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不可啊!」
曹永年還在旁邊狗叫,心裡恨死季川了!
他是院長的親戚,仗著這層關係,他才敢在醫院為非作歹。
要是院長被季川害得丟職,那他就沒未來了!
院長卻沒理會他。
迅速找准穴位,手起針落。
柳慕松瞬間噴出一口鮮血。
並且喉嚨發出微弱而痛苦的聲響。
柳青山等人紛紛心中一緊!
可就在下一秒。
老人臉上的死氣,竟然奇蹟般消散了!
「這……怎麼可能?」
曹永年眼睛猛地瞪大。
柳青山父女同樣驚詫萬分。
萬萬沒想到,季川哪怕隔著電話指點,竟也能有如此奇效。
這才是神醫啊!
「病情控制住沒有?」
手機里傳出季川的詢問聲。
院長語氣顫抖:「控,控制住了……」
神了。
這簡直太神了!
「那就行,先別動他,等我過來。」
十分鐘後,季川再次出現在病房。
柳青山急忙迎接上去:「先生……」
季川擺了擺手,示意他不要說話。
而後徑直上前,伸手在老人的後背一拍。
柳慕松瞬間渾身一抖!
隨即身上各大穴位的銀針,震顫齊鳴!
銀針顫動間,一縷縷水汽從他身上冒出。
眨眼間,柳慕松慘白的臉色便恢復紅潤。
緊接著,他睫毛顫了顫,緩緩睜開了雙眼。
看著面前的季川,柳慕松神色複雜。
長嘆了一口氣道:「季先生果然醫術通神,老頭子我服了!」
他剛才雖眼不能睜口不能言,但意識尚在。
是季川在他後背一拍,把他靈魂給拍回去。
後面的一些列操作,他更是有切身體會。
此等手段,用一句恐怖來形容也不為過!
季川卻只是淡淡擺手:「雕蟲小技而已。」
說罷,用食指點了點柳慕松,正色道:
「倒是柳老,你這病尚未根治,往後還是要多加注意,避免情緒過激啊。」
這個大逆不道的動作,險些沒讓柳青山和旁邊一眾柳家人的心臟都嚇出來。
柳慕松卻沒有絲毫計較。
重重點頭,笑出一口搖搖欲墜的老牙:「好,好!」
忠言逆耳利於行。
他這輩子聽慣了恭維的話。
似季川這般敢於率性直言的年輕人,無疑讓他更加順眼!
這時,柳青山來到他的身邊,低聲問他曹永年如何處置。
柳慕松臉色陡然一寒,森冷地掃了旁邊的院長一眼,道:
「陳院長,此人是由你舉薦而來,勞煩你解釋一下?」
陳院長登時頭冒大汗,急道:「柳老,我也是被他矇騙了!」
「都是他一人所為,跟我沒有半點關係,我敢用人頭擔保!」
說罷,他勃然回頭,一巴掌朝著曹永年的臉上扇了過去,痛斥道:
「你這個敗類!簡直是在給我們醫院抹黑!從現在開始,你被開除了!」
曹永年捂著吃疼的臉,滿臉無措道:「院長,不要啊!柳老,我只是一時糊塗!您再給我一次機會,給我一次機會啊!」
「一時糊塗?就因為你的一時糊塗,險些要了柳老的命,你知道嗎!!」
陳院長怒聲訓斥道。
「開除就夠了?」
柳青山冷哼一聲:「移交司法機關不好嗎?陳院長,你要是不方便的話,可以由我柳家代勞!」
「對,對!柳家主說得對!」
「這種醫院的蛀蟲,就該交由司法處置!您放心,我保證會給您一個交代!」
陳院長聞言一個激靈,連忙表示道。
本來,他還想袒護曹永年,但聽見這話頓時斷了念想。
柳家是他得罪不起的,柳青山想整曹永年,根本不是他能護得住的!
噗通!
曹永年爛泥一樣癱軟在地,哭著哀求道:「院長,不要啊!柳家主,我錯了,我不敢了!」
「季先生!季先生,求求你可憐可憐我,我再也不敢了!放我一馬,放我一條生路啊!」
最後,曹永年爬到季川腳下,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求道。
這些年,他在醫院乾的缺德事太多,要是全被查出來,判個十年八年都算輕的!
這輩子,算是完了!
季川的臉上,卻沒有絲毫憐憫!
「可憐你?你有沒有可憐過,那些被你害得家破人亡的病人和家屬?」
直接把曹永年一腳踢開,季川冷漠道:「這是你應得的下場,曹永年。」
不多時,一行身穿制服的人帶走了曹永年。
柳慕松望向季川:「小先生救我一命,不知想要何報酬?」
季川搖頭道:「不急,柳老真要賞賜的話,不如等我把你徹底治好。」
柳慕松身軀一震:「你還能徹底治好我?」
「我給你把過脈,大概,能有七成把握。」
季川沉吟著,給出了一個較為保守的數字。
其實以他判斷十成把握是穩的。
但畢竟他對針法還不熟練,故而給自己留條後路。
可即便他的話足夠謙虛,落在柳慕松耳中,依舊如同驚雷炸響!
「七成!」
「您真有七成把握!?」
柳慕松激動得渾身發顫。
倒不是他不夠沉穩,而是病痛的折磨實在太熬人了。
他甚至曾想過,如果能夠不痛不苦,少活三五年都願意。
「我沒必要騙你。」
季川嘆氣道:「只是你今天身體勞累過度,不適合再下針了。」
柳慕松又哪裡會計較,只要季川能應下這件事,他就很心滿意足了。
眼看已到飯點,他順勢說道:「正好我前陣子收到一盒上好茶葉,季先生要是不忙的話,不如隨我去柳葉湖吃頓便飯,品品茶?」
盛情難卻,季川只好點頭。
接下來,一行人驅車來到柳葉湖。
這裡寸土寸金,沿著湖畔,開著各種高消費店面。
其中最有名的,是一間古香古色,名為「養心」的茶社。
這是柳家的產業。
能來這裡喝茶的人,非富即貴。
季川被請到了頂層露台。
此地風景極好。
環境清幽,綠意盎然。
儼然是一片「空中花園」。
茶桌、木椅,都是用最上等的紅木製成。
木香四溢。
茶具也是價值不菲的牡丹紋青花瓷。
只有柳慕松最重視的客人,才會被邀請到這裡。
季川剛坐下,便有一名身穿白底紅花的旗袍少女,跪坐在一旁煮茶。
柳慕松則吩咐人取來了一把鑰匙,推到季川面前,笑眯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