘞東西吧?」
江卻皺著眉頭說:「小心點,感覺不太對勁。」
就在這時,從黑暗的角落裡傳來一陣奇怪的聲響,像是有人在哭泣。
徐京北嚇得尖叫起來:「啊!是誰?」
眾人朝著聲音的方向走去,發現一個身影蹲在角落裡。
陳一哲大聲問道:「你是誰?」
那身影緩緩抬起頭,露出一張蒼白扭曲的臉,披散著頭髮,穿著一件滿是血污的白色長裙,嘴裡念叨著:「你們都逃不掉,都逃不掉……」
眾人看到這詭異的身影,都倒吸一口涼氣。
鄭威盛壯著膽子說道:「你到底是人是鬼?」
那個女人並沒有理會他,而是一瘸一拐地沿著小路往前面走了。
「這到底是哪裡啊?像個死城。」徐京北說道。
眾人面面相覷,不知所措。陳一哲咬了咬牙,說道:「跟上她,說不定能找到出路。」
大家雖然心裡害怕,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只好跟著那個女人。
一路上,周圍的氣氛越發詭異,陰森的風聲夾雜著不知何處傳來的嗚咽聲。
江卻壓低聲音說道:「這地方太邪門了,我總覺得有什麼在盯著我們。」
鄭威盛咽了咽口水,回道:「白瞎說,怪嚇人嘞。」
走了很久,天都快黑了,女人在一座破舊的爛尾樓前停下了腳步。
徐京北顫抖著說:「這,這不會是什麼陷阱吧?」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猶豫再三,還是跟著女人走進了爛尾樓。
樓里瀰漫著一股濃烈的腐臭氣息,牆壁上爬滿了蜘蛛網。
陳一哲緊張地說:「大家小心點,別走散了。」
鄭威盛哆哆嗦嗦地說:「這地方咋恁瘮人嘞。」
江卻突然喊道:「等等,我好像聽到了腳步聲。」
大家頓時安靜下來,仔細聆聽,那腳步聲卻又消失不見了。
江卻深吸一口氣,說道:「我去看看。」
他慢慢走近那個角落,突然一隻手從黑暗中伸了出來,抓住了他的胳膊。
江卻驚恐地喊道:「啊!放開我!」
眾人趕緊跑過去幫忙,卻發現除了江卻沒有任何人。
可江卻明明就感受到了,他胳膊上還有紅色的手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