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浮氣躁可不好哦~我可愛的小司逾。」沅芷笑眯眯地看著衝過來的陽晨,沒有一點閃躲的意思。
在陽晨的刀即將觸碰到沅芷的時候,地面突然被一股沖天的力量所牽引,陽晨腳底變成了一陣陣的碎石塊炸裂開來,一陣強勁有力的風流將毫無防備的陽晨吹飛到了空中。
陽晨拿著刀使出全身力氣想要落回地面。
「回去哦~我還有事情要處理呢。」沅芷對著空氣輕輕彈了一下,陽晨瞬間被崩飛,她在空中調整了身形,以至於落地時並不至於狼狽不堪,但即使是把那把巨刃插在地里,仍是滑動了好幾米的距離。
慕容清過去從後面扶住陽晨,結果自己也跟著滑動了兩米多,一下子摔在了地上。
「你這個混蛋!可惡的蠱蟲師,你一定會下地獄的,欺害我的百姓,甚至幾百年來一直騙我們蠱蟲不會寄生人類!」主公站起身指著沅芷破口大罵。
他忽然感覺自己的手涼颼颼的,自己指著沅芷的手指已經化作了空中的一攤血水。
「哎呀呀,你這樣說我可是很難過很傷心的呢,我本來是很看好的你的喲,不然也就不會扶持你這種廢物在王座上坐三百多年咯~」她的聲音很是輕描淡寫,又無奈地攤了攤手,好像這些事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
主公捂住自己的手指,儘管已經盡力壓制自己的聲音,但還是忍不住的痛苦嘶吼出聲。
沅芷看著他的模樣,背過了自己的兩隻手,踢著腿走到了主公的面前,仿佛是個懵懂無知的小女孩,戳著自己的嘴唇呆愣愣地看著他。
「很疼嗎?」她詢問道。
主公沒有回答她,只是惡狠狠地盯著她。
見主公沒有回答她,她也不惱,嘻嘻笑起來,伸出手輕輕放在了主公的眼睛上,只是一瞬間,主公的眼球直接就炸飛了開來,但奇怪的是,沅芷的手上沒有沾染一滴一毫的血。
主公再也忍不住了,躺倒在地捂著自己的眼皮慘叫連連。
「這就受不了啦?人家可是被你罵慘了呢,只能這樣發泄一下咯,抱歉啦~還有啊,我說過蠱蟲無法寄生人類嗎,本來就是你們一廂情願地自以為是而已啦,笨蛋~」
她的聲音是那麼柔和,她的樣貌是那樣動人,但她的手段卻是殘忍至極,惡劣至極,令人無法想像,這種感覺無法言喻。
「你到底......在做些什麼!」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幕,慕容清不單是感覺反胃,驚恐,更感到了無盡的憤怒,如此輕易地踐踏他人的生命,明明她也是人類,卻這麼極端。
她把頭抬了起來,看到是慕容清說的話,立刻微笑了起來,她的微笑很病態,眼睛眯成一條縫,嘴角咧的很大,若不是見識到了她的手段,一般人輕易是抵擋不住她的笑容的。
沅芷把食指指向了主公的腦袋,他的腦袋瞬間炸成了漿糊。
「加油哦,清,你可是被命運看好的人吶。」她的聲音中滿是對慕容清的期待之感。
慕容清站在原處渾身發抖,陽晨此刻正單膝跪在地上,一隻手撐著地,一隻手握著插在地里的巨刃,大喘著粗氣。
「看來,你是這個世界的核心啊。」
許久沒有動靜的古月子木終於發了話,他朝著沅芷的方向慢慢走去,劍也被他從身後拔了出來。
沅芷把手掌放到了自己的嘴邊,遮掩住自己因為驚訝而張開的嘴巴。
「呀!這次來了不少厲害人物呢!所以我才喜歡命運,多有趣啊。」她玩味地笑著。
「吶,你相信命運嗎?」她期許地看著古月子木,靜靜等待著他的回答。
古月子木一個閃身,以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從十幾米開外的地方瞬間到了沅芷的臉前,鋒利的劍刃毫不拖泥帶水,根本不管沅芷是否反應的過來,就斬向了她的頭顱。
