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仙嶺中,可有何處是人氣稍旺之地?」江寒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探秘的興奮,向身旁的水友詢問。
「嘿,說來慚愧,三仙嶺不過是一片散落的村落集合,村與村之間相隔甚遠,未有形成真正的集鎮。」水友的回答透著幾分地道的鄉土氣息,「不過嘛,寒大佬若是想去哪個村子,我可是活地圖,直接領您上門!」
江寒微微一笑,指尖輕觸手機,屏幕上的地圖瞬間刷新,鎖定了一個目標。「那就先去離我最近的那個村落探探風吧。」
「得嘞,韓爺!我已經把坐標發到咱們探險貼吧了,您跟著導航走,保管沒錯。」水友的熱情讓江寒感到一絲溫暖,即便是在這荒涼之地。
踏入三仙嶺的腹地,江寒仿佛穿越回了另一個世界。四周是無盡的荒野,偶爾可見的,也只是那些被歲月遺忘的孤墳與野嶺。夜幕低垂,正是陰陽交匯之時,空氣中瀰漫著濃厚的陰冷與不安,普通人若行於此地,恐怕早已嚇得魂飛魄散。但對江寒而言,這不過是探險路上的一道風景。
正當他沉浸於這份寧靜與詭異並存的氛圍時,一陣突兀的陰風毫無徵兆地捲起,帶著刺骨的寒意,仿佛要將人的魂魄也一併帶走。江寒的眉頭輕輕挑起,這風,帶著不同尋常的意味。
「年輕人,你可願用一世榮華,換取無上的權勢與財富?」一個低沉而沙啞的聲音,如同從地底深處傳來,直接鑽進了江寒的耳中。
江寒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緩緩搖頭:「抱歉,老先生,我已是坐擁億萬的隱形富豪,錢財於我,不過是數字遊戲。」那聲音顯然未曾料到會有如此答覆,一時竟顯得有些錯愕。
「那麼,絕色佳人、權勢滔天,這些也不入你的眼嗎?」聲音再次響起,帶著幾分不甘。
江寒側頭望向身旁,那裡正站著一位風華絕代的女子,她微微一笑,仿佛能照亮這陰暗的世界。「您看,我身邊這位,若非天下無雙,我豈能輕易動心?若真有比她還美的女子,或許我還會考慮一下。」說罷,他輕拍手掌,似乎是在為這場突如其來的「誘惑」增添一絲戲謔的掌聲。
而那陰風,似乎也被這番話逗樂,竟漸漸平息,只留下一片寂靜,與江寒那不屈於世俗、勇於探索的身影,在這幽暗的三仙嶺中,顯得格外耀眼。在那無垠的蒼穹之下,江寒立於塵世之巔,萬籟俱寂中,他的聲音仿佛穿越了時空的縫隙,帶著一絲不羈與淡然:「權勢名利,於我而言,不過是浮雲掠影,觸手可及卻又虛無縹緲。你若真有誠意,不妨換個更為誘人的籌碼。」這番話,如同晨曦中的第一縷陽光,穿透了沉默的帷幕,讓那隱匿於暗處的存在,不禁微微顫抖,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所挑釁。
「那麼,渴望擁有翻雲覆雨之力,乃至超脫生死輪迴,這樣的誘惑,你能否抗拒?」那聲音,帶著一絲不甘與誘惑,再次響起。江寒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不待其言盡,他已先發制人:「區區地底螻蟻,妄圖以微末之力,撼動蒼穹之樹?你的自信,倒是比你的體型更加膨脹。」
言罷,江寒目光如炬,穿透了層層黃土,直抵那聲音的源頭——一隻躲在古老墳塋之下,自詡不凡的老鼠精。只見他輕描淡寫地揮動焚天劍,劍光如龍,瞬間撕裂了大地的偽裝,一條幽深的隧道顯露無遺。那灰色身影,如同受驚的野兔,在劍芒的追擊下,倉皇逃竄,卻又在關鍵時刻,狡黠地鑽入更深的黑暗之中。
江寒的笑聲,在這空曠之地迴蕩,帶著幾分戲謔與憐憫:「果真是鼠輩本色,一遇風吹草動,便縮頭縮尾。不過,我江寒今日既已至此,自然是要尋個明白。你,或是你背後的世界,都逃不過我的探尋。」
言畢,他立下三秒之約,焚天劍插地,真氣如潮,劍尖處劍氣縱橫,如同無數條銀色游龍,在地底深處肆意穿梭,誓要將那藏匿的老鼠精逼出原形。
「且慢!我願降服,只求一命!」關鍵時刻,那老鼠精終是抵擋不住焚天劍的威壓,從一處隱秘洞穴中現身,灰毛閃爍,眼中既有恐懼也有不甘。它緩緩走向江寒,每一步都顯得異常沉重,仿佛背負著整個世界的重量。
老劍仙在一旁目睹此景,心中暗自咋舌:「這世道,連老鼠都能修煉成精,且看這體型,不知糟蹋了多少人間煙火。若非親眼所見,實難相信。」他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戲謔,卻也難掩對未知世界的敬畏。
而江寒,只是輕輕勾了勾手指,那老鼠精便如同被無形之線牽引,戰戰兢兢地靠近。這一刻,無論是人、妖、還是那高高在上的神靈,都在這片土地上,演繹著屬於他們的傳奇與糾葛。在光怪陸離的直播世界中,一場別開生面的奇遇正悄然上演,屏幕前的觀眾們仿佛穿越至另一維空間,見證著前所未有的戲劇性一幕。
「哎呀,真是有眼無珠,我竟然沒識得您這位隱藏於民間的巨龍,請大人您大人有大量,把我這微不足道的小角色當作夏日午後的一縷輕風,輕輕吹散吧。」老鼠的話語中,竟蘊含了幾分古代文人的風雅,讓直播間的氣氛瞬間沸騰,彈幕如雨下:「這鼠兄,怕不是穿越劇看多了,成精了吧?」「哈哈,鼠界奧斯卡影帝非它莫屬!」
這時,一位自稱「引路人」的水友悠悠發言,帶著幾分地域特色的幽默:「別笑岔氣了,這可是我那山溝溝里五仙之一的灰仙兒,尋常人見了都得繞道走呢。」此言一出,直播間又是一片譁然,有人打趣道:「灰仙兒也得講究個基本法吧?瞧瞧這鼠兄,都快給寒大佬磕出火星子了!」
正當眾人嬉笑間,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那隻老鼠竟真的四肢伏地,淚眼婆娑,開始了它的「情感大戲」:「尊貴的大人啊,我家中有耄耋之年的老母盼歸,膝下還有一群嗷嗷待哺的幼崽,更別提那滿屋的……哦不,是十八位賢內助,全靠我一人支撐,求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
這一幕,連江寒都不禁嘴角抽搐,心中暗道:「這傢伙,劇情片看多了吧?」而一旁的老劍仙,則是神色複雜,長劍微顫,似乎真的在考慮是否要執行那「清理門戶」的正義之舉,嘴裡還念叨著:「十八房?你這等風流,簡直天理難容,不如讓我代天行道!」
江寒見狀,連忙打斷這即將跑偏的正義審判:「老哥,你這是赤裸裸的嫉妒啊!人家憑本事娶的老婆,你羨慕不來。」一句話,讓老劍仙面紅耳赤,憤然轉身,假裝聽不見。
江寒將注意力重新放回那隻「演技派」老鼠身上,語氣中帶著幾分玩味:「好了,戲也演夠了,說說吧,你的真實目的,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又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