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孟今硯的確是沒對她怎樣。
不過,她的嘴卻被他啃腫了。
麻麻的,就跟吃了二十斤小龍蝦似的。
也是在近一個小時的激-吻過後,錦虞終於知道剛在浴室門口聽到的難受悶哼到底是什麼。
孟今硯挺無恥的,當著她的面……
偏偏他用著五指不夠,還要她坐在他身上,吻遍他的胸膛,很無恥的男人。
在她睡著之前,無恥的男人沖了三遍澡。
在她睡著之後,男人又沖了三遍澡。
而她,美美睡去了。
……
隔天,孟氏集團異常熱鬧。
上至高層領導,下至保潔阿姨,皆在討論總裁孟今硯脖子上的刮痕和咬痕。
就連最嚴肅的秘書辦,都開始躁動不安。
男秘書1號:「老闆脖子是刮痧了吧。」
男秘書2號:「不太像,我感覺是吻痕。」
男秘書3號:「吻痕?不是吧,是咬痕。」
男秘書4號:「對,就是咬痕,有牙齒印!」
男秘書5號:「而且牙齒印很小,是女人的。」
男秘書6號:「你瘋了,難不成是男人的。」
男秘書7號:「不是沒可能,之前公司里不是在傳老闆和景少走得過於親近嘛,而且這些年來,老闆從沒有過花邊新聞,所以我懷疑……」
話未說完,總裁辦公室的門忽然打開,孟撿一身怒氣從裡面出來,男人陰翳的眼神一掃,頓時,整個秘書辦鴉雀無聲。
在他眼神掃來的這瞬,秘書們忙成一團。
但都不知道在忙什麼。
就在這時,總助顧風急匆匆的從辦公室里出來,男人聲音略急,「撿少爺,硯少讓你回去,他有事要交代你。」
聞言,男人抱手,狹長的桃花眼偷瞄了一眼辦公室里的氣定神閒的男人,輕「哼」了一聲,臉色不甚好看,語調有些吃味,「他都偏心那個女人了,讓我回去做什麼?」
豎著耳朵的秘書們:「!!!」
什麼!
女人!
他們老闆真的有女人了!
就在他們想聽到更勁爆的話語時,辦公室里傳來男人冷淡的聲音,「小撿。」
單單喊了一聲「小撿」,拗氣的男人瞬間順毛,前一秒還吃醋生氣,下一秒就屁顛往辦公室里去,「知道了,哥,我進來了。」
在總裁辦公室門關上的那瞬。
大家輕嘆了口氣。
到嘴的瓜就這麼消失了。
可饞死他們了!
沒吃到瓜不要緊,反正他們會製造瓜。
所以,短短半小時,整個集團的人都知道他們那位顏值逆天,手段狠厲,性格陰鬱的總裁有一位藏在心尖多年的白月光。
總裁整日不苟言笑,就是因為這位白月光出國多年,如今,白月光回國,兩人一番夜談下,誤會盡然解開,與之而來的是感情升溫。
瞧,脖子上都有咬痕了。
與此同時,極簡風的辦公室里。
神情肅冷的男人陷坐在沙發里,今天的他,不似往常那般襯衫扣子扣到頂,如今,一眼看去,男人突出的喉結上有著明顯的抓痕和咬痕。
只要不是個傻子,都知道那代表著什麼。
女人!
那是女人抓的!
也是女人咬的!
孟撿面上表情很不爽,他不懂,為什麼他哥要縱容著那個女人在他身上留下痕跡。
現在他光是看著那個牙印,就恨得牙痒痒,他怎麼也沒想到,那個看著柔柔弱弱的女人,居然這麼的色膽包天,竟然敢染指他哥!
豈有此理!
實在是可惡!
