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時候給你施點壓力了,讓我見識下你的韌性吧.......」王座上,一個聖潔如天使,銀髮淡紫色眼眸的女生穿著一席半透明的白衣,赤著腳坐在上面。
「是......是你!你此次前來又是為何事?」主公顫顫巍巍地問道,但還是故作威嚴。
主公在王座之下,大概是慕容清第一次見到他時候的站位,不過這次王座之上的不是他,還是一個令他無比驚恐的女生。
「08避難區已經覆滅的消息你應該聽說了吧?」女生淡笑著問道,在王座之上一手撐著自己的腦袋,一手撥弄著自己的髮絲。
「嗯,我聽說有兩個逃難者闖了進來,朕雖不知道他們是有何等能力可以硬闖,但我不想追究他們。」
女生的笑根本遮掩不住,坐在王座上放聲大笑,笑聲十分刺耳,也十分悅耳。
「對我說話的時候也自稱朕嗎,這個王位似乎給你坐太久了呢。」她的眼皮垂下了許多,嘴角仍然咧開著弧度,臉上充滿了笑意。
「抱歉!抱歉,是我的疏忽,請您原諒我。」「撲通」一聲,主公跪了下來,把頭磕在了地上,不敢再抬分毫,臉上已經是布滿了汗珠。
「呵呵,真是膽小呢,放心吧,只是跟你開個玩笑罷了,起身吧,對我不用如此恭敬。」女生笑盈盈地做了一個請起身的手勢,玩味地看著主公。
主公沒有絲毫猶豫,立刻站起身。
「所以,你想怎麼樣。」他緊張地看著眼前的女生。
「我有說過的吧?把避難區的人當做噁心的蛆蟲一樣來對待?為什麼你做不到呢?」女生收了收笑意,像個小公主一樣埋怨道。
「可是,他們只是無辜的百姓,我實在不理解你這樣做有什麼意義。」主公臉上寫滿了矛盾。
女生的瞳孔縮了一瞬,整個人坐直了,把手捂在了自己的嘴巴上,一臉不可置信:「呀!什麼時候我做決定還需要你來質疑了呢!」
主公咽了口唾沫,剛才卑躬屈膝的模樣消失,大膽地反抗起了女生的話:「但是他們真的很可憐,你不會同情他們嗎,我一直將他們拒之門外,我已經很聽你的話了,我已經聽你的話聽了三百多年了!從災難發生到現在整整三百多年了!」
「是哦,那確實挺久的呢,但我也讓你有恃無恐地坐了三百年的王位呀。」女生把兩條胳膊戳在自己的大腿上,用手掌撐著自己的腦袋,扮出可愛模樣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主公看著女生的模樣,不甘心地咬緊了牙關,牙齒被他磨的吱吱作響。
雖然這三百年來這個女生一直都是這樣,根本不把自己的意見當成意見來對待,但主公此刻還是有萬分的憤怒,牙齒被打碎也只能咽進肚子裡。
這個女生的處事風格向來如此,沒有邏輯,毫無意義,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獵奇的想法,醜惡的內心。
他強壓下內心的怒火:「我有一事想要問你,能否給我機會。」
女生轉而呆萌地看著他眨了兩下眼睛:「問就是咯,我又不會怎麼樣你。」
「為什麼要接二連三地毀滅避難區,難道避難區的人在你眼裡就那麼不值一提嗎,他們和你都是同一個物種,都是人類啊!」
「因為再不殺的話就沒法殺了呀,哎呀,你都坐了三百年的王位了,這點事還無法理解嗎?」女生嘻嘻地笑了一下,卻是讓主公感到頭皮發麻。
他完全理解了,這個女生是完全無法溝通的那種人。
「抓住那個行為張揚,看起來很不聰明的年輕男生,然後想盡辦法殺光他和他的同伴,這就是我找你的目的。」
「是.......」主公想了無數個回答她的話術,但最後全都憋回了肚子裡,只單單說了這一個字。
