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師妹,這位是哪個宗門的道友,修為竟如此之高,好像有十層的境界了。」
另一位年輕些的女子好奇地打量過儒衫男子後,卻忽然大吃一驚地問道。
她感受到男子身上那股不凡的氣息,察覺到他修為很高。
所以很是驚訝,想知道這男子是何方神聖呢。
一聽此言,年長女子心裡震驚,用神識一掃後,臉上也露出了一絲駭色。
她沒想到這男子的修為竟然這麼高,著實被嚇了一跳呢,心裡對這男子的身份越發好奇起來了。
「在下陳雲,一介散修,正在曹姑娘家做客而已。」
陳雲從容地說道,他的語氣很是平淡。
仿佛這修為高深沒什麼大不了的一樣,只是簡單地介紹了一下自己的情況,並沒有過多地透露什麼呢。
「原來如此,我說師妹如此鎮定呢。原來有陳兄這位高人在此坐陣,那位吳曉雨來了,自然是自找沒趣了。」
年長女子露出喜色地說道,她原本還擔心曹師妹應付不來呢,現在知道有陳雲這麼個高手在。
心裡頓時塌實多了,覺得這下應該沒什麼問題了呀。
所以臉上的擔憂之色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喜悅的神情呢。
「兩位師姐請坐,我們慢慢再談吧。陳兄雖然是散修,但在修煉之道上卻經驗豐富。」
「小妹如此短時間就能突破瓶頸,實在是受陳兄指點頗多的緣故。」
曹夢容請兩位女子入亭後,才笑吟吟地如此說道,她心裡對陳雲那是充滿了感激呀。
覺得自己能有如今的修為進步,全靠陳雲的指點呢。
所以就把這事兒說出來,讓師姐們也了解一下情況,同時也是想讓師姐們對陳雲多幾分感激呢。
「哦,那我二人也要和陳道友多……」
剛一坐下,年長女子正想說些客套的言語時,突然山下一陣長嘯聲傳來。
那聲音渾厚而洪亮,仿佛帶著一股強大的氣勢,在山間迴蕩著,讓人聽了心裡不禁一緊呀。
「那人來了!」
「他怎麼知道此地的?來的這般快!」
兩名道裝女子一驚,又同時站起來,扭首望去,她們的臉上滿是緊張的神情。
心裡想著對方怎麼這麼快就來了,而且還知道這個地方。
難道是有什麼準備嗎,所以都很是警惕,目不轉睛地朝著山下望去呢。
「兩位師姐,不用驚慌。是我約此人來的。這位吳道友早在數日前就找到小妹了。」
「我在得到陳兄同意後,特意約他到此一會的。」
曹夢容卻面色不驚,胸有成竹地說道,她看到師姐們緊張的樣子。
趕忙解釋了一下,讓師姐們別擔心,自己這都是有安排的呢。
那模樣看上去很是鎮定,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一樣。
「原來如此,我二人雖然兼程趕路,還是來晚了一步。」
年長女子有些意外起來,但心中卻為之一安,她原本還擔心曹師妹是不是被對方給算計了。
現在聽曹師妹這麼一說,知道是她主動約的。
心裡就踏實多了,覺得既然是這樣,那應該不會出什麼大問題了呢。
畢竟一位鍊氣期十層的修士,足以應付一位八層修士的挑戰了。
她心裡想著有陳雲在,對付對方應該是綽綽有餘的,所以也就沒那麼擔心了呢。
就在這時,從峰下衝上來一道團白光來,隱隱有兩個人影並排而立地在裡面。
那白光極為耀眼,速度也很快,朝著峰頂疾馳而來。
看上去來勢洶洶的,讓人忍不住為峰頂的眾人捏一把汗呢。
「飛行法器!他會有此種法器,另一人是誰?」
年輕女子見到此幕,失聲叫了起來,她很是驚訝,畢竟飛行法器可不常見呀。
方竟然有,而且還帶著一個人一起上來了,她心裡想著這兩人肯定不簡單,所以越發緊張了呢。
曹夢容和另一女子互望一眼後,同時從對方目中看出了擔心之色來。
她們心裡都清楚,相比其它類型法器而言,飛行法器的確是稀少得多了。
即使是低階的飛行法器,價格也遠在普通的中階法器之上呢。
像她們這種低階修仙者。
