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以!」在震驚不久後,主持人率先回了神,走上前恭敬地將那把劍嚮慕容清奉上,慕容清毫不猶豫地接過了劍,拔出了鞘,對著劍身撫了又撫,上下打量,像是走在校園中看到校花一般的角色,只想駐足觀看其的曼妙身姿。
慕容清對劍的了解可以說是一竅不通,但這把劍給人的感覺實在是另類,倒不是說它很奇怪,而是它的劍身漂亮到了一種無法言說的地步。
「這次的比武大會真是充滿了趣味性啊,恭喜這位小兄弟取得比武大會的第一名次,也感謝他能為我們帶來如此精彩的戰鬥。」主持人舉起慕容清另一隻空閒的手高聲喊道。
慕容清此刻內心只想發笑,他的關注點全在主持人說到的「他能為我們帶來如此精彩的戰鬥」這句話上,因為這場戰鬥不論是讓誰說,也並不精彩,畢竟開戰還沒半分鐘,對手就被踹下了台。
或許這也算是一種來自主持人的道德修養吧,慕容清不禁覺得好笑。
在被祝賀完後,慕容清小幅度對主持人傾身,表達了感謝後便單腳躍起,輕微點地跳下了比武的大台子。
此時,剛才還在挑釁的男人和另一個男人已經被扶了起來,雖然他們並沒有受多大的傷,但臉上的面子也確實有些掛不住,光是看慕容清的體格和年齡,出去說是他們在欺負慕容清都不為過,可現在的情況卻是兩個人一起對戰慕容清,被對方給雙雙踹下台。
「小兄弟,內個.......」男人摸著自己的後腦勺,憋了半天總算說了出來:「對不起,是我狗眼看人低,你別介意。」
另一個沒怎麼挑釁慕容清的男人點頭附和。
慕容清看著對方真摯,又有些傻的表情,不好意思還到處閃躲的眼神,也是拿對方沒轍,對方這種態度,自己也不好擺架子甩臉色。
「沒事,你們也很強。」慕容清拍了拍那個挑釁自己的男人的肩膀,對著二人說道。
「真的嗎?你真的這麼覺得?」男人眼神一下子就泛起了光,嘴角帶著笑意問嚮慕容清。
慕容清也是笑著,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假的,我還沒熱身開。」
男人瞬間低落了下去,他也沒有生氣的理由,畢竟剛剛自己和身邊男人被慕容清隨意玩弄的場景還歷歷在目,那的確是技不如人,人家只是實話實說。
「我先走了,我是真的有事,以後有機會再切磋。」慕容清朝兩人擺了擺手,還不等二人挽留或是告別,他就已經先行一步離開了。
他現在的自信心突然暴漲了起來,不光是收穫了虐菜的爽感,而且還拿到了一把看起來就非常不凡的武器,他雖然沒什麼信心能戰勝碧瑩弧光,但在他們手下活命應該還是做得到的。
而且上次主要是因為自己大意,太過聲張,不然的話根本就不會被發現,說到底只是自己不夠冷靜,遇到事情只憑心情處理,而不經過大腦的思考。
「小友,看起來收穫頗多啊。」一道陰柔的聲音迴響在慕容清的耳邊,他猛地顫了一下,下意識地扭過頭看去,發現原本空無一人的身旁竟然多了一個人的身影,不用過多猜想,這種語氣,這種話術,定是張紀賢無疑。
見是他,慕容清的內心忍不住鬆了一口氣,他可能會驚恐於別人悄無聲息地出現在自己身側,但對於張紀賢這種對自己完全表現出善意的人,他還是放心的。
只是慕容清實在搞不清楚,張紀賢是如何出現在自己身邊的,這壓根不合理,是因為他速度太快,還是因為他的腳步沒有聲響,但自己來的時候分明沒有感受到周圍有任何一個人的氣息才對,這讓本就神秘的張紀賢在慕容清的心中又被蒙上了一層迷霧。
「小友這是怎麼了?」張紀賢輕閉著雙眼呵呵地笑了起來:「難不成是受貧道的驚嚇了嗎?那貧道在此給小友道個歉。」
慕容清連連擺手:「沒事沒事,就是身邊突然多一個人嚇住了,是你我就放心了。」
「小友覺得這次的比武大會如何呢?」張紀賢放慢了腳步,問嚮慕容清,兩人像是老友,閒來無事在田間小村落散步,不在乎走到哪,只是挪動了腳,各自聊著天。
慕容清尷尬地笑了笑:「感覺還挺好的啊,挺有意思的。」
他實際的想法與說出來的話簡直是天差地別,他根本也沒覺得這次比武有多麼有趣,精彩,可能也是因為自己經歷過的戰鬥多了,對這種級別的戰鬥已經提不起興趣了。
看慕容清尬笑的模樣,張紀賢倒是不遮掩地拆穿了對方的謊言:「小友不用遮蓋內心的想法,你的表現貧道都看在眼裡,這次比武大會對於你來說應該很無趣吧?」
慕容清哈哈了兩聲,輕皺著眉頭點了點頭,他並不想惹對方生氣,所以才故意撒了謊,但看起來,這個道士顯然不怎麼在意慕容清對這次比武大會的看法,只是當作普通的聊天問題。
「那把劍倒真是不錯,與小友甚是般配。」張紀賢毫不吝惜對慕容清和那把作為獎勵的劍的讚許,眼神中儘是欣賞。
「謝謝誇獎了,但我不怎麼會用劍,不知道給我這樣的人這麼一把好劍,算不算是有點糟蹋它了。」慕容清有點猶豫地說道。
「還請小友莫要妄自菲薄,比武大會的最強之人是小友,這點毋庸置疑,那這把劍最好的歸宿,也應當是到小友手中,被小友使用才對,若是換做了他人拿這把劍,才算得上是真的糟蹋了這把劍。」
慕容清被誇的有些不好意思,耳朵根都紅了一塊,手都不知道該放在何處了,只是嘿嘿地對著張紀賢笑,心裡美的連客套話都忘記了說。
「小友當真不會用劍?」
「不會用,我就是力氣大點。」
慕容清所言不假,但穿越者這個身份帶給他的也的確不止是體力,體質上的飛躍,他身體的柔韌性和以前更是拉開了不知道多少個檔次,可以說已經成為了一具專門為了練武而生的身體了。
雖說是張紀賢在詢問慕容清,但他似乎不奇怪於慕容清的這個回答,反而很平淡。
「貧道發現小友的時候,小友身負劍,刀之傷,貧道猜測,小友雖有一身的功夫加身,但還是有無法解決之人吧?」
慕容清低著頭,停下腳步沉思了半晌,張紀賢也不著急,只是停在他的身邊靜靜等待著對方的回答,但答案很明顯就浮於水面之上。
「嗯,的確,比我強的人有很多,而我又因為某些原因必須和他們交手。」
「小友可是沒有一把趁手的武器?」
「我.......」慕容清頓了頓,隨後嘆了聲氣:「好吧,我確實沒有武器,但就算現在拿到一把好劍,估計也不會改變什麼,因為我真的對劍這種武器一竅不通啊。」他苦笑道。
「既然如此.......」張紀賢微微一笑:「小友可願意與貧道共同修煉劍道?」
慕容清愣了愣,隨後激動地問道:「真的可以嗎?」
「可以哦,不過,貧道不保證能帶小友學成何種地步,但基本的劍道,貧道還是有能力一絲不落地授予小友的。」
他神秘一笑:「至於之後你要怎樣領悟,如何從這個地方走出去,全憑自己的悟性,理解和意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