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一道很高深的題目,本來雲裡霧裡,想不到解法是什麼。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使用了高級水平卡後,他瞬間擁有了遠超這個層面的、海量的、多種多樣的解題方法經驗。
再看這道題時,就覺得簡單無比。
甚至,他還能在解題技巧上玩出各種花樣……
現在趙培儒再看這份病案,就有這種感覺。
趙培儒等了一會兒,還不見馬林回來。
他來到外面的護士台。
「馬主任還沒回來?」
值班小護士:「好像還在開會吧,說是有個轉院病人需要討論。」
趙培儒順口道:「該不會是12號床吧?」
小護士笑道:「您也知道啊?對,就是討論12號床轉院的事宜。」
得。
趙培儒拿上那份病案,直接朝著會議室走去。
他得去阻止會議了。
這麼簡單的手術,轉什麼院啊!
剛要走,就看到不遠處另一個小護士急匆匆過來。
「12號床的家屬要找醫生!」
值班護士遲疑道:「12號床是馬主任的病人啊,馬主任他剛剛開會去了,要不,去叫彭醫生吧?」
趙培儒笑道:「12號床?我過去看看吧。」
他順著過道走過去,「家屬人在哪呢?」
小護士壓低聲音,悄悄指了指走廊盡頭角落,是一個三十歲的女士,正在那暗自落淚。
趙培儒故意咳嗽一聲。
家屬連忙背過身去抹掉眼淚,再轉回來,看到趙培儒時,稍稍一愣,換了一位老醫生?
不過,眼前這位老醫生文質彬彬,氣質很好,更符合想像中的老名醫的模樣。
「大夫,我媽這病這麼嚴重嗎?」
「我查了護士和我說的兩種後果……」女士說著就哽咽了。
護士按照規定,向家屬交代手術可能產生的後果——
如果用肝切除手術,可能會加重胸腹腔積液導致肝衰竭。而如果用肝移植手術,這筆花費將會極為巨大,並且還很難找到合適供肝。
這兩種結果,她接受起來都極為困難。
這還是一種遺傳病,她記得當年外公也有這種病,胸腹部異常鼓脹嚴重,最終外公就是在疼痛難忍中悲慘去世的。
作為女兒,她十分害怕母親重蹈外公的覆轍。
趙培儒安撫道:「你也別太擔心。」
他自信的表情,天然就具有感染力。
「病人這病情,其實也沒有多重,護士只是告訴你有可能發生的最壞的情況。況且我們有了新的治療方案,手術成功率還是很高的。」
「真的嗎?」
女士眼眸里燃起新的希冀。
這位老醫生說話,可比之前的年輕醫生和護士動聽多了。
尤其是那句「手術成功率很高」,簡直如同天籟!
果然人們說的沒錯,老醫生的水平就是高啊!
她哪知道,這也就是趙培儒敢說這話。換了其他醫生來,一看病人這情況,根本不敢這樣說。
而與此同時。
會議室里。
科主任馬林,副主任彭斌、常麗芳,主治醫生鞏自厚等人正在開會。
會議桌上氣氛壓抑,眾人都有些沉默。
「向主任來了!」
眾人看到向譚推門進來,都連忙起身迎接。
向譚一擺手,示意眾人坐下。
他揉著太陽穴道:」說說吧,這例病人,咱真的沒辦法了?真要轉院?」
四院最近在走下坡路,這是不爭的事實。
這是因為四院位於江南省的省城,周圍省級大醫院太多,把四院的生存空間擠壓的越來越小,導致四院的綜合實力在逐年下降。
可是,這一遇到點困難就轉院……
這個月的轉院病人數已經超標太多了,院委會每天都在問責。
其他醫院也隱隱傳來異樣的眼光——你們四院還行不行?什麼病都治不了,天天往別的醫院送病人?
向譚這位大主任,著實承受了很大的壓力。
「你們都有什麼看法?都支持轉院麼?」向譚用疲憊的目光看向眾人。
鞏自厚看沒人說話,只好硬著頭皮開口。
「這例病人是最開始我負責的,病人的膿腫合併囊腫都處於高危風險階段,手術中發生意外的概率太大了,我擔心……」
「我來說吧。」
科主任馬林嘆了一聲,接過話頭。
「轉院建議是我提的,我來說說手術困難的部分吧。」
他拿起檢查單展示給眾人。
「大家看,這病肝已經嚴重腫大。」
「即便是我們進腹腔鏡,操作空間也會嚴重受限,根本沒有多少鏡下施展空間,這就給手術操作造成了極大的難度。」
不是他馬林怕擔責,實在是這技術難度太高了。
硬要做手術的話,誰能有這樣的技術?
「另外,還有個很關鍵的問題,對於肝膿腫來說,本來穿刺治療是是最合適的。」
「可恰恰是這特殊的囊腫不允許穿刺——因為我們在囊壁內發現了異常豐富的肝內管道,一旦穿刺,很容易損傷這些管道,到時,出血甚至膽瘺都會變得極為不可控。」
「這對我們術中處理意外風險的能力要求也極高。我們四院的硬體條件、團隊業務水平,恐怕是都達不到。」
一番話說完,會議室里氣氛更沉默了。
每一條列出來的技術難點,都如同橫亘著的高大山嶽。
跨不過去啊!
眾人臉色都不太好看。
向譚皺了皺眉,目光看向幾個副主任,詢問幾人有什麼意見。
副主任常麗芳知道躲不過去,硬著頭皮道:「我是科里負責膽道領域的。」
「我認為,馬主任說得對,膽瘺機率確實高。」
她嘆了一聲:「這種病情的清除難度本來就高,萬一沒有徹底清除,控制不住感染的話……一旦引起細菌擴散,那後果不堪設想啊。」
她不敢正視向譚的眼睛。
害怕看到那雙老眸里的失望。
常麗芳的聲音都變低了:「我也是建議轉院處理。」
聽到眾人都這樣說,向譚原本挺直的腰杆,都變得彎了一些。
他目不轉睛的盯著檢查單,顯然是在做最後的決定。
「行吧,我們要對病人負責。」
「我聯繫一下省華康醫院,儘快轉院吧!」
他這話一說,會議室里的氣氛頓時為之一輕!
眾人的心底里也都是頗為複雜。
難題是交出去了,困難從表面上解決了。
可這也代表著,他們認輸了。
正這時,趙培儒敲響了會議室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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