他忿忿不平,捏緊拳頭。
「哥,你為什麼不讓我去警告她?」
聞言,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抬眸,眸光幽深,不威自怒,「我和她是夫妻。」
「你打算以什麼身份什麼事由去警告她?」
孟撿沉默。
見狀,顧風趕忙道:「撿少爺,硯少和少奶奶是合法夫妻,夫妻之間這樣,名正言順,更何況,硯少和少奶奶感情好,這不是好事麼。」
在顧風看來這是再好的事不過了。
因為這樣,他就能和初月頻繁見面了。
但孟撿心裡可不是這樣想的,在錦虞還未出現之前,孟今硯除了在意公司的事外,最關心的就是他,平時,他們午間,傍晚都會一起用餐,可現在,他除了中午會分一些時間給他外,傍晚都是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去了醫院的。
原本屬於他和他哥的時間,都被錦虞給占了去。
如今,這才幾天啊,那個女人就在他哥脖子上留下印子,這不擺明了是要宣示主權嘛。
他捏緊的拳頭再度緊了一分。
可恨!
那個女人著實可恨!
「這哪裡是好事,哥你這樣任由著她在你身上留下印子,法明珠要是知道了,小動作又會不斷,之前你就差點出事,我怕……」
只是沒等他把話說完,孟今硯就輕勾唇笑了,「你怎麼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呢?」
聞言,孟撿和顧風兩臉詫異。
之後兩人異口同聲,「故意的?」
「嗯。」男人身子微微前傾,隨意地端起剛泡好不久的黑咖啡,聲線低沉。
「她既然都已經找到醫院去了,那想讓我聯姻的那部棋便行不通了,而爺爺留下的遺囑又在那立著,我想,她下一步便是想弄臭我的名聲,想盡一切辦法往我床上塞女人,既如此,我為何不先讓大家知道我和錦虞的感情很好,好到讓法明珠想攪亂都難以下手。」
隨著他這番話出口,孟撿的臉直接陰轉晴,起初他還拗氣站著,但在聽完孟今硯講的這番話後,很快便親熱的坐到了他身旁。
「哥,還得是你啊,沒想到你只是做戲而已,嚇死我了,我剛才差點都信以為真了。」
看著他的笑顏,孟今硯意味不明地點頭。
而站在一旁是顧風,卻是以著懷疑眼神盯著孟今硯的側臉,以他常年追電視劇的經驗,以及昨晚目睹的那個火熱激-吻來看,他感覺事情並沒這麼簡單,起碼絕對不是做戲。
見孟撿的情緒已經恢復過來了,孟今硯給他派了一個活,得知是要去幫錦虞拿回她母親的嫁妝時,孟撿撇了撇唇,有點小抗議。
「為什麼不叫顧風去?」
「我給他安排了其他事。」
「……那好吧。」
待到孟撿離開後,孟今硯直接把自己的手機丟進了顧風懷裡。
接穩後,顧風有些懵。
「硯少,你這是?」
孟今硯起身,抬步去到辦公桌處,點開要處理的郵件後,他雷厲風行道:
「之前和你提過的,從今以後,我和錦虞的每日聊天就交給你了。」
顧風驚訝,「交給我?」
「嗯。」
得到這個單字回答,顧風不禁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難道昨晚的激-吻真的只是做戲?
其實,並非做戲。
今早,孟今硯從醫院出來後,便發覺了自己的不對勁,他不論做什麼,腦海都會不自覺出現錦虞的臉,以及她躺在他身下的嚶-嚀聲。
甚至光是想著,他身下就會有反-應。
這就像是男人的劣根。
一旦碰了,一旦愉悅了。
就會上癮。
恨不得時時纏綿。
以往,他從未被這種情緒左右。
但昨夜,卻是個例外。
如若不是知道她懷孕了,他昨夜真的會發狂,就像他們的初夜那般,不眠不休。
他心知他對她沒那層心思,但他卻饞上了她的身體,這是男人的通病。
他本以為自己是例外,卻沒想到也這麼俗。
而今,他讓顧風代自己聊天。
也是想克制一些。
不然,他怕自己深陷。
畢竟,有些感情是從身體熟悉開始的。
只不過,他絕對沒想到顧風不是個老實的。
有些感情,他想克制,卻由不得他自己。
只因為,顧風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