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我知道怎麼解了!」一名中年文士大聲高呼道。
「是嗎?兄台機智,想必定能得長樂公主賞識,一步登天!」周圍人士紛紛向他道喜。
長孫沖眼睛一眯,揮揮手,冷嗤一聲。
小子!
竟然這樣不開眼,生生往你長孫爺爺槍口上撞?
我看你是活膩歪了!
旁邊鑽出幾個彪形大漢,不由分說把那中年文士圍住。
「你……你們想做什麼?」中年文書不自禁後退一步。
「爺爺請你舒坦舒坦!」一名家丁獰笑道,手一揮,「拖走!」
彪形大漢上前摁倒中年文士,提著四肢,拖到一邊拳打腳踢。
「啊呀!這位好漢饒命,在下再也不敢了!」中年文士連連討饒。
「知道哪裡錯了嗎?」那家丁獰笑道。
「不……不知,還請好漢明示!」那文士哆哆嗦嗦說道。
「你都年紀一大把了,還參加哪門子選拔?」
「你這不是給公主殿下舔堵嗎?」
家丁冷哼道。
「是!是!是!小的知道了!我這就走!這就走!」中年文士恍然大悟,原來自己參加選拔會,礙了某些貴人的眼。
「滾吧!三日之內,不要讓我看到你!」那家丁一腳重重踢到中年文士腿上。
中年文士跌跌撞撞地逃離此地。
……
凡是欲上高台一試身手者,大都幾乎遭到了長孫沖阻攔。
此刻,這高台周邊,圍攏的人明顯少了許多。
而高台之上,一張紅木案几上面,一隻金燦燦的圓球置於其上。
一名宮裝少女含笑站在案几旁邊。
她正是清河公主。
只見她一身淡青色窄衫長裙,搭配墨綠色帔帛,顯得清純可人
就在這一刻,一聲侍女的嬌喝劃破了寂靜。
「還有誰要來挑戰?」
程處亮抬頭,目光看向高台,只見一名青年男子面帶失望的神色緩緩走下台階。
侍女的目光掃過台下眾人,淡淡一笑,「還有哪位郎君願意上台一試?」
台下一片沉默,無人應答。
侍女再度呼喚,三聲以後依舊無人應約。
清河公主不禁長嘆,聲音中帶著絲絲哀愁。
「難道我大唐英才是如此稀缺嗎?」
「我來一試!」
程處亮高喝一聲,抬腿就要走上台階。
「且慢!」
一聲低喝傳來。
卻見幾名家丁打扮的男子將程處亮團團圍住。
「我等檢查檢查郎君身上有沒有違禁品,若是驚擾到了公主殿下,你就是有十顆腦袋也不夠陛下砍的!」一名家丁頭目說道。
「胡說八道,少爺我身上怎麼會有違禁品?」程處亮眉頭一皺,怒斥道。
他可不相信他們是想搜查什麼違禁品?
搞不定是哪家王公子弟想破壞選拔!
「呦呵!我當是誰?」
「這不是盧國公府二少爺程處亮嗎?」
「怎麼你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也來參加公主殿下的才俊風雲會?」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麼德行,別攪了老子雅興,趕緊滾蛋!」
長孫沖陰陽怪氣的聲音從旁邊傳來。
程處亮心中一沉。
不好!
這下子要壞事!
對方人多勢眾,看來要智取了!
「長孫兄,久仰大名,今日一見三生有幸!」程處亮對長孫沖拱拱手道。
長孫沖眉頭一揚,「呦呵,這程處亮今日轉了性了?」
程處亮笑容可掬道:「小弟聽聞長孫兄才華橫溢,今日得見,果然名不虛傳啊!」
長孫沖顯然被程處亮吹捧地有些飄飄然,他走到程處亮跟前,扇子一展,「那是,我長孫氏家學淵源…」
程處亮不等他說完,一拳狠狠砸在他鼻樑上。
「砰!」的一聲。
長孫沖臉上仿佛開了染料鋪,紅的、白的、黑的就都涌了出來。
「你…你敢打我?吃了豹子膽了嗎?給我上!打死他!」長孫沖嚎叫著。
周圍家丁圍攏過來,蠢蠢欲動。
「誰敢動,我盧國公府也不是吃素的,小心打斷你們狗腿!」程處亮厲聲喝道。
家丁們嚇得不敢動了。
盧國公程咬金,大唐出了名的猛將,打仗不要命的主,若是被他得知誰敢欺負自家兒子,那還不扒了他的皮!
程處亮又起一掌,狠狠抽在長孫沖臉上。
「啪!」的一聲!
清脆的耳光聲傳來。
長孫沖臉上出現五個鮮紅的手指印。
「還敢打小爺我的主意?活膩歪了嗎?」
程處亮厲聲斷喝。
「程處亮,敢打我?老子跟你沒完!」
長孫沖瞪著眼睛嚎叫道。
「讓你不服!」
程處亮又一個耳光重重打出。
……
他們的打鬥很快引起場面混亂。
清河公主一皺眉,擺擺手,有金吾衛士卒立即上前,分開了他們兩個。
「程處亮,你等著,小爺與你沒完!」長孫沖怒吼道。
「某家隨時恭候!」
程處亮冷哼一聲,轉身走開。
片刻之後,又走回到高台之上。
清河公主眼前一亮。
這個小郎君長得好英俊哦!
若是有才,給阿姐做駙馬應該不錯!
侍女上前施禮,「這位郎君,高姓大名?」
程處亮微微頷首,態度不卑不亢。
「在下程處亮,前來一試!」
「程處亮,盧國公府二少爺,那不是妥妥一個紈絝嗎?怎麼也來參加選拔?」一道質疑聲響起。
「想我大唐才子雅士如過江之鯽,現在竟然淪落到靠一個紈絝撐場面,我大唐無人了啊!」一名士子感嘆道。
「就是!就是!若是這紈絝能夠挑戰成功,我以後倒立走路!」又有人譏諷道。
清河公主明亮的眼神黯淡下去。
沒想到這程處亮只有一身空皮囊,白費了自己的一番苦心。
看來這謎題今日是沒有結果了。
清河公主擺擺手。
侍女上前,對程處亮盈盈一禮,「這位郎君,還是算了吧!來人,拿兩貫銀錢過來!」
程處亮一皺眉。
什麼意思?
當我是要飯的嗎?
不行!
這個面子一定討回來!
我還等著完成系統任務呢!
就這樣被打發了可不行!
「這位女郎,我是來應徵的!」
程處亮微微拱手。
侍女見程處亮一再堅持,不由一皺眉。
「郎君,這不是兒戲,何必自找沒趣呢?」
「我都沒試,你怎麼知道我不行?」
程處亮反問道。
「這是顯而易見的,那麼多文人雅士都束手無策,你一個紈絝少爺怎麼可能解決?」
侍女輕笑一聲,那意思很明顯。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長樂公主殿下冰雪聰明,她就是這樣教你們的嗎?
程處亮微微一笑,反駁道。
清河公主聽到二人爭執,走了過來。
「公主殿下,您看這人好生無趣?」
侍女連忙請示。
清河公主擺擺手,侍女退下。
她仔細打量程處亮,見他神色自若,不卑不亢。
清河公主眼神閃過一絲詫異。
「你真有把握解決謎題嗎?」
程處亮直視清河公主眼睛,點點頭。
「當然!還請公主殿下給我一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