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虎宗..."林羽聞言,眉頭輕輕蹙起,低聲自語,"難道那日在妖獸森林偷襲我的人,竟是出自黑虎宗?"
"這腐蝕毒液,毒性猛烈至極,但換個角度看,它也是一種珍貴的奇藥,哎,可惜啊,就只有一瓶。"唐大寶在一旁搖頭晃腦,唉聲嘆氣。
林羽最後瞥了唐大寶一眼,心中暗自思量,若是早知這腐蝕毒液的真正價值,他定然不會輕易贈予。
隨後,他便轉身離開萬寶閣,步伐匆匆地邁向歸雲宗的後山。
一頭扎進茂密的林間,開始瘋狂搜集煉製靈液所需的靈草。
與此同時,在星峰之上。
程咬銀望著被抬回星峰的殘廢齊山,驚愕之餘,差點從座椅上跌落。"林羽這小子,下手也未免太狠了些。"
"師尊,林羽如此欺壓我星峰,我必不能坐視不管,改日我定要親自會會他,看看他一個輪海二重的修為,究竟有何能耐翻天!"一名弟子憤憤不平道。
"先讓朱峰的西門怒老兒的弟子去試試水,林羽這小子,行事總透著幾分詭異,不可輕舉妄動。"程咬銀沉聲吩咐。
夜色漸濃,歸雲宗後山深處的一個隱秘山洞內,依舊閃爍著光亮。
火爐旁,林羽早已是大汗淋漓。
自從採集到足夠的靈草後,他便夜以繼日地投入到靈液的煉製之中。
林羽這一待,就是兩天。
這兩天的時間裡,他已成功煉製出二十餘瓶靈液,儘管過程中不乏失敗之作,但整體成功率卻在穩步提升。
又過了一天,當最後一縷異火被林羽收回,他身旁已整齊排列著三十餘瓶靈液。
這些,便是他三日辛苦煉製的成果。
呼~
林羽長舒一口氣,將一瓶靈液一飲而盡。
那靈液如同甘泉,瞬間流淌全身,滋養著他的肉身,補充著他連日來的消耗。
緊接著,他又接連將剩餘的靈液一一飲下,直至三十餘瓶靈液盡數入腹。
若是有旁人在此,定會震驚不已。
要知道,靈液中蘊含的靈力極為龐大,即便是輪海七重的強者也不敢輕易整瓶飲下,唯恐靈力過剩而撐爆丹田。
而林羽,卻一口氣飲下了三十餘瓶,這無疑是對他體內小世界驚人容量的最好證明。
隨著三十多瓶靈液入體,被異火直接煉化。
林羽周身恍如被一層熾熱的蒸汽所包裹,每一條經脈、每一個毛孔都散發著純淨而強大的真氣。
小世界內,這些真氣匯聚成海,閃爍著耀眼的赤色光輝。
啵!
就在這一片沸騰與光芒之中,一個微妙而清晰的聲音,仿佛自虛無中傳來。
突破!
短短數日,林羽再次跨越了修為的門檻,步入了輪海境的第三重天
「如今的我,終於有了與命泉境強者正面較量的資本。」
他緊握雙拳,感受著體內澎湃的力量,嘴角不禁勾勒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夜色如墨,繁星點點,宛如撒在天幕上的細沙。
經過三日閉關煉製靈液,林羽終於踏出了山洞。
「咦?」
剛邁出山洞,他的目光便被一道突如其來的白光所吸引。
那道白光自遠方天際疾馳而來,速度快得令人咋舌,瞬間劃破夜空,又迅速消失在視野之中。
「那是什麼東西?」林羽小聲嘀咕著,隨即收回目光,準備離開。
沙沙!
就在這時,一陣輕柔卻急促的沙沙聲從茂密的叢林中傳來。
伴隨著一陣清新的風,風中似乎還夾雜著淡淡的女子香氣,讓人心曠神怡。
緊接著,一道曼妙的身影如同林間精靈一般,悄然出現在林羽的視線中。
她身姿輕盈,清麗脫俗,月光灑在她的身上,為她披上了一層柔和的光輝,宛如碧波中的仙子,不染絲毫塵世煙火。
細細一看,這不正是凌雪的姐姐,凌月嗎?
"怎麼會……是她?"林羽心中驚呼。
視線定格在那張熟悉的容顏上,他剛要踏出的步伐瞬間停滯,隨即迅速收回。
她,難道也是歸雲宗的一員?
念頭如同閃電般在腦海中穿梭,林羽猛地轉身,雙腿如飛般逃離。
砰!
或許是太過匆忙,被腳下的藤蔓絆了個趔趄,整個人狼狽地摔倒在地。
「我嘞了個去!」林羽低罵一聲。
他感覺天都要塌了,再也顧不得疼痛,迅速爬起,神色慌亂向密林深處逃竄。
「嗯?」
凌月見狀,秀美的眉頭輕輕蹙起。
她玉手輕揮,一股無形的力量,瞬間將僅逃出幾步的林羽輕鬆拉回。
林羽試圖掙扎,卻發現自己被凌月周身散發出的磅礴氣勢牢牢鎖定,動彈不得。
"前……前輩,早……早上好。"林羽勉強擠出一絲尷尬的笑容,心中卻已是一片絕望。
「完了完了,她會不會殺了我?」冷汗不斷從林羽的額頭滲出,滴落在地。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凌月並未流露出絲毫的憤怒或殺意,只是那股令人窒息的氣勢依舊壓迫著他。
凌月那雙水波粼粼的美眸微微眯起,審視著林羽。
"你,是歸雲宗的弟子嗎?"許久,凌月清冷的聲音緩緩響起。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讓林羽瞬間愣在了原地,思緒一片混亂。
「她,不認識我了?」
林羽滿臉愕然,心中暗自腹誹:這才幾天功夫,你丫這記憶力也未免太差了吧?」
回想起那夜的春宵美事,他不禁感到一陣頭疼。
誰能料到,自己竟會與一位元道境的前輩,發生如此不可思議之事。
本意是救人,卻差點搭上了自己的小命。
「喂,想啥呢?」凌月見林羽發愣,頓時有些不滿了。
「是……是……是,我是歸雲宗的弟子。」
面對凌月的再次詢問,林羽迅速收斂心神,手忙腳亂地從懷中掏出身份牌。「
「大半夜的不睡覺,你在這裡瞎逛什麼?」
凌月輕瞥了一眼身份牌,目光再次落在林羽身上,語氣中帶著一絲審視。
「我…我是來採集靈草的。」林羽心中一緊,急忙編了個理由。
「哦?那見到我為何要跑?」凌月的話語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能洞察人心,讓林羽感到一股難以言喻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