哪有靈石去購置中階法器的呀,能有一件低階法器,也大都是師門賞賜之物。
若是無法進階的話,估計終生也就只能有此一件法器了。
所以看到對方有飛行法器,就知道對方肯定是大有來歷之人。
對她們這樣的小宗門來說,更是如此的呀,這可就更讓她們擔心了呢。
那兩人來勢洶洶出現在峰頂,陳雲卻淡淡望了一眼後,神色絲毫沒變,他心裡很是淡定,根本沒把這兩人放在眼裡呢。
現在距他被曹夢容救起,已經是八九個月後的事情了。
不知是傷勢並沒有那麼嚴重,還是服用的丹藥效力遠在預料之上。
僅僅花了大半年時間,陳雲就將部分元氣補充了回去,讓修為悄然地回到了築基期的境界呢。
雖然他元氣仍然虧損嚴重,精血也大半未補充完全。
但總算在修仙界有了自保之力了,所以面對眼前這兩人。
他心裡很有底氣,覺得對付他們不在話下呢。
當然以這位曹夢容的修為,自然無法看出他掩飾下的驚人變化。
她還以為陳雲就是之前那個修為受損的樣子呢,卻不知道陳雲現在已經恢復了不少實力了呀。
而此女在他暫住附近的這段時間,經常來找他詢問些修煉上的不解和困惑之處。
以陳雲的元嬰中期修煉經驗,指導對方鍊氣期的修煉心得,那自然是大材小用了呀
往往幾句話,就讓此女茅塞頓開,恍然大悟,讓曹夢容大喜之餘,對陳雲越發的恭敬,特別等在陳雲指點下。
此女竟從鍊氣期三層進階到了四層後,竟隱隱持起弟子之禮來。
她心裡對陳雲那是佩服得五體投地,覺得陳雲太厲害了,所以就越發尊敬他了呢。
陳雲見此情形,表面上絲毫異樣沒有,但心裡已經準備好。
等再過一個多月就要離開這裡了,他覺得自己在這兒待的時間也夠長了。
對大晉修仙界也有了大概了解,是時候該去做自己的事兒了,所以就打算著過段時間就離開呢。
畢竟這幾個月,他也從此女口中對大晉修仙界有了大概了解。
總算不是睜眼瞎了,對這地方的門派、修仙者情況之類的都知道了一些,也方便他後續去尋找自己需要的東西呀。
至於鍊氣期的丹藥,他雖然有些,但卻不會在如此虛弱下,輕易亂送人的。
畢竟在這大晉修仙界,殺人奪寶的事情那是數不勝數。
甚至比天南還亂幾分的樣子呢,他可不想因為送丹藥的事兒給自己招來什麼麻煩。
所以還是很謹慎的,不會輕易把丹藥拿出來送人呀。
但就在前幾日,曹夢容卻接到了師門傳來的警信。
此女一驚,自然找上了陳雲,把情況跟他說了一下,希望陳雲能幫忙呢。
一聽只是鍊氣期八九層的對手,並且還並非那種生死仇殺。
陳雲就漫不經心的答應替她出手了,他想著反正這對手也不算太強。
自己順便幫個忙,做完此事後,就正好可以藉機離開了,也算是還了曹夢容的救命之恩了呢。
而眼前衝上峰頂來的兩名男子,雖然法器光芒耀眼。
陳雲眼中看得清清楚楚,只不過一名鍊氣八層和一名十一層的修仙者而已。
自然不會放在心上的,他心裡想著這兩人的修為,自己輕鬆就能應對,所以很是淡定呢。
於是其餘三女都露驚疑之色,他卻緩步走出了亭子,抬首望了望空中後,從容地說道:
「在下替曹道友助拳的,兩位誰打算出手切磋一下,總不會想來混戰一場吧?」
他的語氣里透著一股自信,仿佛根本沒把對方放在眼裡一樣,就這麼大大方方地站在那裡,等著對方回應呢。
「哼!幸虧在下來了。否則吳師弟還真要吃個悶虧呢。」
「閣下面孔陌生的很,修為也不錯。但黃某一人就足以對付了。一齊上吧。省的到時候輸了另找藉口。」
空中光團降落地面上,光芒一閃,現出了兩人出來。
其中一名雙目細小的中年人,手持一件木板狀法器,不客氣地說道。
他的眼神里透著一股不屑,覺得自己能輕鬆打敗陳雲。
所以說話很是囂張,一點都不客氣呀。
而另外一名三十餘歲的大漢,則冷冷盯著陳雲等人,看來就是那位吳曉雨了。
他的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冷冷地看著,那眼神里仿佛透著一股恨意,不知道心裡在想著些什麼呢。
