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獄長~咱們就這樣干看著?」
副監獄長辦公室內,兩個大隊長走到蘇丹身後,三人站在窗前,眼睜睜的看著那些壯女,又一次拖走了好幾個囚犯,還是在他們負責的5號牢倉。
「不看著你們去阻攔?」
蘇丹剛轉身,碩大的肚皮撞在一個大隊長身上,將後者撞的後退兩步:「你們打得過那個金剛拉尼?還是能和巴拉德瓦扳手腕?」
他的話讓兩個大隊長撓撓鼻子,不說巴拉德瓦了,光那個金剛拉尼,就不是他們能對付的,這女人下手不僅重,還很黑!
自從上一次暴亂被鎮壓後,蘇丹掌控的兩支大隊,被清理掉19個平時名聲就不好的監警,而新來的那些全都是沙魯找來的退伍兵,還他娘的都是他老鄉錫克大鬍子,擺明就是要慢慢將自己架空。
可他卻一點辦法都沒有,他自身不過是家族裡不受待見的小透明,這個位子他都坐不好,那以後也別想挪屁股了!
煩悶的擺擺手:「看好你們的人,別淨給我惹事,我過段時間回一趟老家,看能不能挪到油水多的地方,你倆給我安分點。」
「是。」
兩個大隊長點點頭,無奈的走出辦公室,蘇丹背著手依舊站在窗前,目送身穿常服的巴拉德瓦,拎著大包穿過空地往女監區走去。
這個年紀不大的小伙子,下手是真的黑,幾十條人命說敲就敲,也不知道是什麼來頭,喀瑪瀾德拉這個姓氏相當少見,甚至可以說近乎絕跡,只有歷史課本上能偶爾提一下,沒想到在這兒遇到了。
「他娘的~還是回家找奶奶賣慘吧,這裡不適合我,也沒啥油水。」
他嘟嘟囔囔的點上煙,坐回椅子攤開報紙:「阿贊~去後廚看看,我的早餐好了沒。」
門外響起回應,隨之歸於平靜~
「長官~」
「早上好長官~」
「長官早~」
女監區巡邏的那些監警,對放假歸來的巴拉德瓦敬禮,他也一個個微笑點頭,儘管這些壯女不漂亮,好歹是異性嘛,總比摳腳大漢好一些。
先進辦公樓簽字證明自己上班了,隨後拎著包回到宿舍,嗅著空氣中瀰漫的淡淡奶味,他眉頭一挑,開始收拾東西。
一包包零食和糖果,被他放到茶几上,都是答應某個小丫頭買的。
正當他換衣服的時候,茉莉卡開門走了進來,偷偷看一眼扣衣紐的巴拉德瓦,小腦袋低垂:「監獄長讓您搬到對面宿舍住。」
「我知道。」
巴拉德瓦對著鏡子整理衣服:「零食糖果都給你帶了,還有些初一的課本和作業本,你收拾好房間先自己看,不懂的中午問我。」
說完他在茉莉卡小鼻子上颳了下,便去辦公室摸魚喝茶,茉莉卡則開心的收拾著屋子,按照早上提婆犀娜的規劃,將兩間宿舍的東西併到一間。
都忙碌結束後,看了下時間發現還早,抓了兩包餅乾和糖果,用麻布包起來帶去一號倉,分給了還在給自己奶妹妹的兩位姐姐,以及她們監牢里的其他女囚孩子。
妹妹才半歲,還是得靠這些女囚幫忙帶著,所以一些小恩小惠很有必要。
塔米這些女囚轉到女監的,她們的孩子也都交給女囚照看,雖然她們現在的處境各不相同,可這並不妨礙她們之間的情誼。
女監和女囚的飯食沒什麼不同,硬要說區別那就是早餐了,而女囚們往往會把牛奶和雞蛋,都儘可能的留給孩子。
「嘻嘻~你來抓我呀。」
「等等我~」
「喔~嗚嗚嗚~」
大小不一的孩子,在空地上嬉戲追逐,有個小姑娘光顧著往後看,結果一頭撞在結實的大腿上。
「叔叔~對不起。」
看著小傢伙那單純的眼睛,巴拉德瓦捏了下她奶乎乎的小臉:「以後走路看著點知道嘛?」
「嗯~莎莎知道了。」
「去玩吧。」
擺擺手他繼續前往男監辦公樓,和幾個文員點頭打招呼,進入房間反手將門鎖上。
聽到門鎖的咔噠聲,提婆犀娜抬頭看向巴拉德瓦:「有事?」
「本來是沒事的,半路被一個小傢伙撞了一下,現在又有事了。」
巴拉德瓦笑眯眯的走到她身後,輕輕按捏她的頭部:「從監獄出去的那些孩子,最終會做什麼工作呢?」
「這就要看他們的寄養家庭,可能跟著學手工,也有可能種地或者做生意。」
提婆犀娜抿抿嘴:「這是最好的預期,更多的孩子最終還是走上犯罪的道路,或者被寄養家庭賣到農村當奴隸。
女孩兒才是最慘的,她們的寄養家庭,會拿走屬於她們的最後一份補貼,然後將好看的女孩兒賣去妓院和寺廟,難看或者低種姓,則會賣去偏遠農村當水新娘。」
(印度的寺廟養了幾十萬聖女,用來給和尚那啥,得病和被虐待致死的數不勝數,年紀大了或者得病的,直接趕走任她們自生自滅!)
巴拉德瓦將提婆犀娜橫抱起來,自己一屁股坐椅子上,將她輕輕擁入懷中:「你覺得我們今後的孩子,會做什麼工作呢?」
「喬希家的,還是喀瑪瀾德拉家的?」
提婆犀娜幽幽問了句,巴拉德瓦可不會被她繞進去,笑了笑:「都是我們的孩子,有區別麼?」
「巴拉~這裡面區別大了!」
「姓喬希的話,註定這個孩子,會繼承我家所有的政治資源。」
巴拉德瓦雙眼閃爍,輕輕問了句:「姓喀瑪瀾德拉呢?你希望他做什麼呢?學者還是商人?」
提婆犀娜微微一笑:「我更希望這個孩子進入軍隊,他會有好多兄弟輔助,最終和姓喬希的孩子,一起爬到高處,俯瞰腳下的芸芸眾生!」
「提婆犀娜~你想做天竺母親?」
「想什麼呢?現在可是皿煮社會,老封建那一套不管用了,得看名望和政績,以及百姓的支持率。」
提婆犀娜把玩著他的大手:「巴拉~其實我也想成為英迪拉那樣的奇女子,可是我這輩子都一定能實現,因為我們家和她們家一個陣營,可她們家卻始終壓著其他種姓。」
「未來的事情誰能說得准?」
巴拉德瓦笑眯眯的在她臉上親了下:「那麼我們就說回剛剛的話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