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街了好多本,這次自我感覺良好,希望有人看。( $ _ $ )
「胡寇就是胡寇,我死也不投降!」
「待我死後重甲年,定攪你個天翻地覆!」
乾壽一年,永王立下誓言,最終自刎於燕都。
乾壽七年,後羱羯帝國的鐵蹄無情地踏入了燕朝中原的廣袤大地,一場腥風血雨驟然掀起。
他們以雷霆萬鈞之勢,開闢出空前龐大的羱羯王朝,其疆域之遼闊,令人瞠目結舌。
然而,歲月的車輪無情地轉動。
百年之後,由於內部腐朽的統治,羱羯王朝的實際控制疆域大幅萎縮。
僅在後羱羯帝國及燕都一帶苟延殘喘。
曾經不可一世的羱羯一族,如今已走到了窮途末路。
恆熙十年,一個平凡而又不平凡的日子。
天空中突然驚現一條金龍,其身形之龐大,仿佛能遮天蔽日。
金龍昂首咆哮,那聲音震天動地,猶如驚雷炸響,瞬間喚醒了沉睡中的男女老少。
這咆哮聲震徹九霄,令大地都為之顫抖。
金龍的左眼潔白如皎月,散發著清冷的光輝。
右眼鮮紅如硃砂,宛如熊熊燃燒的烈火。
當它閉上雙眼,那龐大的身軀在璀璨的金光中漸漸化作虛影。
最終留下的,不過兩顆神秘的眼珠。
百姓們驚恐地呼喊著:
「此景,百年前亦曾出現,天下將掀起腥風血雨啊!」
這紅白眼珠,瞬間化作紅白兩道光芒,向著南北兩端激射而去。
紅光,最終落於北部的離永;白光,則降於南部的殷驕。
次日,離永的莊氏和陰交的裴氏分別誕下一子。
莊氏夫君,為孩子取名為萬疆。
而裴氏,則為孩子取名為章棄悲。
這兩名孩童,似乎在冥冥之中,被命運的絲線緊緊纏繞,註定有著一段難以言說的緣分。
然而,命運總是充滿了坎坷與不幸。
莊氏在生產萬疆時遭遇了難產,最終逝世。
時光匆匆,來到了恆熙二十年。
在北部的芮江河畔,波濤洶湧,仿佛憤怒的巨獸在咆哮。
天空被烏雲籠罩,披上了一層灰暗的外衣,原本湛藍的天空消失不見。
大雨傾盆而下,如注的雨水伴隨著陣陣震耳欲聾的雷響。
整個世界,陷入了末日的恐慌之中。
周圍多處爆發了嚴重的洪澇災害。
一個又一個村子被無情的洪水淹沒。
一片又一片農田在水流的肆虐下化為澤國。
與此同時,勢不可擋、兇猛如野虎的泥石流也接踵而至,如惡魔般摧毀著一切。
這場洪澇幾乎侵襲了北部所有的城鎮,就連羱羯王朝的國都也未能倖免。
百姓們流離失所,叫苦連天。
然而,在同樣位於北部的國都里,恆熙帝主兒乞・夯吭勒契卻坐在奢華的龍椅之上,手持美酒,懷中擁著美人,沉浸在酒池肉林之中,荒淫無度。
他對數百萬的難民視若無睹,仿佛他們的生死與自己毫無關聯。
洪澇的影響多少還是波及到了國都。
夯吭勒契為了防止洪澇侵襲自己的宮殿,不顧百姓的死活,要求他們前往國都修建水利設施。
萬疆的父親,就這樣被迫離開了家鄉,前往國都。
臨走前,他懷著無盡的不舍與擔憂。
將年幼的萬疆託付給了自己的兄弟,也就是萬疆的叔叔,另外兩個孩子則託付給了自己的朋友。
可他怎麼也沒想到,這一去,便是天人永隔。
萬疆的叔叔,家中有五個孩子,其中一個早夭。
為了不用去干苦力,叔叔向朝廷交了一筆錢。
可剩下的資金,根本難以維持全家的溫飽。
於是,他常常不給萬疆糧食,並要求他干各種繁重的活兒。
每當飯點來臨,懂事的萬疆總是識趣地一個人走到門口,望著被雨水踐踏得不成樣子的莊稼,以及那條蜿蜒崎嶇、通往國都燕都的漫長道路。
默默地想著,什麼時候,自己能夠獨自一人踏上這條道路,去到那裡,找到父親,親口告訴他自己有多麼飢餓。
「咕嚕咕嚕~」
肚子發出的抗議聲,無情地將他拉回了殘酷的現實。
他滿眼渴望地扭頭望去,昏暗的燈光下:
叔叔和叔伯兄弟們正狼吞虎咽地吃著糠秕,那場景如此溫馨。
回憶起幼時災難尚未發生時,自己與父親、兄弟圍坐在一起吃飯的溫馨畫面。
這不禁令他更加堅定了獨自一人去找尋父親的想法。
萬疆父親的朋友,是生死之交,而且自己又無兒無女,便將萬疆兄弟視為親生骨肉,日子過得遠比萬疆要好得多。
這一天,萬疆再次感到飢腸轆轆,飢餓幾乎讓他暈厥過去。
無奈之下,他向缺牙要了些許食物。
缺牙是他叔叔最小的孩子,比他還小几歲,但心地卻是整個家中最好的,也是唯二對他好的人。
然而,缺牙的善舉被他三哥發現了,並告訴了叔叔。
叔叔聽後,怒不可遏,對著萬疆破口大罵:
「呸!你個不要臉的傢伙!看崽崽小,矇騙他的食物,要點臉吧!」
隨後,萬疆就這樣被叔叔狠狠地揍了一頓。
若不是萬疆嬸嬸拼命阻攔,恐怕他早已命喪當場。
嬸嬸在這個家中並不受叔叔待見,可她卻勇敢地阻止丈夫對萬疆的毆打,為此自己也被打得鼻青臉腫。
事後,嬸嬸為萬疆敷藥。
門的另一邊,叔叔卻在對缺牙苦口婆心地勸道:
「你還小,不懂是非,萬疆不是什麼好人......」
萬疆聽到這些話語,心裡猶如被刀割一般難受。
嬸嬸看出了他的難過,輕聲安慰道:
「忍忍吧,他就那樣,等你爹回來就好了。」
一天正午,嬸嬸外出了。
家裡儲存的餅突然丟了一張,嘴角留有殘渣的老大臉不紅心不跳地將手指向萬疆:
「爹爹,是他偷吃的!」
萬疆又一次無辜地挨了一頓打,他心裡清楚地知道是誰吃的,其實叔叔又何嘗不知呢?
但他選擇了沉默,一言不發,好似默認了自己的 「罪行」。
即使嬸嬸回來了,他也沒有為自己辯解一個字。
傍晚,他又一次一個人蹲在門口。
話說,故事至此,漸入佳境。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