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章 機械的工人

  進入工廠後，可以看到鏽跡斑斑的大鐵門的門柱上掛著一張工廠的分布圖，但由於長期無人維護，分布圖已經變得模糊不清，只能勉強分辨出一些位置和設施的輪廓。似乎這裡曾經有過一段輝煌的歷史，但如今卻顯得破敗不堪，仿佛被時間遺忘。

  分布圖上能看清的只有員工宿舍、工廠生產間以及工廠儲藏間。我皺著眉頭思索著，應該從哪裡開始探查呢？員工宿舍或許可以提供一些關於員工生活狀況和可能存在的問題線索，但也有可能只是一個普通的居住區域；工廠生產間則直接關係到產品的製造流程，如果有什麼違規或不良操作，很可能會在這裡暴露出來；而工廠儲藏間則是存放原材料和成品的地方，工廠生產間既然是生產東西的地方會不會有那所謂的心臟的線索？考慮再三，我決定先從工廠生產間入手，因為這是整個生產間的核心部分，也是最容易發現問題的地方。

  我心裡默默記住查看生產間的路線：悄悄來到工廠的南邊，然後再沿著特定的通道前行。我將這些信息牢牢地記在了腦海里，確保自己不會迷失方向。

  我小心翼翼地邁出腳步，按照記憶中的路線前進。每一步都帶著期待和緊張，我來到了生產間的門口生產間是一個看著生鏽的鐵大棚。剛想推開門進去探查一下！突然就聽見了一陣陣響動！我心中暗驚！怎麼回事？這麼晚了難道還有人在裡面上班？推開鐵門的一道縫隙——寬敞的房間裡，擺放著各種一些老舊的的設備和儀器，竟然還有著三個人在操作著這些儀器工人們忙碌而有序地工作著。

  我不禁對這些工人產生了濃厚的好奇心。他們每個人的動作都顯得異常生硬和刻板，仿佛被設定好了程序一般。這種奇怪的行為讓我聯想到了古樓里的林伺，他也是這樣毫無表情地忙碌著自己的事情。

  通常情況下，正常人在工作時都會有些許懈怠或者偷懶的時候，但這些工人卻似乎不知疲倦地持續工作著。他們的動作流暢而精準，沒有絲毫停頓或猶豫，就像機器人一樣。這讓我感到十分困惑，難道他們真的是被某種力量控制住了嗎？還是有其他不為人知的原因導致他們如此機械地幹活呢？如果換作是我，肯定也會時不時地摸摸魚，放鬆一下。但這些工人卻像是失去了自我意識，只是一味地執行著任務，讓人不禁感嘆他們的敬業精神。

  就在我看入神之時，一道毫無感情的聲音突然響起：「你是誰？」這突如其來的質問讓我險些魂飛魄散，驚得我連話都說不利索了，大腦一片空白，完全不知該如何回答。

  見我沉默不語，那個中年男子又突然說道：「你是不是來這裡工作的？」他的話猶如一根救命稻草，讓我瞬間找到了話題，連忙應道：「是！是！」

  只見那個面無表情的中年人繼續說道：「晚上不要隨意遊蕩，要做好自己的任務。還有，你的工作服怎麼沒穿？」我趕緊解釋說：「哦！我今晚剛到，工作服還沒來得及發呢。」

  聽到我的回答，他似乎有些不滿，但還是說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跟我來吧。念在你初犯，這次就不處罰你了。」說著，他轉身朝旁邊的一間辦公室走去。我不敢怠慢，緊緊地跟在他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