女生赤腳閒庭信步似的走下了王座,來到了主公的面前,用手指勾住了主公的下巴。
「我可是很喜歡你這種能忍耐的人的哦,你都已經為了這裡人的性命苟活百年了,不差這一次了。」她像是在安慰心裡愧疚的主公。
「不然的話~」她湊到了主公的耳邊:「我不介意讓你親眼看著自己的百姓死光光哦~讓避難城和避難區一樣,變成一片煉獄。」
主公的渾身都在發抖,不知道是因為怒火攻心還是出於對女生的恐懼。
陽晨握著巨刃,刀刃被布匹包裹。
幾十個衛兵蜂擁而至,手拿著長槍向著陽晨不斷襲來,陽晨的攻勢雖勢大力沉,卻也只是把上前的敵人打倒在地,並沒有奪人性命。
「我會盡力幫忙的!」佐正緣赤手空拳沖了上去想替陽晨分擔壓力,不料一個衛兵的長槍直直刺向了他的肚子。
「別礙手礙腳的!滾我身後。」陽晨當機立斷用巨刃將殺向佐正緣的長槍砍斷,救了佐正緣一命。
佐正緣也不敢再往前沖了,他已經深刻地認識到了自己的無能,還是不要過多添倒忙為好,聽陽晨的話,乖乖躲到了她的身後。
古月子木單獨開闢了一條路,奇特的是,他並沒有動手,他每走一步,那群衛兵就往後退一步,他的殺氣已經溢滿了整個街道,連在不遠處的慕容清和蔚小仙都不禁感到一陣膽寒。
「怎麼辦啊,阿清,我們過去的話不就是搗亂去了嗎。」小仙急切地問道。
「我也不知道啊!咱們還是在這先觀察觀察吧,別到時候衝出去第一個被殺了。」
慕容清和蔚小仙蹲在一個鋪子旁,探出腦袋看著古月子木他們那邊的情況。
街道只有打鬥聲,今天真是怪異到了極點,就連平時那麼愛看熱鬧的觀眾都不見一根毛,從早上開始,街道上就是空無一人。
一個體型壯碩,身高巨大,猶如猛獸一般的衛兵突然從街道的另一頭竄了出來,兩隻手分別拿著兩把斧頭就朝著陽晨沖了過來。
那個衛兵的塊頭很大,速度卻也是快的離譜,陽晨剛反應過來,他就已經到了陽晨的近前,一斧頭就砍了上去。
陽晨來不及閃躲,用手中的巨刃抵擋,論力量來說,陽晨並不弱於對方,甚至是比他強上不少,但奈何塊頭差距實在過於懸殊,陽晨直接就被轟飛了出去。
陽晨踉蹌半天才勉強把巨刃插在地裡面穩住身形。
而佐正緣直接就暴露在了那個衛兵的眼前。
「呃.......兄弟你好,你真高啊.......」佐正緣也不知道哪根神經搭錯了弦,面對這麼一個龐然巨物,竟然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那個衛兵一斧頭再次砍了下來,佐正緣就感覺自己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趕緊滾!」陽晨用盡力氣嘶吼道。
他結結實實的用兩隻手擋住了敵人的攻擊,她把自己的刀插在了地上就沒有拔出來了,她怕拿著那把巨刃有了負重後來不及救佐正緣,也沒有思考後果,以最快的速度奔了過來。
佐正緣癱坐在了地上:「陽晨兄弟!一起走!」他坐著喊道。
那個衛兵的另一隻手還有一把斧頭,他毫不拖泥帶水地直接朝著陽晨的腰就劈了過去。
「陽晨兄弟......」
攻擊並沒有打在陽晨的身上,聽到聲音,陽晨下意識地轉過頭,只看到佐正緣的腰間被那把巨型斧頭整個砍成了兩半,只有絲絲的血肉還連在一起支撐著他沒有倒下。
「如果見到我哥了,告訴他,我和他一樣........都不是孬種。」說完這句話,他的身子就不由自主地斷成了兩截,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