「馬玉林!怎麼是你,你一名犀靈宗執法弟子,怎能輕易參與他人私鬥?」
年長女子面色大變,出聲質問道,她認出了這中年人是犀靈宗的執法弟子。
按道理是不能隨便參與這種私鬥的呀。
所以很是驚訝,也很生氣,覺得對方這是違規了呢,就大聲地質問起來了。
「看來魯仙子還不知道,在下可不是什麼外人,吳師弟和在下有些姻親關係。替其出手,毫無問題的。」
中年人面無表情,生硬地說道,他覺得自己這理由很充分呀。
反正和吳曉雨有親戚關係,幫他出手也是理所當然的,所以就這麼理直氣壯地回應著,根本沒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對呢。
一聽此言,這位魯師姐的話語戛然而止,她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了。
畢竟人家說有姻親關係,好像確實能說得過去呀,所以一下子就愣住了,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呢。
年輕女子卻臉現焦慮之色,她心裡很是擔心,想著這下可麻煩了。
對方有這麼個幫手,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所以越發著急了呀。
曹夢容玉容陰晴不定,同樣不知說什麼好,她心裡也很忐忑。
原本以為只是吳曉雨一個人來挑戰,現在又多了個執法弟子。
這情況可就變得複雜多了呀,所以也有些不知所措了呢。
「那我們馬上開始吧。等切磋結束了,在下還趕時間,另有事情要做呢!」
抬首看了看天色,再看了看對面的中年人,陳雲竟露出似笑非笑表情地說道。
然後又自踏上前一步,他那副模樣看上去很是從容。
仿佛這場切磋對他來說只是小事一樁一樣,根本沒當回事兒呢。
就這麼朝著對方走了過去,準備開始這場較量了呀。
那中年男子見此,冷笑一聲,一抬手將那木板狀法器收起。
另一隻手卻從儲物袋中掏出一隻淡黃色小叉出來,他覺得陳雲太囂張了。
想拿出自己的厲害法器,好好教訓一下陳雲,讓他知道自己的厲害呢。
所以就換了個法器,準備動手了呀。
見到兩人要動起手來,其他人下意識地後退幾步,那動作整齊劃一。
仿佛事先排練過一般,每個人的臉上都透著緊張與好奇交織的神情。
隨後便屏住了呼吸,整個場面瞬間安靜下來,靜得仿佛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一般。
像這樣鍊氣期如此高的修士打鬥,對他們這些修為相對較低的人來說,可實在是一件難見的稀罕事兒呀。
平日裡,他們大多只是聽聞那些高階修士的厲害傳說。
真正親眼目睹這般實力的修士過招,機會少之又少,所以此刻都瞪大了眼睛,不想錯過任何一個精彩瞬間呢。
但對陳雲來說,對付這樣一名鍊氣期修仙者,實在提不起什麼興趣來的。
他只是站在那裡,雙手倒背,身姿挺拔而又從容,那副雲淡風輕的模樣。
就好像眼前即將發生的不是一場戰鬥,而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一樣。
就這樣靜等對方出手,臉上看不出絲毫的緊張或者擔憂之色呢。
那名叫馬玉林的中年人,看陳雲這麼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心中大怒,他覺得陳雲這是根本沒把自己放在眼裡呀。
心裡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眉頭緊緊皺起,眼中滿是憤怒的火焰在燃燒呢。
二話不說的,他一隻手托起那隻淡黃色小叉,那小叉在他手中微微顫動著。(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