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虞僅是沖他笑笑,而後,一步接著一步朝他的方向過去,終於,等到她到他身前了,她主動抱住他矯健的腰身,「洞房花燭夜。」
短短五字,叫孟今硯的眉心狂跳。
之後,心跳的頻率更是超過正常的速度了,同時,他整個身體都僵硬住了。
察覺到他身體的僵硬,錦虞踮腳,主動往他唇上啄了一口,「你放鬆點。」
孟今硯盯著她那已經微微隆起的肚子,喉結輕滾,「老婆,孩子還在這呢。」
錦虞的手已經開始給他解紅睡衣了,第一次主動做這種事,她沒什麼經驗,解個扣子手不知道抖了多少回。
最後,還是孟今硯輕壓住她的手,「我以後再把洞房花燭夜補給你,好不好?」
解了這麼久,一顆扣子都沒解開,錦虞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突然燥得慌,起初嬌甜的語調變了,變得有些慌,也有些哽咽。
「不要。」
她就要現在。
她已經諮詢過吳醫生和胡先生了,他們現在這個情況,是可以同房的。
眼看著她解自己扣子的手越來越抖,眼睛越來越紅,他抬手輕攬住她的腰身,低聲哄道,「沒事,你別著急,我們坐下來慢慢解。」
錦虞抬眸看他,語調堅定。
「今晚就要洞房花燭夜。」
兩人視線對視了好一陣,最終,到底是孟今硯先敗下陣來,「行,我們先坐下。」
待到兩人坐在大紅色的婚床上後,孟今硯輕抬手摸著她白皙柔軟的臉蛋,輕聲道:「老婆,我怕發生不好的意外,我掌握不好那個度。」
錦虞還在解他的扣子,回復得還挺當然的,「那你待會兒輕點不就好了。」
孟今硯,「……」
有那麼一個瞬間,他還眨眨眼,有點不太確定和自己說話的人就是錦虞。
好一陣沒聽到他出聲,錦虞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自己都說了一些什麼虎狼之詞。
她抬眸,抿唇略有些不知所措的看著孟今硯,「那個……我,我……」
眼看著她臉上浮上一層粉霞,孟今硯接話,「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確定真的要今晚嗎?」
他聲線低啞,語調又很輕柔,以至於到後面,錦虞羞得低頭,壓根就不敢抬頭看他。
細弱蚊蠅道:「我問過吳醫生了,她說孕中期夫妻可以同房,一周可以有兩次夫妻生活,我還去問過胡先生了,他說你目前的身體情況允許我們倆……」
話說到這裡,她該暗示的,全暗示完了。
孟今硯聽懂了,卻故意裝作不懂。
他盯著她身上近乎透明的性、感睡衣看,飽滿的喉結再度輕滾,再度出聲時,聲線有些沙啞,「所以今晚,你故意換了這件睡衣?」
錦虞捏緊衣擺,人更羞了。
當時她尋求溫初月幫忙,小姑娘毫不猶豫便給她挑了這樣一件睡衣裙回來。
用她的話是這樣說的,新婚夜就是得玩得刺、激一些,畢竟,人這一輩子就這麼一次。
在她的好幾番慫恿下,她到底還是同意了,如今瞧見孟今硯愈發幽暗的眸光,錦虞想,這件睡裙到底還是起了一點小小的作用的。
她害羞地抿了抿唇,試探性的問:
「你喜歡嗎?」
她穿的是睡裙,不是扣子款,就只是一塊薄薄的布料,布料薄如蟬翼,軟腰中間用一根細繩綁著,好似那根細繩一扯,裡面的風光就能盡數入目,孟今硯口乾舌燥,「喜歡。」
錦虞紅著臉道:「那你幫我脫掉。」
已經袒、胸、露、乳的孟今硯,「……」
他其實不敢,他怕自己的自控力不足,要是到時他力道重了些,那必然會傷了她。
孩子是他們在這個世界唯一的羈絆。
要是孩子一不小心怎麼了的話,那獨屬於他們兩個的所有記憶便沒有了實感。
他壓下衝動,別開視線,抿唇道:「不行。」
錦虞急迫地問:「為什麼?」
孟今硯,「我怕傷到你。」
錦虞不想看他強忍著,「吳醫生和胡先生的話難道不可信嗎?他們說在孕中期偶爾同房的話,對胎兒是有很多好處的,能增加胎兒的愉悅感,促進胎兒成長,調整胎兒心情。」
她說的有理有據,反倒是叫孟今硯愣住了。
功課做這麼足?
今晚這洞房花燭夜難道是必同不可?