一顆水晶球凝聚在了沅芷的雙掌之中,她的周身縈繞著淡紫色的光環,光環替沅芷的腦袋承受住了古月子木的一劍,立刻被劈散了開來。
沅芷輕微抬手,又是那種莫名的力量破開地面直衝雲端,誰都不曾想到,古月子木竟然接連幾個後翻躲過了根本來不及反應的攻擊。
「哎呀,大家不要著急,我們的命運還沒有那麼快交織在一起,先努力活下來吧!」她像個害羞的小姑娘,抿嘴笑了笑。
「占卜師!」慕容清吼道。
「嗯?怎麼啦,清。」不知道是她這次沒有探查慕容清的命運,還是說想讓慕容清親口問出來。
「你就是蠱蟲師嗎!」
她明顯怔了一下,估計是沒想到慕容清會這麼問,隨後捂著嘴笑了半天:「是我啦是我,你才發覺到嗎?還真是有夠笨的,我可不信我會被這麼笨,這麼弱的男生戰勝呢。」
她嚮慕容清的方向擺了擺手:「一會兒見,前提是,你能活下來。」
她的身影逐漸消失,只留下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
「嘖,麻煩。」古月子木走到了慕容清的身邊。
「你.......你很強,你剛才可以救佐正緣的,對嗎?」陽晨扶著自己的腿站起了身,對子木問道。
「怎麼了?」他的回答很冷淡,沒有情感也不帶溫度。
「為什麼不救他!為什麼要眼睜睜看著他死!」陽晨兩隻手拽住古月子木的衣領,大聲怒吼道。
「他?有什麼用?對我解放這個世界沒有幫助的人我憑什麼要浪費自己的時間去救?」他即使是被抓著衣領,仍舊是不慌不忙,聲音冷漠。
「混蛋.......」這句話是從陽晨的嘴角中硬擠出來的,她現在的心情已經無法言喻了。
「陽晨兄弟!避難區的生活是怎麼樣的啊?」佐正緣追著陽晨問道。
陽晨加快了腳步,不想理會佐正緣的閒聊。
「陽晨兄弟,你跟慕容兄是怎麼認識的啊?」
「陽晨兄弟,你的刀法太厲害了,能教教我嗎。」
佐正緣作為一個二三十歲的青年,卻是十分的幼稚,和他的哥哥完全就是相反的兩種人,佐正茵比他要成熟的多,辦事也靠譜的多。
陽晨聽的耳朵都要磨出繭子了,她走在街市上,不理解自己為什麼要偷偷帶佐正緣出來買吃的,聽著他喋喋不休的話語,真想把這個避難城的傻子暴走一頓,一腳踢飛。
陽晨停下了腳步,惡狠狠地對著他罵到:「滾開,別在我耳邊一直說個沒完沒了的,我很煩你,而且也很討厭你,你是避難城的人,再怎麼樣也無法和我們避難區的人共情。」
說完這句話,陽晨轉過身繼續快步行走。
「我真的覺得大家應該團結一心的!避難區和避難城的人都是一樣的呀,總有一天,我會消除大家之間的隔閡的!」他昂著腦袋,信誓旦旦地說道。
「嘿嘿,開玩笑的,我哪有那本事。」他笑著走在陽晨的身邊。
其實陽晨並沒有很討厭這個男人,看著他傻裡傻氣的樣子,不會因為自己的謾罵而遭受打擊,反而活潑的不得了,她就覺得很有意思。
不過陽晨很煩他倒是真的,但如果他真想聊天的話,反正待會兒帶他買完吃的就回去了,陪他聊一會兒也不是不行。
佐正緣可能是說累了,陽晨一直不理他,就也不想自討沒趣了。
「喂,緣,你想知道我和慕容清怎麼認識的?」她有些敷衍地問道。
「嗯!」見陽晨和自己好好說起了話,他不由得開心起來。
「我跟他屬於同事吧,他呀.......」
兩個人共同走在街道上聊著天,雖然陽晨還是會有一搭沒一搭地罵佐正緣,但佐正緣還是很開心,他很喜歡陽晨這個人,他是真心想和她成為好兄弟,畢竟陽晨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而且和自己的大哥還認識許久。
帶著佐正緣買完了吃的,把他帶回了客棧,陽晨就獨自去行動了,直到主公帶著衛兵將他們圍起來之前,幾日裡都是這樣循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