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娘子:「……」
「我說我也不知道你信嗎?」血娘子怯怯的說。
屍湘頭都大了。
「你看看我說什麼來著?現在人跑了,你滿意啦。」他不滿的說,並思考著該如何把這玩意兒帶回來。畢竟他實在是沒有把他帶回來的這個能力。實力不允許啊。
他又不是專門追蹤的詭,實力僅限於噁心,而不是強悍的血腥。
「嗯,那啥」血娘子她猶豫的開口了。
「咋啦?現在我們重要的是把人找回來。」他皺了皺眉頭。
「我記得你變沒了他的嘴,他想要呼吸或者重新說話的話,必須拿刀劃開自己的嘴,呃,你知道我的詛咒的,對吧?
所以我那個絲帶上有詛咒,而且一直都有,嗯,你都知道,所以我就不多說了。
呃,意思就是說那個叫王崔的。活不了多久,會噶。」
屍湘轉頭看了看她,思索了一下。
「呃,那就這樣收工吧。既然活不了就不管了。反正他的嘴已經被我封上了。就這麼交差。」
二人對視一眼,其實他們的內心都是非常敷衍的。被外界知道了又怎樣呢?
入侵早晚都會再次降臨的。
「雖然說道理是不能讓外界知道我們,但咱們20年前不是已經暴露了嗎?就這樣吧。」他無所謂的說,其實心裡多多少少還會有一點緊張的,但並不影響他擺爛。
女子那純白的瞳孔里也全是單純,男子說什麼她就信什麼,畢竟向外界交涉這件事都是男子在做的。
「哦,不重要嗎?那我們回去吧。」女子說。
屍湘點點頭。
血娘子抬起她的纖纖玉手,她的手指蒼白,死了三天都沒這麼白。
紅絲帶像是有意識那般,慢慢的纏繞上女子的手腕,向高空延展,順著手指,襯的那絲帶更紅,手更白。
白的像雪,紅的像血。
然後這個絲帶輕輕的裹住了兩個人,二者的身影消失在原地。
至於這一整棟樓的人,他們都莫名其妙的自殺了。
——
「活了活了活了活了活了活了。」
在一個潔白的大廳之中,王崔正氣喘吁吁的坐在椅子上。他的嘴巴像是被刀劃開了,流著鮮血。
隨便來的一戶人家都能有效的小兒止啼。
「遇上啥啦?連嘴都沒了,你甚至還得拿個刀子劃一個嘴出來。」一個青少年坐在椅子上慢悠悠的盤著手中青色的珠子。
「這事兒說來還是長的。」王崔說。「我弟弟呀!撿了一個小嬰兒回來
你知道的他有弱精症。估計是不會有孩子啦。所以非要想養這個孩子,不知道這孩子哪兒來這麼大的吸引力。他想養完全可以去領養一個嘛。
他非要養那個撿來的怪物。」
王崔的情緒有些不正常,隨手拿起桌上沒有開封的礦泉水,打開就喝了一大口,完全沒有在乎那根本沒有止住鮮血的嘴。
「那孩子這麼大魅力呀,看著挺邪門兒啊,給你嘴都封上了。不會是個詭嬰吧?」
王崔嘆了一口氣說。「要真是就好了,起碼還能弄死,但這小嬰兒就邪門了,根本殺不死。
我一開始也只把他當正常嬰兒來看。」
這時那個青少年一臉震驚的打斷了王崔的發言。「不會吧?你不會炸他嗎?你好歹也是一個除鬼師啊。」
王崔搖了搖頭。
「得了吧,當我沒試過,我都懷疑我的精神力是水做的了。」
「你這麼說那孩子一點兒事兒都沒有?」
「可不是嘛!」王崔猛的一拍桌子。「我炸人的銅幣用了,克制詭異的聖水我也用了,我甚至都把它放到了詭域,哇,那是一點兒事兒都沒有。」
又喝了一口水,緩了緩,情緒太過激動,他的手有點兒發抖,水灑到了手上。
不過他並沒有在意,隨手在自己已經滿鮮血的衣服上擦了擦,他的臉色有些蒼白。
「就是邪門兒啦,沒見過這種詭異,這怪物一哭,周圍幾百米的詭異全往這兒跑,他簡直就是一個行走的吸詭器。」
那青少年的珠子差點被他激動的扯開。「哇,沒開玩笑吧?」