確實如此,已經錦虞已經膽大到牽著他的手帶領著他幫自己寬、衣解、帶。
期間,她紅著臉跟他咬耳朵。
「吳醫生交代過我的,如果我們在整個期間不要……是可以的。」
耳邊,是她清甜的聲音。
手中,是她柔軟的味道。
孟今硯不可能不想,兩人躺在一張床上的時候,他想過無數次,只是考慮到他懷孕了,他幾乎都是自己解決,到了後面中毒了,他是沒有心情去想,也知道不能想。
可現下,她如此說,孟今硯自控力為零。
待到錦虞抱緊他的腰,肌膚相貼,兩人感受著彼此兩顆心跳的快速跳動。
她的臉靠在他頸側,輕聲細語道:「孟今硯,其實我有點害怕,最開始那次,我們都是醉酒被下藥的情況下進行的,我只知道你特別凶,其他的,我都記不得什麼了。」
孟今硯也輕輕地抱著她,他貼著她的瑩白的軟耳道:「我也害怕,我怕身體裡的毒素突然發作,我怕自己弄傷了你,更怕你清醒著的第一次初體驗不好。」
話說到這後,他順勢道:「所以,我們的洞房花燭夜就先攢著好不好?」
錦虞張嘴,一口咬在他的肩上,語氣有點凶,「不好!我們都這樣了,你還是不是男人?!」
這要是以前,孟今硯極有可能被輕易激怒,但此刻,有關她和孩子的安危,他不敢賭,一旦賭輸,那面臨著的代價不是他能承受得起的。
「老婆,我們還是……」
聽到他還想要說廢話,錦虞角色互換,整個霸總似的先堵住了他的唇。
一直以來,不管是接吻還是其他,孟今硯都是主導的那一方,她永遠都是被動的。
但此刻,她像是特意拜師學習了一番。
不給他任何拒絕得餘地。
於是,瞳眸驟然瞪大的那一方也成了他。
啄了他好久後,錦虞有些累了,整個人開始犯懶,索性靠在他懷裡,聲音有些嬌。
「老公,你來。」
孟今硯,「老婆,我……」
錦虞,「不許拒絕,只能行動。」
孟今硯,「老婆,我還是……」
錦虞,「你要是拒絕,就滾下我的床,以後都給我睡地板去,還有,從今以後,你碰都不能碰我一下。」
這話是溫初月教他的,她說愛老婆的男人都怕這一套,但說完之後,錦虞還是有點小忐忑的,畢竟,孟今硯不是一般的男人。
但效果好像還真是不錯,他像是怕被她突然打斷,以至於語速特別的快。
「老婆,我是想問待會兒怎樣比較適合。」
他這問得怪直白的,直白到錦虞害羞到不知道該怎麼樣回答,輕吸了兩口氣後,她才給自己做好心理工作,「就那個……一共是五種。」
示範完,錦虞的臉紅的像番茄,燙得像烙餅,而孟今硯卻全程滿心歡喜的盯著她。
他只覺得他老婆好可愛。
他好想能看她可愛一輩子。
但可能真是沒機會了。
為了今天這場婚禮能夠順利,他吃了五顆胡先生準備的藥丸,本來該是精力滿滿的,可卻疲憊得一覺睡到現在,這並不科學。
所以,他不難知道自己身體狀況。
腦子冷不丁地鑽入這些後,他咬了咬腮幫子的肉,暗示自己不能再想了。
再想下去,他的新娘要熱化了。
他盯著她紅燙的臉蛋,飽滿美好的胸、脯,微微隆起的肚子,以及依舊細軟的腰身,雪白筆直的長腿,身體給了他最真實的反應。
他想完完整整地擁有錦虞。
他想跟她一起感受彼此狂熱的心跳聲。
當親吻不再是任務時,所有的一切都變得美妙起來,或許,錦虞還有些羞澀,但如今,已經是甜蜜的羞澀了。
她現在徹底地愛上了孟今硯。
她喜歡看他為自己著迷的模樣。
臨到末了,錦虞小喘著氣暗示,「東西我放在抽屜里,你自己……」
孟今硯在她白皙光滑的後背落下一吻。
「好。」
再後面,錦虞聽到拉抽屜的聲響,許久許久過去,孟今硯問:「老婆,這樣行嗎?」
錦虞抓緊他放在自己胸口的手,紅著眼,人有點可憐兮兮,「老公,你……」
孟今硯,「好。」
屋外開始下雪,雪花像是一團鬆軟的鵝毛,給整座莊園覆蓋上了一層柔軟。
屋內,孟今硯抱著渾身汗津津的錦虞,聲線沙啞,「老婆,新婚快樂。」
錦虞提了口氣,雙眸泛紅,同樣啞著嗓音回應,「老公,新婚快樂。」
這一夜,抵死纏、綿,簡單擁抱。
是他們一家三口距離最近的時候。
與此同時,遠在一座陰暗古堡中的陸沉舟,拿著手裡的鞭子毫不留情的往景雲瓷身上鞭打,「婚禮?孟今硯都沒命活了,他怎麼敢!」
匍匐在地的景雲瓷雙眼紅腫,漂亮的眸中匿著一片壓抑的恨,但看到不遠處的景逾白正在接受治療,她壓根就不敢造次。
但她的沉默換來陸沉舟更深的怨氣,「怎麼,他結婚沒給你們兄妹倆發請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