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哥哥、玉兒姐姐,你們咋在廚房這麼久啦,菜都快涼透囉!」
晴兒一瞧見江澄和小玉兒好半晌才從廚房裡晃悠出來,小嘴一嘟,就開始數落起他們倆。
江澄樂呵呵地大笑起來:「還不是因為澄哥哥做飯的手藝不咋地,磨磨蹭蹭的嘛!」
邊說邊把自己炒的菜擺上了桌。
三人圍桌而坐,熱熱鬧鬧地享用了一頓豐盛的午餐。
飯後,小玉兒和晴兒主動請纓去收拾鍋碗瓢盆。
而江澄則得趕往兵部。
他出來大半天了,兵部的帳本估計已經堆成山,等著他回去審核呢。
和小玉兒她們告別後,江澄便出門了。
直接回到了兵部。
果不其然,樊白和羅安兩人已經檢查了大部分的帳目,
就等著他回來匯報情況。
江澄把他們倆領進了屋。
樊白搶先一步,手裡捧著帳本向江澄報告:「江侍郎,這是從兩年前到今年兵部所有的帳目,我們都核對清楚了。」
羅安也不甘示弱,舉起自己的帳本說:「這是兵部往前推三年的帳目,刑部也核查無誤!」
「好,辛苦二位了。」
江澄滿意地點點頭,
接著接過二人手中的帳本。
這時,樊白又從袖子裡掏出一張紙遞給江澄。
「江侍郎,這是戶部在查帳時發現的財務漏洞,裡面的虧空數額大得驚人。」
「下官不敢擅自決定,想請您過目。」
「哦,還有這事!」
江澄眉頭微蹙,慢慢展開那張紙。
看到上面一條條虧空的款項和數字,他也愣住了。
他拿著紙,嚴肅地對樊白說:「樊先生,這是真的嗎?」
「回大人,千真萬確!」
樊白鄭重地拱手答道。
一旁的羅安也跟著拱手:「江侍郎,雖然刑部沒具體統計虧空的款項和數字,但從帳上看,這幾年兵部的虧空確實在不斷擴大。」
江澄再次審視手中的虧空記錄,
對二人說:「二位辛苦了,此事還需暫時保密,否則可能招來殺身之禍。二位應該聽說了姜老的事,還請多加小心。」
「多謝侍郎提醒,我們會注意的。」
「好,二位下去後繼續核對剩餘帳目,這兩天就能完工。到時候我會向丞相大人匯報二位的辛勞,給你們應得的獎賞。」
「多謝侍郎大人!」
樊白和羅安再次行禮,緩緩退出了房間。
他們走後,江澄握著那張紙陷入沉思。
都說戶部帳房天下第一,
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樊白不僅完成了最複雜帳目的核對,
還精確算出了虧空的數字,
這讓江澄不得不心生敬佩。
「不成,得趕緊告訴丞相!」
江澄深知這麼重要的事情自己扛不住,
還是得請教齊丞相怎麼辦。
說干就干,
江澄小心翼翼地把那張紙揣進懷裡,
大步流星地走出房間。
來到院中,正好撞見小風在聽樊白的教誨。
見江澄出來,二人連忙停下腳步行禮。
江澄揉了揉小風的頭,笑眯眯地說:「小風,跟樊先生好好學,他是大帳房先生呢!」
「我知道的,侍郎大人!」
小風乖巧地點點頭。
樊白笑著對江澄說:「小風這孩子悟性高,學東西快,這才幾天,就把我和老羅的本事快學光了。說實話,我還真想把他挖到我們戶部當帳房先生呢。」
「哎呀,老樊,你這話就不對了,你想挖小風,我也想挖呢。」
羅安這時也湊過來。
眼看這倆冤家又要鬥嘴,小風怯生生地在中間打圓場:「樊師傅、羅師傅,你們別吵了,你們都是我的老師。」
「老羅你聽見沒,小風可是先叫我呢。」
樊白得意洋洋地說。
羅安吹鬍子瞪眼,準備開槓。
江澄忙說:「好了好了,二位都是赫赫有名的帳房先生,在這兒拌嘴傳出去讓人笑話。小風的事我做主,以後讓他在兵部、戶部、刑部輪流任職,一年一換,怎麼樣?」
「還是江侍郎考慮周全,就這麼定了!」
江澄的提議得到了樊白和羅安的一致贊同。
「侍郎大人,我可以嗎?」
小風望著江澄問。
「當然可以,別忘了姜老的話,你將來一定能成為大帳房。」
江澄又揉了揉他的頭,
問道:「姜老身體還好吧?」
「師傅好得很,現在已經能下地走了。」
「那就好,你下次去時替我向他問好,等我有空親自去看望他老人家。」
「好的,多謝侍郎大人關心。」
小風規規矩矩地給江澄行了個禮。
雖年紀尚小,但舉止間已有大家風範,
這些都是在樊白和羅安的教導下形成的。
把小風交給他們,江澄也更放心些。
又寒暄了幾句,江澄便離開了兵部大門。
守門的侍衛們已經認得江澄,
見他出來,紛紛打招呼。
江澄也不客氣,回禮後直奔丞相府。
走在街上,江澄望著來往的馬車和轎子,心想自己也該弄個代步工具了。
至少得有匹馬吧,
不然每次出門都靠兩條腿,實在太費時間。
等將來真成了兵部侍郎再說吧。
江澄不再多想,加快步伐往齊丞相家趕去。
未及下午,江澄便到了齊丞相府。
剛到門口,就看見齊管家急匆匆往回趕。
兩人相遇,齊管家一臉驚訝,
問江澄:「江夫子,您怎麼來了?」
「我來找丞相有事商量,您這是急著去哪兒了?」
齊管家一聽,撓了撓頭,嘿嘿笑道:
「不瞞您說,我是出去找買家買您的詩去了!」
「買詩?」
江澄微微一怔,隨即想起自己在寒水關送給齊管家的那首詩。
「對,您的詩在魏都可火了。」
「不過這次沒找到合適的買家,所以沒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