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王親自下廚做了三個小菜。
酒是我從我媽那邊拿來的上上次沒喝完的酒。
「大人,快來快來」
我幫他拉開凳子,接過他拿下來的圍裙,隨手丟到一旁
「等我一下」
把大人按到椅子上,我忽然想起什麼,又跑回了房間。
十分鐘後。
我一襲純黑色修身連衣裙,襯得我腰身不盈一握,肌白如雪。
下擺開叉到大腿的設計,更顯幾分妖嬈。
這還是我上次打算色誘大人買的,一直沒穿過。
從不化妝的我,也化了個美美的淡妝,越發顯得我氣色迷人。
只是一點點的口紅,讓我添了一抹獨屬於女人的性感,長發我也做了簡單的造型。
微微捲起的發尾,更像一個個小勾子,無時無刻不勾著眼前男人的視線。
陰王不是一個重色重欲的人。
但此刻,狠狠被我驚艷到了。
那淡漠清冷的視線現在好像燃起一把火,仿佛要將我燒成灰燼。
他朝我伸出手。
那漂亮的大手骨節勻稱,白皙,何嘗不在勾引我。
我在搭上他掌心的瞬間。
指尖被他緊緊攥住,酥酥麻麻的感覺讓我心跳有點加快。
他拉我挨著他坐下。
我朝他拋去一個媚眼。
他耳尖紅紅的,眼睛亮亮的,唇角上揚,滿眼都是我。
我端起酒杯,一仰脖全灌進了嘴巴里。
然後傾身靠近他。
剛貼上他的唇。
哐!
陰王廟的門被人踹了一腳。
「徒兒啊!為師來看你了」
噗
我一口酒,半滴沒浪費,全噴在了陰王臉上。
人也被這一嚇,嚇得跌進他懷裡。
「你師父怎麼來了?」
陰王扶著我的腰搖搖頭。
我瞅著還掛他臉上的酒水,拽著自己裙角幫他擦了把臉。
但我顯然是忘記我穿的裙子了。
裙擺撩起。
那勻稱筆直的兩條腿就這麼展現在他眼前。
陰王喉結滾動。
眸色暗了暗,騰出手幫我把裙角壓下去,啞聲道:「為夫去看看。」
「哦」
他去開門了。
我返回房間,趕緊換下了身上的裙子。
將長發紮成丸子頭,擦去嘴巴上的口紅,這才出去找他。
我到陰王廟的時候,大人的師父已經走了。
我:??
所以,他來幹什麼?
壞我好事。
好氣氛都被他打亂了。
我要不要回去重新換衣服化妝?
不開心。
「大人,他找你有什麼急事?」
我悶聲問道,不用細聽都知道我現在心情很不好。
陰王見我又換回之前的衣服,錯愕了片刻,輕笑著過來攬住我肩膀,「師尊過來是解釋了下那幾個人的事情。」
「喔!那幾個人到底是做什麼的?」
能出入高檔酒店,還不怕被發現。
會是做什麼壞事的?
「做地下生意的」
「做地下生意?什麼生意?」
我不懂。
陰王也沒有要跟我解釋的意思。
只道:「此事我們不用管,師尊自會處理,時間不早了,早些休息吧!」
「還喝酒嗎?」
「娘子說了算。」
我握緊我的手。
眸光溫柔地滴出水來。
「氣氛都搞沒了,還是修煉吧!」
「好」
「我們去你那裡修煉。」
外面誰知道會不會又有人來打擾。
「好」
他握著我的手更緊了。
我踮起腳尖,踩上他腳面。
啾
我一觸即離,舔舔嘴角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味道不錯,大……」
哐哐!
臥槽!
這又是誰在敲門?
陰王大手剛攀上我的細腰,動作猛地頓住。
忽而失笑。
低頭輕啄了下我的唇,「為夫去看看。」
唉!
我撒開他。
看著他轉身去開門。
來人是閻君。
不知道跟大人說了句什麼,然後大人回頭囑咐我,「娘子早些休息,為夫有事去去就回。」
然後,不等我答應。
他跟著閻君走了。
好吧!
男人以事業為重,理解。
他這去去就回,一走就走了一夜。
次日一早回來的。
我還在睡夢中就被他搖醒了。
睡眼朦朧地看著笑意盈盈的他,都沒反應過來。
他抱著我開始笑。
我被他嚇到了,「大人,你、你沒事吧!」
他怎麼這麼高興?
不,是他怎麼能這麼笑,很嚇人的。
我認識的他從來沒有這樣開心地笑過。
就是笑也都是含蓄的,害羞地微微勾唇。
我一把推開他。
擔心地捧著他臉,「大人,你吃藥了?」
他只是笑。
笑著笑著抵著我額頭,蹭了蹭,趁我不注意咬上的唇。
輾轉細吻,像是在品嘗我。
「大人…」我用力推開他,「閻君跟你說什麼了?他是不是給你換魂了?」
咋就變成只會笑的傻子了?
陰王搖頭不語。
不管我說什麼問什麼,他都不告訴我實話。
而從這天開始。
他開始每天抓藥煎藥,哄著我喝藥。
這一喝就喝了好幾個月。
每次我嫌苦拒絕時。
他都不要臉地親口餵藥。
那嫻熟的技術,若不是我相信他不會背著我找女人,我都懷疑他在外面彩旗飄飄排成隊了。
冬去春來。
大過年的在我媽家裡我都沒逃過被他餵藥。
惆悵啊!
「大人,過年還喝藥不吉利,預示著我一年都要喝藥。」
「所以呢?」
他端著藥碗,坐在炕沿,輕輕吹著熱氣。
姿態優雅,隨隨便便的地攤貨穿他身上,都有種貴公子的感覺。
「能不喝藥嗎?」
我可憐巴巴捏著他袖子搖啊搖。
「裝可憐無用,或許為夫親口餵你。」
他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
說出這樣曖昧的話,都不帶害羞紅耳朵的。
「大人,你變了。」
「哦?」
「你變得臉皮厚了,你怎麼可以臉不紅心不跳地說出用嘴餵我吃藥的話?」
啊!
「誰還我那個單純害羞的大人啊!」
我誇張地在炕頭哀嚎。
我媽聽到動靜,挑開門帘進來,「咋了這是?」
「嗚嗚媽,你女婿欺負我,大過年的還逼我喝藥。」
我委屈巴巴。
以為我媽肯定會向著我說。
但我忘了,大人是陰王。
陰王說的話,做的事,我媽是無腦信任。
「喝就喝唄!那肯定是為你好,趕緊喝了,別嚎了。」
我媽橫我一眼,轉身出去做飯了。
我:……
「嗚嗚你不是我親媽」
嘻嘻
哈哈
「姑姑羞羞,這麼大了還哭鼻子。」
「姑姑慫包,藥都不敢喝。」
我看著站在門口嘲笑我的小麼跟柳望舒。
抄起掃炕的笤帚嚇唬道:「你們再說一句試試。」
略略略略略
兩皮猴子做著鬼臉朝我吐舌頭。
真是反了他們了。
我蹭到炕沿準備借著教訓他們,趁機溜走。
奈何大人火眼金睛,伸手拎住我後衣領,把我扔回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