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又沒瞎,你的長相還需要我認可?」穆兮竹下意識回了句,一大口龍蝦刺身塞進嘴裡。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看著那滿足到,連眼睛都閉上的小姑娘,陸忱景啞然失笑。
沒事,她還小,以後這些總能慢慢教會的。
「陸爺?你怎麼會在這?」
白姿薇一到餐廳,看見那閒雅雍容的男人,欣喜若狂的叫了聲。
陶瀚紀覺得他媽這樣太丟臉了,偷偷伸手扯了她下。
可向來把兒子看的比一切都重要的白姿薇,這回卻選擇了無視。
那張重新補過妝的臉,笑得過於諂媚,看的穆兮竹覺得渾身雞皮疙瘩都立起來了。
她抿著唇,身子僵硬的挺了挺。
「龍蝦刺身喜歡檸檬汁嗎?」陸忱景仿佛沒有聽到白姿薇的聲音,垂著眼瞼替穆兮竹布菜。
修長的手指捏著黑色筷子,將分明的骨節襯得愈發明顯。
寬大的手掌,掌骨微凸,強而有力,會給人種特別有力的安全感。
穆兮竹不禁有些感嘆。
果然是滿身功德,貴不可言的天道寵兒。
全身上下竟無一處,不是完美的。
白姿薇看著那個向來高高在上,冷漠到無法靠近的男人,在穆兮竹面前竟是副低眉淺喃模樣,腿都開始打顫了。
她剛剛一不小心,可是把人給狠狠得罪了。
現在再來討好,還來得及嗎?
可就算有再多的不確定,白姿薇還是一臉討好的,坐到了穆兮竹身邊。
陶瀚紀幾乎是本能的,想要坐在穆兮竹的另一邊。
剛剛全然無視他們的男人,卻緩緩抬頭。
漫不經心掃過他的目光,像一根根浸透著冰雪的鋼針,刺進他的骨子裡。
陶瀚紀凍的哆嗦了下,連忙繞到他媽身邊坐下。
「陸爺,你好,我是白姿薇,前年參加市里舉辦的京都發展商務宴上,我跟我丈夫還給你敬過酒。」白姿薇語氣愈發討好。
她本身還想介紹下兒子,但沒想到他竟然這麼沒有眼力勁。
明明看到陸爺對穆兮竹什麼態度,還能蠢到想要貼上去。
也都怪穆兮竹這個狐狸精,勾搭了陸爺不說,還不安分的勾.引她兒子。
「每次宴會,上來跟我敬酒的人太多。」陸忱景聲音平淡,沒有一絲起伏。
換而言之就是——你是誰?什麼東西就想讓他記住。
穆兮竹一個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
陸忱景剛剛還是冰冷的眸子,瞬間溢滿了淡淡的溫柔。
像春風吹過冰冷的山谷,瞬間春暖花開。
白姿薇臉上的笑僵在了那。
想要發火,可又不敢。
「我丈夫是陶立勇,西林銀行的副行長,他還跟你說過話的。」白姿薇又提醒了下。
穆兮竹單手撐著下巴,饒有興致的看著她。
這品性遺傳也就罷了,沒想到連智商都是遺傳的。
像陸忱景這樣的人,頂多也就各個銀行的行長能說上幾句話,怎麼也不會去和副行長打交道。
更何況西林銀行並不是什麼大銀行,怕是想聯繫陸氏的財務部,都有問題。
沒有自知之明,還總覺得別人都該記得住他們。
這就很可笑了。
「先吃飯。」
陸忱景將新滴上檸檬汁的龍蝦刺身,放到穆兮竹的盤子裡,慢條斯理的擦乾淨手。
明明是矜貴優雅的動作,卻讓人有種磨刀霍霍的陰森感。
「白女士,能否請你和你兒子去別的位置吃飯,這是我特意為我妻子準備的,我不希望有人來打擾我們。」陸忱景語氣很淡。
但每個字都像一個巴掌,快把白姿薇和陶瀚紀的臉給扇腫了。
白姿薇哪裡不知道,陸忱景和穆兮竹那麼膩歪,她和兒子湊上來,就是在打擾他們。
可她也是沒辦法。
她丈夫也就在外看起來風光。
說的好聽是副行長,可他在這個位置上已經坐了十年。
十年期間換了兩任行長,也沒輪到他。
今年又進來了個關係戶,估計熬幾年資歷,就又要去當行長了。
她丈夫想做上行長的位置,除非是給銀行帶去巨大的存款額。
陸忱景只用從指縫裡,隨隨便便露出點,就夠她丈夫凌駕在一切關係戶之上。
陶瀚紀從小到大,還沒受過這種委屈。
氣的眼眶都紅了,但卻只能死死憋著。
白姿薇在底下握著他的手,都快把他的指骨給捏斷了。
「不好意思,打擾陸爺和陸夫人了,我們這就離開。」她站起身,尷尬的沖陸忱景彎了彎腰,趕忙拉著陶瀚紀坐到邊上。
看著重新恢復溫柔的男人,白姿薇想也沒想,立刻掏出手機,給她丈夫發了條簡訊。
吃完飯,那些在門外守著的傭人,把所有東西都收拾乾淨。
又給穆兮竹榨了杯果汁,才離開。
「你不跟他們一起嗎?才剛醒,還是要多躺著休息。」她看了眼悠悠閒閒坐在邊上的男人,有些擔憂的問。
「沒事,你今晚住這?那你在哪休息,我在那隨便眯下就好。」陸忱景話說的過於隨意,一點也不覺得在別人家,還需要先徵得主人的同意。
靳弈廷聞言立刻看了過來。
陸忱景感覺到多出來的視線,單手搭在穆兮竹的椅背上。
這是個充滿占有欲的姿勢,容不得任何人覬覦。
穆兮竹想要推脫。
陸忱景卻搶在她之前開口:「你若是覺得住在別人家麻煩,那就把人都帶回我們家。」
算了,這麼大堆人,來來回回太麻煩。
「那行吧。」穆兮竹想了想,起身。
陸忱景跟在她身後。
途經靳弈廷身邊時,垂首看了他眼。
兩人的視線在空氣中相撞,一時間火時電光。
所有人都感覺,周圍的空氣都凝固了。
大氣都不敢喘下。
好在陸忱景很快收回視線,跟上了穆兮竹。
她從背包里掏了掏,總算是找到個巴掌大的紅色錦囊。
陸忱景接過去,從裡面拿出根手串。
金黃色的透明琥珀,每顆都珠圓玉潤,裡面包裹著小小的牙齒。
雖然是天然松脂,但卻屬於最不值錢的人造琥珀。
「這裡面是你的乳牙?」陸忱景的指尖輕輕磋磨著,那一顆顆的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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