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人活得久了，看見什麼都不奇怪。
——題記
雖然聽說最近節日的氣氛有些奇怪，但並不妨礙親戚之間去別家做客的興致。
我們這裡叫做「走人戶」。
一般來說，除了去別人家蹭吃蹭喝之外，就是去給老祖宗們上個墳。
偏遠山區裡有很多老墳，它們大多沒有墓碑，多數是用石塊壘成一個三角形的樣式，還有的甚至只是個墳包，如果不是看見那被紙錢燒黑的痕跡，說不定自家人都找不到墳包的位置了。
當然這些都不是問題，家裡但凡有上了年紀的老人家，哪怕是個土堆都認得。
記得那時我才幾歲大，一家人走人戶回了老家，山路崎嶇，彎彎繞繞兩個小時，才算是到了地方。
在認遍了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之後，我們飯都沒吃，打算趁著天還亮，先去上墳。
老山雜草叢生，路都看不出一條，前面帶隊的姑爺就像是開了導航一樣，手裡拿把砍刀，東砍一下西砍一下，竟然真的隱隱約約看出一絲路的模樣。
走了約莫半個小時，老遠就看見一座石頭墳，人群里有個叔叔喊了一句誰誰誰，我們來看你了。
結果姑爺轉身訓斥道：
「瞎喊什麼！還沒到呢。」
「那不就是嗎？」
「那個不是，那是別人家的墳。」
「……」
那個叔叔覺得面上掛不住，目光移向我：
「看見沒，以後在外面不要亂喊，知道了麼？」
我一臉茫然地點點頭，那個叔叔頓時喜笑顏開，之後在路上偷摸塞給我一個五塊錢的紅包，讓我去買糖吃……
路過一棵老松，我們便到了地方。
那是兩個墳包，但是墳前放了一個石頭做的溝槽，裡面積滿了香灰。
大人忙著燒紙錢，我就在一旁自己玩自己的。
我發現一隻會飛的甲蟲，於是我去追它，不知不覺離那個墳包越來越遠。
深山裡的青苔是萬萬踩不得的，鬼知道那玩意有多滑溜。
我踩到一塊青石，腳一滑，腦袋撞到樹上，還沒來得及哭，便暈過去了。
等我醒來時，天都黑了，我像個瞎子一樣在山裡亂轉著。
那個時候已經怕得不敢哭了，怕惹來什麼老虎獅子熊，真的，那個年齡見識太少，不知道南方的大山根本見不到這些東西，尤其是山腳還有城鎮的……
在摸黑走了不知多久，整個人好似走在了一條小路上，沒有草木遮擋，小路大概只能過一個人，但好在不用費勁去掰那些樹枝了。
一路上似乎並沒有遇見什麼活物，甚至連蟲鳥的叫聲都沒有，周圍寂靜得可怕。
我大著膽子順著這條路走著，不知過了多久，翻過一個小丘，眼前似乎出現一個人影。
我看了很久都沒看出來那是誰，那個人影就站在那一動不動的。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問問他，說不定那人和我一樣也在山裡迷路了。
「誰在那？」
我大聲喊道。
那個人影竟然漸漸模糊了，但沒過多久，我就聽到背後傳來一個老人的聲音。
「你是誰家的娃子，這麼晚到山裡來作甚？」
興許是天太黑了，我看不清那人的模樣。
我告訴他，我迷路了。
只見周圍安靜了一會，我才聽著他說道
「抓著我的衣服，不要出聲，我帶你出去。」
一塊薄薄的布料塞進我手裡，我就這樣跟在他身後。
他走得很慢，但是很穩當，我隱約找到了一股熟悉感。
和姑爺一樣，老人對山路也很熟悉。
我們就這樣安靜地在黑夜中走了很久，突然眼前出現一道手電筒的光亮，遠處還有人在呼喊我的名字。
我感覺到那老人停下來，用一種奇怪的語氣說道：
「回去吧娃子，回去吧……下回別亂跑了。」
我感受到那塊薄布從我手中滑落，我急忙對他說：
「謝謝。」
但是，我沒再聽到他說話了，他似乎已經離開了……
我告訴家人是一個老人帶我回來的，他們很感激那個老人，可是問遍了全村都沒找到這樣一個老人。
後來只得交代我姑爺，要是找到人就聯繫我們，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
直到，
又是一年春節。
我再次回到那裡，借著出去玩的理由進了山。
憑著模糊的記憶走到那晚家人找到我的地方。
穿過一片灌木，我竟然真的找到了那條小路。
順著小路一直走，周圍仍然聽不到蟲鳥之類的鳴叫。
我一直走到路的盡頭，那裡有一個小丘。
可是，小丘前被燒黑的土壤告訴我，
那分明是一座墳，一座很老很老的墳。
那條小路，
是通往墳墓的路。
我甚至從老人那裡聽說，
那老墳附近鬧過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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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鬼能有什麼壞心思呢？」
b：「還是別了吧，人鬼殊途的，何況人也分好壞。」
a：「喲，膽小鬼又上線了？」
b：「……」
c：「嚯嚯，這人好生軟弱。」
b：「你還說我？你不也是個膽小鬼嗎？」
c：「我有姐姐護我，略略略～」
b：「……」
b：「不是，這green tea你能忍？」
a：「當然不能，但如果是為了整你，我覺得我可以演一下……」
b：「……」
b：「我們之間是有什麼深仇大恨嗎？」
a：「沒有啊。」
c：「沒有。」
b：「那為什麼……」
c：「好玩。」
a：「我樂意。」
b：「你，你們……」
c：「略略略，氣死你。」
b：「話說那個高冷大帥哥人呢？他怎麼沒來？」
c：「他好像說他去拯救世界了。」
a：「……」
a：「為什麼他給我的假條上寫著回老家上墳？」
b：「嘖嘖嘖嘖……」
a：「算了不管他了，我帶了副牌。」
b：「剛好三個人。」
c：「啊？，可是我不會啊……」
……
c：「……」
a：「紅桃6！」
b：「梅花尖！」
a：「方塊8！」
b：「黑桃K！」
c：「別猜了，是張花牌……」
a：「……」
b：「……」
a：「有這牌嗎？」
b：「沒有吧。」
a：「丟了丟了，換一張繼續。」
c：「……」
a：「黑桃2！」
b：「梅花勾！」
a：「小王！」
b：「大王！」
c：「……」
……
……
……
d：「……」
鬼：「……」
d：「你白天也能出來？」
鬼：「對啊，這裡一般沒啥人，我就出來瞎轉轉。」
d：「……」
d：「不吃人？」
鬼：「不吃。」
d：「好吧，那我走了。」
鬼：「等等！那個……就是……我最近手頭上有點……所以能不能給我燒幾張？」
d：「……」
鬼：「……」
鬼：「別，別走啊！五張！不，一張就行！一張！……」
……
鬼:「給我那逆子打個電話也行啊！」
鬼：「喂！！！」
……
路人甲：「你聽見有人在喊嗎？」
路人乙：「這山溝溝里能有啥？鬼啊？我看你就是恐怖片看多了。」
路人甲：「我咋總覺得後背涼嗖嗖的……」
路人乙：「別逼我扇你聽見沒，趕緊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