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這番話讓拉尼默然不語,皮婭繞過鐵塔般的拉尼,走到床邊一把薅住茉莉卡的長髮,將她直接從床上拖下來,茉莉卡忍著頭皮疼痛,緊緊抱著懷裡的妹妹,就這麼任由皮婭,拖死狗一樣將她拖走。
「謝謝你拉尼姐姐。」
通道里響起茉莉卡的顫音,隨後鐵門被關上,橙黃的鎢絲燈也隨之熄滅,牢倉里響起一聲聲的嗚咽,拉尼渾身顫抖卻無可奈何,這是她來到監獄後,第4個被當她面拖走的姐妹。
「嘭~」
「啪啪啪~」
皮婭將茉莉卡和她懷裡的嬰兒,一起塞進白天送犯人的牢車,拍拍車門示意司機開車,目送牢車出了鐵門,她和其他三人有說有笑的剛要回辦公樓宿舍。
一盞盞手電卻突然亮起,十多名警察手持木棍,將她們四個團團圍住,身穿制服的提婆犀娜,也從辦公樓里走出來:「皮婭~你還有什麼想說的麼?」
四個監警臉色慘白,渾身止不住的顫抖,皮婭雙手合十,扭著脖子滿臉祈求:「長官~饒我們這一次吧。」
「你饒過其他人麼?」
提婆犀娜厭惡的看了她們一眼,隨即往監獄大門方向走去,而那幾個監警則被警察戴上鐐銬,有些色胚趁天黑還上下齊手:「嘿嘿嘿~有你們苦頭吃的。」
他們都是從孟買西郊調來的警察,局長三年前走喬希家關係,才坐上了區警察局長的位置,下午接到了老潘特的電話,自然滿口答應,反正事情辦成了,他既能從老潘特那裡拿好處,還能讓自己的政績更好看,何樂而不為?
「謝謝長官~謝謝長官~」
茉莉卡抱著妹妹從車裡下來,一個勁對巴拉德瓦和沙魯等人道謝,提婆犀娜走上前剛想安慰對方,就被她身上的臭味給勸退,拉過一旁的巴拉德瓦:「你送她回監牢,讓人給她洗澡換衣服。」
「嗯~」
巴拉德瓦點點頭,帶著茉莉卡回了監牢,當拉尼看見茉莉卡居然被送回來後,開心的跑到牢房門口,等莫妮卡一進來就將她包住:「你沒事太好了。」
「你叫什麼名字?」
巴拉德瓦問了拉尼一句,順便近距離對比兩人身材,發現自己除了比對方高半個頭,無論是肩寬還是身體厚度,對方都甩自己好幾條街呢。
「拉尼~長官,我叫拉尼.巴吉特。」
「你給她好好洗個澡,順便找件乾淨的衣服給她換上。」
巴拉德瓦忍著牢倉里的臭味:「我們監獄長需要問她一些問題,說不定能給她減刑,以後咱們女監不會再出現類似的情況,大家都請放寬心。」
他說完對拉尼一偏頭,帶著她來到監牢門口:「你想不想當監警?」
「長官~您沒有騙我麼?」
拉尼一聽立馬激動的雙手合十,一臉嚴肅的盯著對方,巴拉德瓦點點頭:「我不僅能讓你出獄,還能讓你當獄警,表現好的話,甚至在後期還能提拔你,就連副監獄長都不是問題。」
「長官~我一定能好好表現。」
她激動的不停扭脖子,巴拉德瓦笑眯眯的開口,將需要她做的事情緩緩道來,聽得拉尼雙眼越睜越大,最後更是重重一點頭,將胸脯拍的噗噗響:「沒問題長官,不就是說瞎話嘛,我都能現場給那些人渣編出上百條罪證!」
「至於該怎麼說,我會告訴你,現在~我需要你幫那個小姑娘洗乾淨,換上衣服帶到我面前。」
「好的長官。」
拉尼裝模作樣的敬禮,隨即跑回牢倉,那大體格子跑起來,渾身肥肉亂顫,泥地都發出嘭嘭嘭的悶響,巴拉德瓦在外面等了約摸十多分鐘,耳邊傳來怯生生的嗓音:「長官~」
月光下茉莉卡依舊習慣性的低垂腦袋,濕漉漉的長髮垂在兩側,身上是一件帶著些許怪味的老舊紗麗,不知道是哪個大嬸的,她穿在身上到處漏光,就連右側的排骨都根根清晰可見。
不過小姑娘個子不矮,約摸一米六五往上,估計今後還會長高一些,巴拉德瓦摩挲著下巴,打量一番眼前的紙片人:「別老是低著頭,抬起來。」
「哦~」
一張蒼白的小臉抬起,深陷的眼窩和高突的顴骨,讓她看起來有些怪異,不過那雙眼睛很大很明亮,高挺的鼻樑和小巧的嘴巴,讓這巴掌小臉多少帶著些精緻。
「沒有親人了吧?」
他走在前面緩緩開口,身後的茉莉卡小聲回答:「就剩妹妹了。」
「現在有一個機會擺在你面前,你抓住了就不用坐牢,我還能讓你當監警,甚至送你去上學,以後還能把你調去其他部門,換一份體面的工作。」
「您說~」
巴拉德瓦嘴角緩緩彎起:「11天前的晚上,你出門給自己母親買吃的,回來的路上,看見巴特正在和一個高高胖胖的警察交易麵粉。
你被他們發現後跑回家,巴特追到你家想要殺你滅口,你母親為了救你死在他手上,你也用剪刀殺了這個毒販,迫於那個警察的壓力,你抱著妹妹選擇逃跑,直到被抓住送進來。」
他停下腳步轉身,茉莉卡一不小心撞他身上,這才抬起頭和他對視:「然後呢?」
「然後他們收買監警,想要把你弄走賣去妓院,既能看住你還能用你的身體賺錢,並且威脅你敢反抗或者告訴其他人,就殺了你妹妹。」
茉莉卡聞言不假思索的點頭:「我知道了!」
「聰明的小姑娘。」
巴拉德瓦笑的很滿意,帶著茉莉卡回到辦公樓,此時這裡圍滿警察,茉莉卡多少有些害怕,特別是走進一間辦公室後,裡面七八個年齡不等的警察,齊刷刷將視線落她身上。
「別緊張小姑娘,這些警察叔叔會替你洗刷冤屈的,你只要實話實說就行。」
提婆犀娜上前抬手拍了下,小姑娘瘦骨嶙峋的後背,茉莉卡和她短暫對視,微不可查的點點頭,來到那些警察面前,小臉委屈且柔弱:「11天前的晚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