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我不會故意殺人的
徐廣一刀解決一旁的黑臉漢子,蹲下身子,一手插入陳三道肚子中,感受著其肚子中臟器溫暖,有些舒服。
「其實我不是故意殺人的,是你想要去我家搶劫,我只是先下手為強罷了。」
「你說你也是,年紀一大把了,打打殺殺的多不好啊,做那麼多孽,早點解脫也是好事兒。」
陳三道血液灌進氣管,已經沒辦法開口說話,全身無力,只能發出『呼呼』聲。
他不甘心啊。
他只是想跟著徐廣將他家搶了,至於殺人…
徐廣感覺屍體變涼,血眼中的精血開始凝聚,滿意的抽出手掌,光潔如玉的手掌滴著透明的水兒,竟沒有沾染半點血跡。
他蹲下身子,在陳三道身上擦了擦,又用同樣的辦法取走了黑臉漢子的血。
從殺魚,到殺豬,再到殺人,也許是因為血眼的緣故,他對鮮血什麼的,根本沒有什麼不良的身體反應,反而覺得像是食物。
有時候,他覺得自己像是變態。
將五麻袋糧食捆住,一把背在背上,匆匆離去。
就像他說的那樣,要是陳三道是個好人,也不會想跟著他回家搶劫,他不敢想要是他真的帶陳三道回了家,老娘會怎麼樣。
所以,陳三道的想法是邪惡的。
他不濫殺無辜,只是釣魚執法。
依舊是那個平平無奇的純良少年郎。
殺死陳三道,對徐廣而言並不難,雖然在進入鍛骨後,因為鍛骨進度太差,導致他的戰力掉落到精英級,但斬殺陳三道,還是在偷襲加一系列的算計下,還是輕而易舉。
糧食的問題解決,徐廣的生活再度恢復了平靜。
每隔幾日去神仙院領取秘藥滿足修行,再或者去許家屠宰場看看有沒有血液之類的。
平平淡淡,除了老娘的催婚依舊如往昔一般,徐廣都以為這一切沒有任何變化。
眨眼間,距離釣魚執法過去了十天時間,如徐廣所預料的那般。
城外的戰爭停歇了,城中的亂象被調回的三衛血腥鎮壓,只是這種在這種高壓下,整座城像是一座壓抑的火山一般,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徐廣對這些很關注,但也沒什麼辦法,能做的也只是更加努力的練功。
許家原本的狩獵計劃也因為城中的高壓而被迫擱淺,沒有人敢隨隨便便破壞規矩。
這種時候,多做犯錯就會死,少做能活,那些被調入城中的三衛,掌中刀從不留情。
徐廣至少見過五次三衛當街殺人的畫面,就像是機器人在屠宰廠一般,雲淡風輕,肆意裁決。
徐廣愈發低調。
十餘天來,他的鍛骨也有所成就,金柳功重視下盤,徐廣的鍛骨也是自下而上的,如今小腿以下基本完成了鍛骨,面板上顯示的進度也達到了7%。
若是按照這種速度,約莫兩百天左右,他就能完成鍛骨。
只是這種速度並非常態,他的精血不支撐他這樣飛速的修行。
徐廣默默嘆息一聲,最近街上除了官差,其他的行人愈發稀少,徐廣整日練武,也基本沒有什麼事情。
「廣哥兒,伱說的成親,是要什麼時候啊。」
鍛骨篇的動作練完一遍,一直坐在台階上看徐廣打拳的徐母當即開口問道。
這已經是日常了。
但搜索器沒有結果,徐廣也不想隨便找個人將就,徐母的催婚花樣百出,除了她自己以外,鼓動大姐與姐夫也加入了進來。
若非姐夫因為嚴打變得很是忙碌,徐春能每日都來。
徐廣眼神頗為無奈,但也沒有辦法,自從嚴打開始後,趙老頭也說了,除了每五日一次的召見,其他時候不許去神仙院,唯恐招惹了事端。
他現在除了守在家中,也無處可去。
只是幾日,哪怕整日練武,他便已經感覺到了苦悶,於是不由的想到了母親。
打上次母親去求符被自己說了後,她老人家便再也沒有出去。
一念至此,徐廣有些愧疚,自打搬進城,母親便一直獨處在家中,徐春有時候過來還好,若是不來,自己練武,母親也只能獨自一人待著。
他想到前世看過的那些孤寡老人獨自在家的視頻,自己母親現在這樣,不就跟孤寡老人一般嗎?
莫名的,他想要讓搜索器的進度條走快一些。
【搜索中…75%】
不過,也快了,不知道搜索器會給自己搜一個什麼樣的妻子,想來怎麼也比姐夫與母親找媒婆說來的靠譜吧?
