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時值正午。
「唉,頭好疼啊!」
令狐沖一屁股從床上坐起來,雙手在太陽穴上揉了好一會兒,這才感覺腦袋舒服了些。
大腦剛剛恢復了一些意識,他就發現有人壓在自己腿上。
「恩,誰壓到我腿了,好重……」
「封師兄?」
「對了,我們已經不是在華山了」。
「哎,包袱?怎麼打開了?」
當令狐沖看到兩個僅剩幾件衣服的包袱,整個人就是一激靈。
「壞了,封師兄,封師兄,快醒醒……封師兄……」
「小師弟,這麼早叫我幹嘛!」
沉睡中的封不平經過令狐沖的大力推搖,也緩緩的睜開了他那迷茫的眼睛。
令狐沖急道:「封師兄,你快點醒醒,大事不好了,我們的銀票不見了」。
「什麼,裝銀票的包袱我們不是一直沒有從身上解下來過嗎,怎麼可能不見?」
封不平嘴裡無意識的這樣說著,可人還是坐了起來。
隻是當他將包袱都翻了個底朝天,也沒翻出銀票時,他頓時就傻眼了,嘴裡不停的喃喃: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對了,我們昨天好像是和定靜師妹她們喝酒來的,然後好像喝多了?」
「可...可定靜師妹她們也不可能會偷我們的銀票啊!」
「恩,定靜師叔和定逸師叔都是正直之人,斷然做不出偷盜銀子的事來」。
令狐沖點點頭,又急著往外走。
「我去找定靜師叔她們問一下,看看她們知不知道有誰進過我們的房間」。
「我也和你一起去!」
當兩人剛剛打開房門,就見店夥計拿著一個包袱向他們走來。
「兩位客官,這是昨天和你們喝酒的那位年輕姑娘讓小的交給您的,她說她們還要急著趕路,而你們又一直沒起來,她們實在是等不了那麼久,所以就先走了」。
「對了,她還說等再次見到你時,會親自向你告不辭而別之罪的」。
令狐沖:「……」
當兩人無奈的回到房間打開包袱時,隻見裡面全都是一些糕點乾糧之類的東西。
當然,上面還有一張信紙。
「令狐師兄,師妹本意是想邀你一起上路的,反正大家正好同路,一起上路還能互相關照一下,隻是早上師妹來叫你時你還沒起來……師妹也不敢吵醒你和封師伯,所以就先走一步了」。
「還有,這些乾糧和糕點都是師妹自己做的,師兄你要是不嫌棄就帶在路上吃吧……」
「好了,師父在催我了,那我就先不辭而別了,我們福州再見!」
「唉,這姑娘對小師弟你還真是不錯!」
封不平看完信上的內容,暫時性的忘卻了丟失銀票的煩惱。
「哎!」令狐沖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封師兄,這可怎麼辦啊,我們現在身無分文,還好儀琳師妹給我留了一些吃食,倒也讓我們勉強吃兩天的」。
「哎,還能怎麼辦,現在不說沒能救出小師妹,就連築基丹也沒有著落,這樣空著手回去是肯定不行的,而且,就算回去了也不可能再湊到那麼多銀票了」。
封不平想都沒想就否決了回去的打算。
令狐沖苦喪著臉道:「是啊,都怪我沒用,昨天要是不喝那麼多酒就好了,整整一百六十萬兩啊,現在全沒了不說,就是去福州的盤纏都沒有了啊!」
看著整整一包袱乾糧,令狐衝心裏對儀琳那是充滿了感激。
這是及時雨啊!
就在令狐沖失神時,封不平解衣服的動作卻是喚醒了他。
「封師兄,你這是做什麼?」
令狐沖不動聲色的連退數步,心說:我可不是雞佬。
封不平並沒有發現令狐沖的異常,依舊解開腰帶,將褲子拉了下來。
然後在襠部好一陣掏。
令狐沖則是看得一陣惡寒,又忙退遠了不少。
「還好,還好,銀票總算沒有全丟!」
封不平從褲襠裏掏出厚厚一疊銀票,表情稍有些欣慰。
「封師兄,你這裡還剩多少?」
一百六十萬兩銀票,兩人是各拿八十萬兩,令狐沖現在隻希望封不平的銀票全塞褲襠裏就好了。
封不平懊惱道:「僅有四十萬兩了,另外的四十萬兩我是放在包袱裡面的」。
「哎!早知道這樣,我全藏褲襠裏了」。
令狐沖:「……」
........................................
另一邊。
儀琳卻是與定逸、定靜一路歡聲笑語。
「哎,這華山還是真的窮死了,專門去買築基丹這樣的千古神丹,身上竟然才帶一百二十萬兩銀子」。
儀琳說的是一臉的嫌棄。
定逸和定靜則是忍不住笑道:「少主,您以為誰都像主上那樣富有的啊!」
「是啊,要是不出意外的話,這一百多萬兩很可能是劍宗的棺材本,畢竟,嶽不群他們氣宗這一脈可是出了名的窮,隻怕拿幾十萬兩都難」。
「恩,這倒也是」。
儀琳語氣有些輕蔑。
可很快她又說道:「師父,師伯,現在劍宗突然跳出來,你們說這對於五嶽並派會不會有阻礙?」
「阻礙肯定是有的!」
定靜說話的語氣肯定:「現在唯一明確立場不同意並派的,就隻有衡山派一家,泰山派和嵩山派都是同意並派的,我們恆山就更不用說了」。
「雖然說,其中嵩山派的左冷禪想要爭奪五嶽掌門之位,但他終究是心比天高命比紙薄,完全是不自量力罷了,做狗就要有做狗的覺悟,不然遲早會死的很慘!」
定逸聞言,也忍不住點頭說:
「不錯,五嶽派掌門人的人選隻有一個,也隻能有一個,那就是少主您」。
「管他左冷禪也好,還是華山劍宗氣宗也罷,終究隻能成為少主的墊腳石」。
儀琳被定靜和定逸兩人吹得飄飄然。
心裡得意了一小會兒,這才有些自言自語的道:「這次的福州之行,也不知道能不能見到姐姐?」
定靜想了想,有點不確定的說:
「大小姐天姿卓絕、智計無雙,修習武功一向不屑於依靠外物,估計是不會來的吧!」
「是啊,聽說少林和武當的人對大小姐盯的緊,到哪裡都不自在,這幾年都很少從黑木崖下來了」。
「哎,我都有好幾年沒與姐姐相見了,還怪想她的」。
儀琳聽完定靜與定逸的分析,她也有點無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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