王崔無語的瞥了他一眼「你但凡瞧瞧我現在的樣子,你都不會這麼問。」
那青少年放下珠子撓了撓頭。
「唉,油燈都克不住他。」
青少年更激動了。「哇!油燈那樣的玩意兒對他居然也沒用?那可是油燈啊。」
「得了吧,有屁用,你們給的怕不是盜版。」
「話說你一個人在這兒,你老婆呢?」這時青少年突然問起他的家人。
王崔靜沒有傷心,也沒有惱怒為什麼詭異將他的老婆殺死,反而是吐出一口鮮血。
「你別提那個婊子!!!!!」王崔的胸口像是悶了一團火,隨時都能將他點爆炸。
那個青少年好像習慣了他吐槽自己的老婆。
今天居然還升級了詞,他以前都罵她是戀愛腦的。
那個青少年很好奇,啥事兒啊?居然讓他把戀愛腦換成了婊子。
只聽王崔繼續說道。「還不是因為那個婊子說可以把孩子埋進詭山。
這樣就能擺脫那個小怪物,還把我弟弟那個不能覺醒的廢物當垃圾拉去當油燈的飼食
可結果呢?他卻帶回來了一個紅絲帶的女的和一個長舌頭的男的。害我平白無故遭受了這罪,她該死!」
然而,那青少年微笑的臉龐上出現了裂縫,他一字一句的問「你剛剛說什麼?詭山?」
完,說漏嘴了。
王崔想著他的衣服早就打濕透了,不知是血液還是冷汗。
「你再說一遍。你惹回來兩個什麼?」
「說啊,為什麼不說?難道你不知道嗎?那一年的入侵事件。」
「李長清你冷靜一點。」王崔連忙說道。
他承認他慌了,面前的李長清怎麼說也是一位雙能力者。
而且他覺醒的早,足以看得出天賦了,實力更不用多說,死死的碾壓他一個境界。
大家都知道當年活下來的孩子們都經歷了什麼,因此他們也最不能容忍去攪和詭山的傢伙。
那是恐懼,也是憤怒。
然而王崔卻惹了兩隻詭異下山,說不準就因為這個小小的行為而導致入侵事件再次發生。
沒人敢去賭。
如今的封印物或者說是詛咒物已經撐不住了。
當年的事兒也許會再一次復刻。
「冷靜?我冷靜個屁呀!
20年前我親眼看著詭山動亂,詭異下山屠殺,我的父母,妹妹,全部都死於那一次災難,
你知道嗎?他們的頭顱被整齊的砍了下來,擺放在我的面前,整整齊齊的一排。
我哪敢忘呢?我哪能忘呢?誰能知道我當時的感受?
我覺醒的那麼早,擁有那麼強大的天賦。但我依然戰勝不了。
那個人類最大的敵人——恐懼。」
他的精神力暴走,他又想起來了那些讓他記憶深刻痛苦的往事。
他笑了。
那是一種癲狂的笑。
他忘不了!!那是記憶像被人用鑿子一樣死死的刻在他的腦海之中,他20年中都活在痛苦之下。
他內心隱藏著無盡的恨意。
他在恨誰?也許是他自己。
但是這並不妨礙他無盡的怒火和恐懼,從此以後
詭異,必須死。
王崔倒是沒那麼激動了,因為李長清開始激動了,他的眼眸中燃燒著火。
他一口鮮血噴出,血液全部將青色的珠子染成了紅色。
那些珠子變得巨大。
兩個人的嘴現在都開始流血了。
然而王崔那慘白慘白的臉,卻依舊在流著無止境的鮮紅的血。
他突然倒在地上。
「艹艹艹艹艹,我還沒幹什麼呢,你別死!!!!
你死了,我他媽問誰去給我醒過來!」
說著他沖了過去,坐在王崔身上,一巴掌就呼了上去。
王崔嘴裡本來就全是血,經過李長清這麼一打,爆漿的炸開,炸了他一身的血。
「李長清,你他媽別吼了!」
就在這時,另一個聲音從大門處傳來。
那是一個穿著與李長清不同制服的中年人,當然只是細微差別不同。
「祝福他沒管著,你又開始鬼叫了,是吧?」那中年人匆匆前來,卻見到一地的鮮血和快要失血而死的王崔。
又看了看坐在王崔山上狂扇他巴掌的李長清。
「不是我特麼晚到一會兒你給人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