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步入寬敞的客廳,那裡坐著幾位看似超凡脫俗的老者,正在交談。
王德宇畢恭畢敬地行禮:「各位高人,這位是我的朋友冷夜,我帶他來見識一下各位的法器。」
老者們微微點頭,似乎並未對冷夜產生過多興趣。
王德宇領著冷夜站在一旁,「我們就在這兒觀看吧。」
冷夜點頭,內心升起一絲期待,除了紫雲珠,他還未曾親眼見過其他法器的真容。
這時,一位蓄著山羊鬍的老者從懷中掏出一塊手掌大小,略顯破舊的羅盤,得意洋洋地說:「這地羅盤是我從一位修道大師的陵墓中所得,儘管年代久遠,略有破損,但仍能匯聚天地元氣,滋養心神,實屬罕見。」
一名穿著道袍的老者笑道:「久聞黃高人的地羅盤非凡,能引發天地異象,今日得見,實為幸運。黃高人,不如展示一下地羅盤的奇妙之處?」
山羊鬍老者欣然同意,捋了捋鬍鬚,「好,既然大家都感興趣,那我就示範一番。」
眾人頓時精神集中,冷夜也好奇地望過去。
只見山羊鬍老者手持羅盤,仿佛注入一股看不見的力量。
冷夜能感受到這股力量,但對於他而言,這力量微乎其微,「這就是他們所謂的法力嗎?感覺還不如曾少潭的修為。」
不久,羅盤上的圖案開始發光,客廳里瀰漫起一股柔和的微風,眾人都感到精神一振。
冷夜心中暗道:「確實能匯聚靈氣,但效果微弱,與紫雲珠相比,相差甚遠,或許更精彩的還在後面。」
山羊鬍老者維持了片刻的靈氣環繞,額頭已滲出汗珠,隨即收回法力,擦拭汗滴,笑道:「諸位,獻醜了。」
眾人紛紛讚嘆不已。「地羅盤果然非同小可,剛才猶如置身仙境,黃高人能維持如此狀態,道行已接近大師。」
「黃高人擁有如此珍稀的法器,實在令人羨慕。」
王德宇也適時附和:「能親身感受法器之威,實乃王某之榮幸,日後談資又添一筆。」
唯獨冷夜,一臉愕然,心中充滿疑惑,「這就完了?這地羅盤只是稍微凝聚些靈氣?沒有別的了?這也算法器?」
他原以為山羊鬍老者的舉動只是前奏,沒想到那就是全部。
山羊鬍老者在眾人的誇獎中喜笑顏開,「我的地羅盤雖好,但諸位高人手中的法器也各具特色,不妨都展示一番。」
王德宇略帶得意地看向冷夜,小聲說:「怎麼樣?震撼吧?剛剛法器顯靈,我感覺精神煥發,這體驗非凡人所能感受。」
冷夜尷尬一笑,未置一詞。
王德宇暗想:「估計是首次見到這種場面,震驚得說不出話了。」
山羊鬍老者瞥了冷夜一眼,似乎對冷夜未加讚賞有所不滿,但他並未言語,只當冷夜是沒見過世面的外行。
隨後,其他幾位高人相繼展示了自己的法器:有助眠效果的夜明珠、能短暫影響思維的鈴鐺、驅邪避凶的桃木劍……冷夜看得眉頭緊皺,內心極度失望,本以為會見到具有真正威力的法器,結果只是一些略帶特殊功能的古董收藏。
眾高人相互稱讚對方的法器,王德宇也跟著驚嘆,似乎真心覺得這些「法器」了不得。
道袍老者笑道:「我們的法器雖好,但比起曾少潭曾大師的鎖魄鏡,還是遜色許多,那才是真正的鬥法之器。」
修道界中,稍有修為的被稱為高人,而技藝超群的則被尊稱為大師,能呼風喚雨的則被尊為天師。
眾人對此均表示贊同。
山羊鬍高人接著說:「曾大師稍後便會到來,到時大家可以親眼目睹鎖魄鏡的威力。」
王德宇滿心期待,能有修道界的大人物來訪,對他而言是一種榮耀。
冷夜心中微疑,「鎖魄鏡?莫非是那破銅鏡?」
他無奈搖頭,「看來是我高估了地球上的修道者,與修行界的高手相比,他們更像是在玩過家家。」
山羊鬍老者注意到冷夜的失望表情,猛地一拍桌子,冷聲道:「小子,你似乎很看不起我們的法器!」
客廳里頓時靜寂,眾人的目光轉向冷夜。
