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九鼎

  審訊人員走後，陳言閉目靜思。神秘空間事件雖然結束了，但留下的疑問並沒有人為他解答，不管是網上的視頻，還是王科的手機，還有那個喇叭，都說明這個世界不是原來的世界，現在是他距離真相最近的時候，刻意沒有隱瞞自己在該事件中的作用，就是希望引起注意力。能來一個有權限的人來為他解答疑惑。

  等待了不知道多長時間，審訊室里沒有計時裝置，陳言伸手摸了摸懷裡的懷表，這塊表是多年前，他在孤兒院的時候，院長換下來的舊錶盤，上個世紀的工藝品，做不到多麼精細的打磨，粗糙的鐵殼上刻上了十二時辰，錶盤中央樹立著一根供指針轉動的軸承，現在上面也是空空如也。老院長死後，陳言就常常把錶盤帶在身邊。

  「咔嚓「審訊室的門被從外面推開，以使喇叭的中年男人為首的幾人魚貫而入。還是助理上前先自我介紹：」陳言同學你好，簡單介紹一下，在下是九鼎組織下屬豫州鼎分部第三巡察小組副組長張一元，這位是我們組長周盛。我們前來是想與你交流一下。」

  陳言心中一喜，終於來了，隱藏在幕後的神秘組織。但他也沒有急著發問，見陳言默許，接著張一元繼續說道：「先確認下你的個人信息吧。陳言，今年十八歲，零三年生人，自幼在崗武市孤兒院長大，生父生母未知，一五年離開孤兒院，在當地政府的政策下，順利初中畢業升入高中，今年高三應屆生。平日裡生活簡樸，物質欲望較低，與崗武市德隆集團老總的兒子是好友，但從不接受其經濟資助，靠勤工儉學和政府救助過活，目前居住在一處老式居民樓，具體地址就不用我說了吧。怎麼樣，陳言同學，以上信息屬實嗎？」

  聽完這詳細的個人信息，陳言心底一驚，這才過去了多久，就把他調查的明明白白，九鼎這組織的能量簡直可怕。他點了點頭，表示附和。

  張一元哈哈一笑，「其實這些信息很多是你那個同學王科透漏的，就是這次靈器復甦的主角，沒想到他還挺了解你，隨口一問就說了這麼多信息。」陳言聽完，腦門上彷佛掛了幾根黑線，心裡暗罵王科那個坑貨，說道，「既然是交流，那想必是能透露一些情報出來，我能不能知道靈器到底是哪個靈qi，靈器復甦又是怎麼一回事？」

  張一元跟周盛對視了下，見周盛點了點頭，張一元回過頭開始回答陳言的問題：「靈器的器就是武器的器，靈器復甦其實也可以叫做靈氣復甦，不過整個地球上，所有活物都吸收不了，只有沒有生命的死物才能吸收，當一個有資質的物吸收了足夠的靈氣，就會產生異象，並誕生出自己的特殊能力。現在官方內部，把靈器誕生的過程叫做靈器復甦。」

  話說完，九鼎眾人觀察陳言的反應。陳言面露驚色，雖然部分消息他早有推斷，但當這消息被官方人員確認時還是感到驚奇。張一元的話幫他解答了不少的疑惑，但更多的疑問又冒了出來，不等他發問，張一元決定再多透露點消息，讓面前這小子見識靈器世界的全貌。

  「靈器復甦後的靈器，會沿襲以前的習慣，把原來的主人當做使用者，組織內部把被靈器認主的幸運兒稱為，掌器使。」陳言聽完，瞬間想到了王科 不等他開口，張一元繼續說道，

  「你那個同學就是這麼一個幸運兒，不僅沒在靈器復甦的能力展示中夭折，還得到了個使用代價小的靈器。」

  「代價，靈器的使用還要付出代價，王科現在怎麼樣了?」聽完張一元的話，陳言腦海里冒出西方神話里的魔鬼形象，付出代價換取力量。

  張一元看見陳言不復原先的平靜，出言撫慰，「放心吧，那小胖子沒事，剛才不是說了，他靈器使用的代價很小，現在不過是睡過去了罷了。」見陳言平復了情緒，張一元繼續補償道，

  「靈器雖然會認掌器使為主，但掌器使也要想用靈器的能力之後會承受一定的能力反噬，也就是我說的代價，付出的代價有大有小，根據總部總結出來的經驗，一般代價都符合三條定律。」

  說著，張一元伸出三根手指。

  「一、代價的大小跟能力的強弱有關。

  二、代價的形式與靈器能力有關。

  三、代價不可消除，不可避免。」

  陳言聽完，默默將這三條規則牢牢記住，同時不忘關心下好兄弟王科：「那王科的靈器使用代價是什麼，你說他睡著了，不會是昏迷了吧。」

  張一元只好繼續解釋：「在審訊過他之後，他一個人待在審訊室里，被監控中心發現昏倒在了屋子裡，很快醫護人員就對他進行了檢測，發現他身體除了超重外一切正常，但怎麼都無法叫醒，經資料庫比對後，組織里的後勤部門認定他是在承受使用靈器的代價，並對比後認為他靈器的代價是精力消耗。」

  陳言聽過這番解釋，徹底放下心來。看了看九鼎眾人，指著周勝道：「按你們的說法，周組長的靈器代價就是變啞巴咯，估計要也是有時限的，畢竟在下午使喇叭的時候還能說話。」

  陳言說完，周勝滿臉黑線的看了看他，張一元笑著替周勝說：「真不愧是被我們九鼎看好的人才，就在你面前使用了一次靈器就能看出來這麼多東西，不過代價可沒這麼玩笑的，實際上周組長承受的代價是不能引起空氣的震動，不能說話不過是後果之一。」

  周處敲了敲桌子，提醒張一元說正事，張一元接著說：「給你說了這麼多，該說一下我們的來意了，不過既然你這麼聰明，就在說之前再給你出一個難題，不知道你敢不敢接受?」看著張一元笑眯眯的樣子，陳言也沒有過多猶豫，直接應下，但出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