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佛洛依德對夢的闡述中,夢是願望的達成,欲望的滿足。
而關於葉婉清的行為,明顯是一種逃避行為。
在福柯的語境中,語言是種權利,在葉婉清的家庭環境中,她始終是沒有話語權的,她能表達她的不滿,但是父親無視了她語言。既無視了她的權利,她是不能說話的。
按心理學來說,這種父親會培養出兩種人,即精神分析下的,「人不過是其防禦機制與反向形成。」
第一種,以葉少頃為代表的,對父親律法絕對服從。
第二種,以葉婉清為代表的,對父親律法的反抗。
不過,後面這種反抗在孩子身上總是被表現為無力感。
所以她又表現為一種逃避,在文中我用的是「葉父已經完全放棄了葉婉清。」,而實際上是葉婉清完全放棄了父親,她已經不再和父親說話了可以看出。
其實,美夢蝶是個轉喻,它代表的是精神世界,而再現實之中,這種精神世界又表現為遊戲,讀書,等等能上癮的行為,這種上癮能一定程度的去覆蓋現實世界的無能為力。
用黑格爾來說就是,人為什麼會追求精神世界,「對娛樂世界的消遣,對宗教世界的寄託,對世俗金錢,權利的無所謂,本身就是一種消極的對抗,是對外部世界的無能為力,而外部的世界避無可避,人就會秉承一種對外部純粹負面的看法之中,從而退回到精神世界,然而,一旦人類認識到自身是精神性的存在,自然界外部的敵意就不再重要了,他以一種積極的方式被超越,而要達到這種認識,人就必須要打破自身欲望乃至整個自然界生存施加給他的壓力」
一句話,人在現實的無能為力會轉向精神世界,這個世界可以是遊戲,可以是宗教,崇拜等等。
說說葉父,在存在主義視角中,世界是意義世界,世界是被我們自己賦予意義的。
打個比方,我喜歡打籃球,籃球就是我的意義,但葉父認為的意義不在於此,葉父的意義是資本主義的貨幣意義,即一切都要為貨幣讓路,你只能學習變強,你才能做我的女兒。
至於冷酷無情的上位者,在我的設定里,上位者都是冷酷無情的,甚至長生種的人格設定中,會天然的帶著一種對下位者的傲慢。
在心理學中的黑暗三聯征中,自戀型人格,反社會型人格,馬基雅維利主義。這是公認的在精英群體常見的。
用我自己的話來概括就是,在普遍的上位者與強者身上,他們是毫無道德的,道德在此常常被表現為一種軟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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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再來談談這本書,這本書沒有多門派,設定下它必須是一個中央集權制,它的矛盾在於上位者與下位者割裂的矛盾。
而這種腐敗必須表現在三個大方向,司法腐敗,教育腐敗,醫療腐敗。
而假如寫多門派,這很容易把矛盾中心轉移,我想寫的是內部的腐敗從而引發的憤怒。
這個帝國的底層是被禁止說話的,而所有的被禁止的言說都渴望得到發聲。
即用精神分析來說就是,所有的壓抑之物,最後都會以症狀的形式爆發。
所以主角的穿越主要是分為三個層次,即我見,我怒,我干他娘的。
最後引用列寧的一句話,法律在一定程度上是抑制流血事件的發生,但法律的不公或者失效,很容易讓人不再順從於法律。
世界是屬於無產階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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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補充一段關於動物家人的說法:關於孝順與動物
焦慮是道德產生的基礎(超我),佛洛依德的本我的閹割代表一種喪失,男孩是陽具(身份地位,金錢,名聲)的喪失,女孩是愛的喪失
現在再來說孝,易於人情表面的孝,如果不這麼做,他因恐懼陽具(身份地位,金錢,名聲)喪失而不得不去,讓自身看上去孝,而真正的孝,愛的喪失本身就必須要讓父母成為自身的重要客體,父母的死亡讓她感覺到自己的意義是缺少了,自己的一部分自我隨著父母而失去了,他們是對父母真正的孝
但現在有一個常見的現象,人將寵物變成自己的重要客體,他們無法從人身上感受到自己需求與滿足,而狗作為替代之物讓他們覺得自己的一部分自我了活過來了,他們從動物上感受到了被愛。於是寵物的死亡也會引發他們的閹割(焦慮)),即對愛的客體的喪失,他們真真切切的會感受到「我的狗死了,我被愛的那一部分自我消失了
但是這裡我並不是要批判人對於狗很好,對於父母不好的道德倫理,一個人的潛意識是無法欺騙人的,現象上的問題不過只是,人所需要的不過只是無條件的積極關注,愛這個詞,人與狗,人常常是完敗的。
愛是存在的,殉情也不是神話,一個好的戀愛是成為他的自我的一部分,是被關注下將那不可言說的部分去言說,人都是帶著自己的面具與欲望生活。
而在愛面前,言說者自由
(在狗面前,你是真正的感受到自由,卸下偽裝,只享受自身真實的需求,而不是在戀愛關係中,為了獲取愛,做生活的狗,做對方的狗,你只是作為欲求愛的犧牲品,是被束縛的不自由的,你是作為無法言說的個體去生活的,你的價值全依附於你的主人的)
(ps:康德同薩德,找到自己的主人,認道德為主人,你便追隨道德,受主人的要求,你必須侍奉於道德,認權利於主人,你必須侍奉於權利,這就是常說的如我之門,執我之禮,這就是世界是意義世界,你要找到你所賦予這個世界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