午夜夢回,他也憧憬過未來的妻子。
至少,前世只是個宅男的他,沒有什麼夢想,為父報仇,完成母親的心愿,為徐家維繼香火…
徐廣難得的沒有修煉,坐在台階上與母親聊著,說過往,聽母親說從前的苦日子,直到下午太陽下山,徐母才意猶未盡的停下,準備去為兒子做飯。
如今他不缺錢,也不缺糧食,又與許三多交好,家中肉也不缺。
伙食好了太多,一大盆燜驢肉、一大盆白菜豆腐,主食是白面饅頭。
過得著實不錯。
「廣哥兒,你是個有出息的,跟著你爹這麼多年,我哪裡想過能吃到這樣的伙食,你練武消耗大,多吃點肉。」徐母感慨著,給徐廣夾菜。
徐廣笑著,「以後會更好的。」
徐母有些遲疑的看了徐廣一眼,輕聲道,「娘一大把年紀了,也不想吃的多好,以後你平平安安就好,娘知道你們練武之人都爭勇鬥狠,廣哥兒,你以後可不能那樣。」
徐廣吃飯的筷子在空中微微一頓,隨即笑容更甚,「肯定不會的。」
徐母只是吃著飯,對徐廣的話,信與不信,她心中自有評判。
自那日從村中出來,徐廣為徐春出頭當街捅死麻三,她便知道徐廣已經變了…
徐廣看出母親眼中的擔憂,但卻毫無辦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等自己成婚後,娘心思能少一些。
一直到要去神仙院,徐廣才再次出門。
天氣愈發寒冷了,本就沒吃的,現在更是又冷又餓,街上也多了一些城外村子進城賣柴火的人。
徐廣多看了幾眼便快步離開。
只是隨著他行走,心頭卻是生出一抹不詳的感覺,就仿佛暗中有人在窺伺他一般。
他不動聲色,小心的穿梭在大街小巷,在拐彎時用餘光去打量跟在自己身後的人。
一個身材高大,腰間鼓起的人引起了他的注意,並非因為此人的打扮,而是樣貌。
他長得…與被自己殺死的麻五極像!
『麻煩上門了…』
武者便是這樣,你殺我,我殺你,沒有誰能獨善其身。
不知道這位的境界,徐廣心中想了想,便換了條路,去了不遠處的柴市,這裡人很多,板車上的柴火堆得很高,有些地方想要過去,只能側著身子。
徐廣的腳步慢了下來,也終於…
距離那人近了一些。
【xxx,戰力:磨皮境精英級】
嗯?
只是個磨皮?
徐廣眼中閃過一抹異色,自己是太低調了嗎?區區磨皮也敢跟蹤自己?
頓時,他的腳步加快,轉向一些少人的巷子中行走。
片刻後。
一道手持柴刀的黑衣人影,站在一處拐角,面露疑惑。
那小子呢?
他有些疑惑,看了看眼前這條哪怕是白天,也依舊顯得有些陰森的巷子,猶豫了一下,走了進去,手中柴刀也悄然拔出一半。
忽的。
耳邊傳來一連串脆響,仿佛無數驚雷自耳邊炸開。
他反應極快,長刀出鞘,繼而迎上聲音傳來的方向。
宕!
柴刀與拳頭碰撞,竟然傳來一陣金鐵交織的聲音。
他迅速反應過來,不可力敵。
柴刀甩出間,頭也不回的向外衝去。
只是他快,徐廣更快,金柳步似憑虛御風,沒有腳步聲,但身形卻驟然一閃,向前一大截。
砰!
一拳重重的轟在持刀男子胸膛處。
嘩啦。
男子向後飛出,倒在牆壁上,牆灰被震落,牆體微微陷入幾分。
在抬眼之際,徐廣的手已經捏住了他的脖子。
「你是麻五?!」徐廣語氣低沉,疑問句但卻說的肯定。
麻五瞳孔一縮,「你不能殺我,殺了我,你會有麻煩!」
徐廣冷笑一聲,手掌驟然發力。
咔嚓!
麻五脖子一歪,口齒間溢出氣管斷裂的血,整個人身子無力的從牆上滑落下來,倒在地上喉嚨中發出呼呼聲。
他既不是主角,也不是反派,會對敵人將死之言感興趣。
活人永遠有威脅,只有死人,與他融為一體,他才能徹底放心。
徐廣沒有收取血液,如今是嚴打期間,他不想圖惹事端。
想來麻五也是如此,不然的話,以其的膽氣與實力,早該闖入自己家中了。
正當他清理自己的痕跡準備的時候,忽然傳來呼呼聲,就仿佛一個做惡夢的人即將甦醒一般。
徐廣驟然回頭,瞳孔收縮。
只見…
麻五原本如破布一般的身子,四肢在地上不斷扭曲、亂動,以一種不可思議的方式站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