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火速拍完就撤離火熱現場了。
激-吻的當事人卻是被情-欲支配,起初只是纏-綿抵到床頭,慢慢的,身體下滑……
唇-齒相依,空氣中瀰漫著蜂蜜檸檬水的香甜味,起初男人還只是捏著她的脖頸,慢慢的,順著柔美的曲線下滑,捏住盈盈一握的纖腰。
錦虞仰著腦袋,任由著男人的唇-沿著下顎往下,一步一步探入脖頸,鎖骨……
呼吸聲逐漸變得-粗-重起來。
一切變得不可控起來。
可就在這時,錦虞擱在床頭櫃的手機忽震動了兩下,大夢初醒,眼神迷濛的兩人忽清醒過來,差點……假戲竟成了真。
感受這胸口的重量,錦虞耳根子都紅透了,她抬手推搡著他的胸口,小聲催促著,「他們已經走了,孟……孟先生,你起來吧……」
兩人的距離極近,近到孟今硯再次聞到了兩人醉酒初夜她身上的馨香,淡雅卻又不失甜美,不是沐浴露的味道,是她身上本身的香味。
男人深吸一口氣,吐出一口發熱的氣息。
感受著身下的不適,他未多言,直接進了浴室,入室後,他在第一時間開了冷水。
掌心向下。
男人仰頭輕-哼。
門外,錦虞連灌了好幾口蜂蜜檸檬水。
明明是酸酸甜甜的,可這回,她也不知道為什麼,竟有些膩得慌。
不知道是不是剛才唇-齒相依,大量水分被他汲-取了去,現下,錦虞口乾舌燥得很。
水!
她想喝水!
眼神在四周掃射了一番,只有小客廳有水壺,她抬眸掃了眼浴室方向,聽著水聲,確定一時半會兒孟今硯不會出來後,輕輕的掀開被子,躡手躡腳朝著小客廳的方向去。
可就在她路過浴室時,聽到了一道奇怪的聲音,男人似乎很難受,音色痛苦。
發出一聲悶-哼。
錦虞站在浴室門口,眼神有些擔憂。
正打算敲門問問他怎麼了,結果電話鈴聲在這個時候響起,是一個座機號碼。
剛接通,那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小虞啊,舅舅真的快要死在警局了,舅舅求求你,讓我出去好不好,真的舅舅求求你……」
電話那頭的男人一邊哭一邊求饒。
錦虞捏緊手機,聽著卻沒滋沒味。
但凡林海那天有幫她說過一句話,有過一絲不忍心,她今天接到這通電話都不會是如此的面無表情,「求我?林海,你是惡有惡報。」
「小虞,我是你親舅舅啊,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你外婆和你弟弟,我就是你最親的人了,你不能這麼狠心對我不管不顧的。」
聽到這話,錦虞回應的只有一句冷笑。
聽到這聲冷笑,警局裡的林海慌亂地掃了眼眼前的人,捏緊手機就跟捏緊自己的小命似的,「小虞,你要是不救我,那你這輩子都不會知道你的親生父親是誰,舅舅求求你,救救我吧……」
聽到「嫁妝」兩字,錦虞有微許動容。
但她也不傻。
像林海那樣利益薰心的人,怎麼可能會輕而易舉就把她媽媽留下的嫁妝交還給她。
和他做交易,她倒不如相信孟今硯。
「你覺得你的話,我會信?」話落,她不給對方多廢話的機會,直接掛斷電話。
去到小客廳里倒了一杯水後,她一邊喝水一邊支著下巴想事。
在高考前兩個月,她十八歲那年,爸媽和弟弟發生意外車禍,等到她趕到時,媽媽林畫屏拉著她的手,就只交代了一句話。
「阿虞,一定要找到你和小祈的親生父親,他們都說他墜海死了,屍骨無存,但我不信,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你一定要幫我找到他,告訴他,林畫屏不後悔,我不後悔愛上他。」
後來,爸媽離世,弟弟錦祈昏迷不醒,她把這件事告知外婆,外婆哭得撕心裂肺時告訴她,她也沒見過她親生父親,只知道兩人被迫分開後,偷偷的有信件往來,而那些信件,被媽媽同嫁妝放在一起。
後來,媽媽的嫁妝被舅舅代為保管。
她有心想去找親生父親,卻不知從何找起。
在這場突如其來的車禍前,她一直以為他們一家四口是全世界最親最親的人,卻不曾想到,最親是真,血緣關係卻是假。
她和弟弟是龍鳳胎,是媽媽十月懷胎生下的孩子,而爸爸錦良卻不是他們的親生父親。
後來她從外婆口中聽說,媽媽和錦爸爸是青梅竹馬,他們會組建一個家庭,是迫不得已。
當年,媽媽和他們的親生父親被迫分開後,兩人有過一陣子的書信往來,但沒過多久,媽媽就收到消息,說他們的親生父親在逃出來找媽媽的途中,墜海身亡了,那時,媽媽萬念俱灰,得到消息的第一刻就暈過去了,但這一暈,卻檢查出懷孕了,而且已經是懷孕三個月了。
在懷孕期間,媽媽一直沒有放棄尋找他們的父親,但很可惜,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後面隨著媽媽的肚子越來越大,說閒話的人越來越多,外公是個好面子的人,草草的就想把媽媽給嫁了,媽媽死活不願意,幾次差點流產,後面是錦爸爸出現,提議兩人假結婚。
媽媽心裡有人,錦爸爸是知道的,錦爸爸心裡有愛而不得,不被世俗接受的人,這點,媽媽也是知道的,於是,兩個失意人便一起組建了一個家庭。
剛想到這時,身前多了一道陰影。
男人沙啞的聲音響起,「想什麼呢?」
聞言,錦虞機械喝水的動作稍頓。
下一秒,她慢吞的抬頭去看他,男人身著浴袍,頭髮半濕,五官立體,稜角分明,漆黑的鳳眸盯著她紅潤的唇看,目光侵略。
這樣的他有些陌生。
就像是一頭獅子,終於知道自己是肉食動物後,一旦看到自己覺得可口的,便按捺不住。
錦虞有些慌,無意識地抿了抿唇。
卻不知她這一抿,男人剛壓下去的火氣再度升起,就在他呼吸有些不順時,錦虞幾乎有些手忙腳亂的問:「要不要我幫你吹頭?」
一個女人要幫男人吹頭。
這顯然是有些曖昧了。
孟今硯眯眼,嘴角的弧度悄然揚起。
目光愈發直白的盯著她嬌艷飽滿的紅唇看。
剛才那接近五六分鐘的親吻,讓她的唇形愈發的好看,紅潤,飽滿,嬌嫩。
他喉結輕滾,那晚瘋狂的記憶再度在腦中橫衝直撞,他記得的,她那處很緊-致。
食髓知味。
印象里,那晚他們有過五次。
整夜整夜,不知疲倦。
剛那一吻,他像是打開了世界。
他發現,他好像有些痴迷她的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