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那個人的孩子啊」
大家都對昴有這樣的評價、大人們啊鄰居頻繁的把這句話說出口。
也知道『那個人』說的就是爸爸、那個父親的有個兒子這件事也被周圍的人知道。--於是那句話讓幼小的昴覺得自豪的。
父親--昴的父親菜月.賢一、從兒子的眼睛看來是很有魅力的人物。
經常笑、很多話說、時常哭、也會生氣、經常活動、勤勉工作。
父親也完全不忌憚的經常把對昴和母親的愛當眾說出、那樣的父親周圍一直都有敬慕父親的人在、父親經常會在一堆笑臉的中心。
這樣的父親對於昴來說是比什麼都有驕傲的一件事、這樣的父親最為重視的是有著自己和母親的家族、對於昴來說這是有著是近乎傲慢程度的優越感一件事。
--想要成為父親那樣,想要繼續像著父親那樣。
對於年幼的昴來說、在父親的背上看到的世界雖然很大、但其實世界遠要比在父親背上看到的要大得要多。
所以每一天、昴都能夠在幸福中、和尋求幸福的之中渡過。
但是、
[什麼時候開始的呢……記不清了、是和誰比賽跑的輸了。從哪個時候那時、自己的能夠做到第一的事情變成不是第一了。比我跑的快的人出現了、比我解答問題更加快的人也出現了。我的第一慢慢的變少了、意識到確實在不斷減少著的這件事覺得這樣好奇怪]
一旦開始就越發嚴重、昴的內心裡的天空中閃耀的星星不斷遠離他而去。
就算伸長手來、在天空之下不斷跑來跑去、曾經那樣在昴的周圍散發著光輝的星星都不見了、只有包圍著昴的夜色的黑暗和寂靜在增加。
那種來路不明的焦躁感覺也是、
「果然、是那個人的孩子啊」
只有這句話能夠拯救昴、唯一能夠摟住的希望。
就算跑步比不上別人、學習也不是第一、那句話也能支持著年幼的昴的矜持。
比起跑步的練習、拼命的解答問題、首先要做的是干一些愚蠢的事。
晚上和朋友一起潛入學校、在小鎮給白色警戒線延長亂畫、從大家的聚集地里把有名的危險的野狗趕出去。--這樣那樣為了不讓大家感到厭倦、昴保護著自己為數不多留下的星星。
[努力學習什麼的無聊的很。稍微跑的快一點有什麼好驕傲的。我所做的這些、讓大家都笑起來比他們厲害得多、強得多]
為了保持著這樣錯誤的自尊、只有不停的做下去。
誰都感到害怕的事自己率先去做、誰都厭惡去做的事自己親自去做、以這種方式防止自己的居身之所不被失去、小心翼翼的保護著。
[但是、以這種方式來保護自己的話、下次就會有更加嚴重的是不得不去做。不能做比以前做過的更輕微的事,因為會被人認為是沒種的傢伙就殘了。]
所以昴的行為不得不越加過激了起來。
如果被問起為什麼要做這樣的事的話、那就回答因為我是菜月.昴。
--對、那是不是菜月.昴的話就不行的。
菜月.昴是比誰都要勇敢、比誰都要奔放、比誰都要自由、一直持續著被大家都嚮往著的存在。
就這樣緊張著、高度拉緊著神經、把自己的緊張隱藏起來、這樣連自己也察覺不出來、還要做下去、還能做下去這樣把自己和周圍的人都欺騙著。
因為自己正是、菜月.賢一的兒子菜月.昴。
[什麼都能做到、自己是這麼想的。什麼事都要去做、深信著。而結果就變成了所做的事都所造成的後果都十分愚蠢、什麼都不考慮就一味去胡鬧……]
就像是飛蛾撲火的那樣、連被火燒到了都注意不到只是一味追求了熱。
如果真的是飛蛾的話、被會引燃自己的火著魔的話昴就應該會完蛋了。
但是、昴並不是飛蛾、昴周圍的朋友也不是、比昴更加像人。
--其實沒沒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作為開端。
被昴所說的那些亂來的事吸引、聚集起來的同樣有著壞小孩模樣的同伴。
那些聚集起來的同伴的數量、就像是梳子的牙掉落一樣開始減少。
[就算是傻瓜、也會這樣想的喔。這樣開心的事、不在我的身邊體會不到了。那些傢伙就後悔去吧、過著無趣的生活就好了。覺得還是我看見的地方更高什麼的]
就那樣不斷尋找著有星星所在的地方、自己頭上的星星也不會丟失。
那個本該鋪滿星星的天空沒有了星星了、僅僅留給了昴一個閃爍的星星、緊緊盯著這顆星星一直走著--忽然、目光從星空收回看向大地的時候、
[我的周圍、除了我已經沒有人了]
本就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從不顧及周圍、沒玩沒了的追尋著大家都看不見的星星的昴。
最初只是覺得這有趣的同伴們、著陸位置也看不到了還在不斷逐步上升的奔放程度,已經不能追隨下去了。
完全沒有察覺到這些、還嘲笑著離開了的人是傻瓜、剩下的人也會對昴的看法產生不安和疑念
。
然後一個人、再一個人從昴的周圍消失了、等到察覺的時候星空之下留下的就只剩昴一個人了
。
對這些感到氣憤、鬧彆扭,想要忘記這些那樣抬頭看向天空--、
[曾在我頭上那麼的閃耀著的那個星星也、已經從哪裡都找不到了]
丟失了星星的光輝、周圍的朋友也失去了、孤零零的一個人在夜晚的黑暗中留下來的時候、昴終於意識到了。
--自己根本、不是與眾不同的人。
「果然、是那個人的孩子啊」
曾經那麼使昴感到自豪、使昴充滿活力的那句神奇的話語。
這句話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對昴來說變成了詛咒的話語。
[出到去外面、在小鎮閒蕩就知道了。無聊去到哪裡、看到什麼、都留有父親痕跡。……理所當然不是嗎]
昴的狹小的世界、正是從父親背上看到的同樣的光景。
無論去到哪裡都要要求和父親一樣的高度、對於昴來說無論如何眺望也好、也沒有聞不到父親余香的地方。
漸漸的,對於昴來說、世界變成了恐怖存在。
於其同時不斷腐蝕昴內心的東西是、察覺到自己的平庸這件事、這份平庸不想被父母和認識父母的知道的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