王德宇連忙打圓場:「黃高人誤會了,冷夜一定是被你們的高深法器折服,怎會看不起呢。」
山羊鬍老者面色一沉,「折服?他從頭到尾都是一副不屑的樣子,對我們的法器不僅不誇讚,反而表現出失望,我看是我們的法器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王德宇額頭上冒汗,急切地看向冷夜,「冷夜,你快向幾位高人解釋,你沒有看不起他們的法器,他們的法器神奇非凡,難道你不佩服嗎?」
冷夜淡然一笑,「他說的沒錯,那些所謂的法器,確實入不了我的眼。」
幾位高人猛地拍桌,怒視冷夜。
王德宇頭皮發麻,咬牙道:「冷夜!你瘋了嗎!他們是龍城聞名的修道高人,你即使武藝高強,也不能如此無禮!快向幾位高人誠懇道歉,否則求情也沒用!」
冷夜卻大笑,「我只是說了一句實話,為何要道歉?」
幾位高人勃然大怒。「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是誰給你的膽子在這裡挑釁我們!」
「我們雖不是修道界的頂尖,但也聲名在外,你這狂妄晚輩有何資格評價我們的法器?」
「這小子太囂張了,得教訓教訓他!」王德宇心驚膽戰,後悔帶冷夜來此。
山羊鬍老者盯著冷夜說:「小子,我們不以勢壓人,免得你說我們仗勢欺人。如果你覺得我們的法器不入眼,那就拿出你認為厲害的法器讓我們看看,否則你不過是個跳樑小丑!」
冷夜笑道:「正合我意。」
王德宇無語,忙拉住冷夜,「冷夜,別胡鬧了,與幾位高人為敵不會有好結果的。他們的法器已經超出了常人的認知,你怎麼可能有更厲害的?」
冷夜淡淡回應:「他們那些玩意兒,最多算玩具,與真正的法器不沾邊。」
山羊鬍老者怒道:「好大的口氣!我們的法器只是玩具?那你倒是說說,真正的法器該是什麼樣!」
冷夜認真地說:「真正的法器,能在瞬間取人性命,一念之間布下大陣,眨眼間調動天地之力,操控雷電,還能化靈氣為霧,助人修行!」
幾位高人相視而笑。
「小子,你是不是電視劇看多了,你說的那種東西,現實中存在嗎?」
「還以為他見識過什麼厲害的法器,原來只是在這裡胡言亂語。」
「你的想像力不去寫小說真是浪費了。」
山羊鬍老者冷笑道:「吹牛誰不會,有本事就拿出這樣的法器讓我們開開眼!」
王德宇嘆息,「那種只存在於傳說中的法器怎麼可能有,冷夜真是著魔了。」
冷夜抬手,紫雲珠散開,圍繞手臂旋轉幾圈後,懸浮於掌心之上,紫光閃爍。
瞬間,四周的靈氣如潮水般湧入客廳,將眾人包裹。
眾人的輕蔑之色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難以言表的震撼!
「這……怎麼可能!如此濃郁的靈氣,它們在瘋狂湧入我的體內,我……快要承受不住了!」幾位高人面露紅暈,過量的靈氣令他們痛苦不堪。
「停……停手!」山羊鬍老者大聲疾呼。
冷夜這才收斂了聚靈的效果,又捏了個手訣,紫雲珠上浮現複雜的陣紋。
剎那間,客廳的天花板凝聚出一團烏雲,室內狂風大作,電閃雷鳴。所有人的心頭籠罩著危機感,預感到那團烏雲中的雷電一旦落下,他們都將難逃一劫!
穿道袍的老者見狀,臉色驟變,驚呼:「一念成陣!這真的是傳說中的一念成陣!」
冷夜冷哼一聲,收了紫雲珠的神通,負手而立。
「現在,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法器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