診所還有幾天就正式對外開門。
眼下,雖然裝修完畢,但還有很多籌備工作沒完成。
楚浩索性留在診所。
王詩雅臨時有事,就先走一步。
楚浩來到藥房,又仔細檢查了一遍藥架上的藥材。
治病無小事,他必須確保萬無一失。
做完一切,楚浩才靜下心,盤坐在地上,悄悄運轉心法。
這一坐,就是一個晚上。
當楚浩再次睜眼時,已經是第二天了。
他站起身,慵懶地伸了個懶腰,隨著他的拉伸,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像是爆豆子一般,發出劈里啪啦的響聲。
「重塑武道,果然比我想像中的難多了。」
「按照眼下恢復的速度,要想重回宗師,恐怕得半年之後。」
楚浩喃喃自語,捏了捏拳頭,如今他勉強恢復了四品的武道,在這都市中,也算有了自保之力。
再加上一身用毒的本事,他自信就算遇上宗師,也能有一戰之力。
收回雜念。
楚浩簡單洗漱過後,就來到藥房,將一些需要切片的藥材,進行切片,再將幾味藥材研磨成粉末。
按理來說,這些都應該由王詩雅完成。
但他擔心王詩雅做不好,只能親自動手。
一個上午的時間,楚浩都待在藥房。
以至於,一身的中藥味。
正當楚浩準備關門,前往藥材市場一趟時。
一名身材高挑、身穿運動服的漂亮女人,踉踉蹌蹌地衝進來。
楚浩連忙道:「抱歉,本診所還沒正式對外開門接診……」
話沒說完。
楚浩就注意到,這女人步態虛浮、身體搖擺不定,嘴唇更是蒼白得可怕,沒有一絲血色。
而且她有意無意,捂著腹部的動作,都在說明一件事,她受傷了,而且傷得不輕。
楚浩來不及多想,上前去攙扶。
結果手剛搭在女人的肩膀,上一秒還虛弱不堪的女人,猛地就抽出一把匕首,迅速抵住楚浩脖子。
眼神銳利如鋒,讓她看起來就像一條危險的毒蛇!
「你要敢對我動手動腳,我殺了你!」
女人用虛弱的聲音威脅道。
楚浩無視匕首,沒好氣道:「求人可不是這麼求的。」
「你要是信不過我,大可以離去。」
女人似也覺得,自己有些疑神疑鬼,連忙歉聲道:「抱歉,我反應過度了,求你給我治病,我會報答你的。」
女人越說,聲音越小,最後身子軟綿綿趴在楚浩胸膛。
柔軟的觸感,讓楚浩腦海中只有一個念頭。
規模不小!
但眼下救人要緊,他沒有多想。
正打算扶著女人,進診所治病時。
一輛路虎攬勝,直接開到診所門口,從車上下來四五個大漢。
「小表子,跑得倒挺快!」
「你跑啊,你能跑到哪裡去?」
為首的胖子,脖子上掛著一條誇張的金鍊子,油光滿面,給人很油膩的感覺。
一雙綠豆大的眼睛,滴溜溜轉著,透著股子狠厲。
一下車,就指著楚浩,「小子,你可以滾了,這小娘們不是你能染指的!」
漂亮女人看到後面追來的幾人,下意識向楚浩哀求道:「幫幫我!」
楚浩本不想多管閒事。
英雄救美什麼的,他更沒興趣。
純粹是看這女人狀態不太對,而且後面追來的這些人,不像是好人,出於好心,還是準備幫女人一把。
便道:「你們是什麼關係?」
光頭男不爽道:「我們什麼關係,輪得到你管嗎?」
「咋地,小鱉犢子,想學人英雄救美啊?你有那個能耐嗎!」
楚浩道:「英雄救美算不上,純粹是看你不像好人,你要不說清楚你們是什麼關係,恕我不交人。」
光頭男人頓時來了火氣,但想著自己背後那位靠山,眼下正值升職前的考察期,他也不敢在這當頭惹出禍端。
於是便冷著臉道:「她是我們診所的病人,我們要帶她回去治病,小子,我勸你別多管閒事!」
「他說的是真的?」楚浩望向女人。
女人搖頭,冷聲道:「他們就是一家黑心診所,我看出不對要走,他們就翻臉,準備強行將我扣押,還好我逃了出來。」
楚浩聞言,也是眼睛眯起。
聽過強買強賣的,這強行給人治病,還是頭一回聽說。
光頭男人一副有恃無恐的樣子,說道:「這位女士,你別血口噴人,信不信我可以告你一個誹謗!」
說罷,沒了耐心,盯著楚浩道:「小子,把人交出來,別多管閒事。」
「她是我們診所的病人,我們診所自然得對她負責到底,就是告到執法庭,我們也占著理!」
楚浩卻不為所動,「我這也是診所,她的病我治了,你們可以滾了。」
光頭男聞言先是一怔。
隨後抬頭看了眼門牌。
濟世診所。
「狼哥,好像還真是個診所!」
身後的打手小聲道。
「喲,同行啊!」光頭狼哥笑容陰冷,更加有恃無恐,「小子,看來你是不懂規矩啊?」
「什麼規矩?」楚浩反問。
狼哥道:「沒人教過你,不能隨便搶其他診所的病人?」
楚浩冷哼:「笑話!你當是開商場搶客源呢?」
「病人去診所是治病的,又不是去消費,還敢強行扣押,限制他人人身自由,你們好大的狗膽!」
狼哥被訓斥得懵了。
回過神,頓時惱羞成怒,「媽的,小逼崽子,你還教訓起老子來了!」
「我看你是真不懂規矩,也好,老子就教教你,咱們這行的規矩!」
說完大手一揮。
「廢了他!」
「瑪德,什麼玩意!在這片開診所,居然也不來拜我狼哥的碼頭?」
四名大漢,頓時撲了上去。
然而幾秒後。
四名大漢,整整齊齊,躺了一地!
狼哥見狀,也是忍不住後退了一步,「艹,練家子?」
「小子,算你狠!」
「今天老子認栽,不過你敢搶平安診所的病人,就沖這一點,今後你在這一片休想立足!」
放下狠話,狼哥就帶著四名打手,慌不擇路地開車離去。
楚浩懶得追究,回過頭去顧那女人時,女人就如八爪魚似的,整個人纏了上來,小嘴一個勁兒往楚浩臉上『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