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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殞命

2024-08-23 04:01:41 作者: 郁楨
  兄弟倆最終不歡而散,楚宓帶了一肚子的火。

  肅王妃見客人走了這才露了面,卻瞥見丈夫滿臉的怒意,她不解道:「客人怎麼走呢?」

  「最好是一輩子都不見才好。」楚宓還不解氣,又叫來了僕人吩咐:「以後楚宵上門,你們都給我攔著,我是不會再見他的。」

  肅王妃聽說後有些緊張道:「你們是兄弟倆,怎麼鬧成這個樣子?殿下也別生氣了,好好消消氣。」

  肅王妃的話終究還是沒取到什麼效果,她也無法安慰怒氣滿懷的丈夫。

  就這樣又過了三四天,楚宓約了幾個好友出去騎馬打獵,哪知這次出去,楚宓就再也沒有回來過。出去不過兩個來時辰,肅王妃就得到了噩耗,楚宓去打獵從馬背上墜落,昏迷不醒地被抬了回來。請了大夫來醫治,養了幾天就不治身亡了。

  楚宓的死一個月後才傳到了留陽,楚宴得知了這個噩耗震驚不已。好端端的大哥,為什麼就突發意外,好好的一個人怎麼說沒就沒呢。

  楚宴想到了這些年大哥對他的關照,他痛心疾首。

  元霜知道了此事忙過來打聽情況,楚宴見了妻子說:「大哥如今遭遇不幸,說什麼我也得去一趟柴安。你留在家裡好生照看孩子們。」

  「你一個人去,不帶我?」

  楚宴說:「兩姐弟都還小,跟著我去奔波的話也不便,你帶著他們好好的就行。」

  元霜對他的安排只能接受,便點頭答應:「你獨身前往的話一定要注意自己的安危。」

  楚宴點頭答應,元霜見他一臉的落寞,心中有些不忍,只好又勸慰:「這是意外,誰也無法預料。我知道你們兄弟感情深厚,你也要保重自己。就算是為了我和孩子們。」

  楚宴心中悽然。他只得暫時收拾好心情,將家裡的事交給了元霜,外面的事也安排妥當,然後帶了張堯兩人一道離開了留陽前往柴安而去。

  從留陽到柴安兩地相距可不近,他們一路都在趕路,夜裡也不曾停歇,騎著最快的馬,中途還換了一次馬匹,到達柴安也用了十來天的功夫。

  好不容易到達柴安後,楚宴也來不及歇息,他拖著滿身的疲憊,踏進了肅王府。

  最近一次見面還是幾年前在京城的時候,那時候他們兄弟倆談笑風生,大哥處處對他關照,大哥也比他只大了差不多五歲的樣子,三十出頭正是盛年,沒想到再見卻已經陰陽兩隔。

  楚宴見了大哥的靈柩,這些日子來積攢的悲痛頓時得到了傾瀉,他撫著棺木忍不住淚如雨下。

  楚宴在靈前好好地祭祀了一番,對著靈柩訴些心中的煩悶,可惜棺材中的人再也無法和他對話了。

  後來肅王妃出來向楚宴進行答謝,楚宴依舊難掩心中悲戚,他含淚道:「大嫂節哀。」

  「他二叔也要節哀。」

  「大哥臨走前可留下什麼話不曾?」

  肅王妃搖搖頭,又道:「殿下他摔傷後被抬回家一直是昏迷的,直到他走那天也沒睜眼看過我們一眼,更別說留下什麼話。」

  楚宴聽後心中難掩傷痛,只是在大嫂面前他不能表現出來,還得安慰道:「人死不能復生,還請大嫂自己好生保重。」

  楚宓死後,其嫡長子繼承了他的爵位成為了新一代的肅王,只是這個兒子年紀並不是很大,一切還要肅王妃操心。

  楚宴看著小的小,弱的弱,孤兒寡母的著實心疼,他便道:「我來柴安要住幾日才走,大嫂有什麼事的話可以交給我去做。」

  肅王妃哪敢勞煩楚宴,忙道:「他二叔不用操心,家裡的事已經妥當了。」

  十日後楚宓出殯,楚宴必定是要親自送大哥走完最後一程才肯放心。

  楚宴到了柴安沒有住到肅王府去,而是在外面的客棧落了腳,他也曾從旁邊打聽了楚宓出意外那天所有的經過。後來他從不相干的人口中得知了一件事,當初和大哥一道出去打獵的人一共五人,有兩個已經不知所蹤,有兩個已經自殺身亡,還有一個已經處於半瘋癲的樣子。

  死的是藩王,當今的皇子,當陪同的幾個朋友哪裡還能心安理得地過下去。

  「肅王這個人平時為人怎樣?」作為兄弟楚宴是知道這個兄長樂善好施,對於兄弟們很是關照,但在封地的表現如何他卻並不清楚。

  客棧的老闆說:「這個肅王平時不怎麼管事,每日吃喝玩樂,也不與人結仇怨,倒是個樂呵呵的好人。」


  「好人,他還真是個好人。可是為什麼好人不能長命?」楚宴表示疑惑。

  客棧老闆忙道:「可不是,自古以來不就有一句話麼,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這世上本來就沒有公平可言。」

  楚宴心中唏噓,後來他想方設法地見到了那個半瘋癲的同伴,只見一個三十左右的男子,個子瘦小,見了人一副畏縮的樣子,目光呆滯。楚宴見了心道在這之前他大嫂應該該問的都問過了,不會有什麼收穫。

  「你是哪個,找我做什麼?」男子有些口吃地問楚宴。

  楚宴道:「我是外來的,聽說你是本地人,想找你打聽點事情。」

  那個男人頭搖得撥浪鼓似的:「我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別來找我。」然後就一溜煙地跑掉了。

  張堯在旁邊見了,他蹙眉說:「殿下,我看此人多半是有意為之。」

  「你是說他裝瘋麼?」

  「差不多。殿下要查此人嗎?」

  楚宴點點頭,這時候兩人坐在某家茶樓上。楚宴從窗戶里向外望了一眼,已經看見之前那個男人跑到了街上,一路慌張失措的樣子,後來被兩個皂隸給攔住了去路。

  楚宴眉頭一皺,他吩咐張堯道:「他只怕是遇見困難了,你去幫他一把,他不能被官府里的人給帶走了。」

  「是!」張堯應聲而去。

  楚宓的突然死亡對楚宴是個打擊,回想楚宓的騎術一直不錯,怎麼可能會遇上墜馬,他對楚宓的死一直有些懷疑,他現在只想弄明白出事那天到底發生了些什麼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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