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夜訪鄭應 兵進涿郡

  楚天昭在城裡逛了一圈，雖然城中百姓躲在家裡不敢出門，但是在馬市、米店還是打探到一些消息，鄭應為官名聲還是很好的，在民間多有褒獎。

  楚天昭帶著陸雪、甄脫二人進入府衙拜訪鄭應，鄭應見幾人前來，很是冷淡，一副任打任殺的樣子。

  楚天昭想了下說：「鄭大人很受雊暓百姓愛戴，大家都很敬重你，不知你怎麼看待百姓呢？」

  鄭應聽人講出自己的得意之事，忍不住回道：「為官一任，當造福一方，我儒家講究仁政、愛民，百姓勤勞質樸，本官願盡綿力，還其一個清明。」

  楚天昭再問道：「那大人如何看待黃巾。」

  鄭應回道：「不過一群可憐之人罷了！」

  楚天昭：「大人可知我黃巾也是大漢的百姓，我冀州的官員也出身儒家，我們迫於生計，揭竿而起。黃巾不可憐，黃巾只是想為自己找尋出一條活路來。」

  鄭應：「迫於生計，難道就可以燒殺搶掠？」

  楚天昭：「那鄭大人可曾看見，我黃巾在雊暓燒殺搶掠了？平民百姓只要不與我軍為敵，我黃巾可曾殺他一人，還是說鄭大人口中的百姓，是那些貪財好色的官吏，是那些為富不仁的士紳？」

  鄭應……

  楚天昭接著追問：「鄭大人治理雊暓，雊暓百姓歸服王化，不知他們可曾吃飽，可曾穿暖？」

  鄭應面有愧色，只是不答。

  楚天昭：「那可是雊暓百姓好逸惡勞，可是他們貪婪無度？」

  鄭應：「我雊暓百姓品性純良，勤勞善良，是本官無能，不能讓他們生活的更好。」

  楚天昭：「如果本將軍能夠讓雊暓百姓吃上一頓飽飯，鄭大人願不願意為百姓犧牲一下自己呢？」

  鄭應沉吟一下，問道：「將軍此話怎講？」

  楚天昭：「本將軍打算明日一早離城，把雊暓還給大人，本將軍在此和大人做一個交易，我以4石糧食換取一匹上等馬，百姓一年用3匹好馬就可以換取一家人一年的口糧，不知你可願意為城中百姓應下此事？」

  鄭應心裡計較一番，處於儒家仕農工商的觀念，不是很願意做商賈賤業，但是答應的話，城中百姓的口糧問題又有了著落，於是回道：「朝廷戰馬都有登記在冊，若是百姓願意與將軍交換，本官自當不做理會，我必知會城中宿老，告知此事。」

  楚天昭擺擺手說：「這個交易，本將軍只與鄭大人做，換成其他人來，我可不認。本將軍只是敬佩鄭大人的為人，若是鄭大人是我家鄉的主官，我們也不需要揭竿而起了。」

  鄭應糾結一番，點點頭說：「本官失城之罪，就當已經戰死了吧，將軍想要鄭某怎麼做？」

  楚天昭：「明日起，本將軍離開，鄭大人依舊是雊暓之主，無論是黃巾的雊暓，還是劉家的雊暓都沒有關係，只要鄭大人還是此地主官，這個交易就依舊生效，城中的雪月商會，會負責與大人完成交易。」

  鄭應小心地問道：「將軍有多少糧食可換，難道你不介意雊暓復歸漢室？」

  楚天昭笑了笑說：「老百姓可不管這天下是嬴家的，還是劉家的，老百姓只求吃一口飽飯而已，我黃巾也是一樣，若不是沒了活路，誰會做這殺頭的買賣？」

  楚天昭拿出一枚軍需副印，只給了糧食兌換的權限，遞給鄭應，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掙扎著收下了。

  ……

  楚天昭出了府衙吩咐陸雪：晚上繼續招降工作，實在不願意投降的，就明天走的時候給放了，留在雊暓既可以幫我軍宣傳優待俘虜的政策，又可以宣揚我軍的威名，然後讓甄脫在城裡設立一個商會的聯絡點，負責和鄭應聯繫。

  大軍休整一日，次日一早，楚天昭釋放了還未投降的2000名雊暓俘虜，率領大軍向東繞過長城南下涿郡。玩家早已經打探好各方消息，黃巾張梁部已經攻占了北新城、范陽、故安三城，雙方在拒馬河兩側相持不下，黃巾軍缺乏馬匹，被漢軍小股騎兵不斷騷擾，一直被擋在拒馬河南岸，組織了幾次渡河，都被擋了回來，就算衝過去也列不了軍陣，堅守不住。

  北地好行馬，南方好行船，第三天日落時分，楚天昭趕到了拒馬河上游和桃水分流之地，立下了營帳，派出偵騎四處查探，此處離涿郡治所涿縣和下游的逎國都是半日路程。

  楚天昭詢問王婷婷：「婷婷，你們聯繫到張梁將軍了嗎，他那邊下一步有什麼計劃？」

  王婷婷：「張梁所部20萬大軍跟漢軍10萬大軍在范陽一帶對峙，雙方隔著拒馬河設陣，你過不去，我也過不來，在那耗著呢，張梁將軍讓我們量力而行，可以在涿郡製造混亂，協助他們過河。」

  楚天昭：「那涿郡其他城池的兵力部署呢，有消息嗎？」

  王婷婷：「幽州財力匱乏，每個城池的兵都不算太多，一般就3萬人左右，不過騎兵要占一半往上，逎國守軍3萬，涿縣新兵5萬，良鄉、方城各3萬，拒馬河大營有6萬騎兵，4萬步卒，聽說刺史劉焉正在各州招募新兵，準備增援，大概情況就是這樣的啦。」

  楚天昭：「吩咐兄弟們仔細打探，最好要知道帶兵的將領是誰，我們現在進了桃園三兄弟的出場地，還有公孫瓚這些猛人，都多注意一些，有名有姓的文臣謀士也注意打探，不要哪天翻車了。」

  王婷婷點頭答應，楚天昭則在思考：如何在涿郡打開局面，同時也要保住自己的安全，現在自己剛入涿郡消息還沒有傳開，可以偷襲拒馬河的漢軍大營，也可以直接騷擾涿縣，讓消息傳播開來，把後方的城池也拖入戰爭的陰影中來。他考慮了好一陣子，又跟陸風、高耀幾人商議了一番，最後決定先打通和冀州的聯繫，明天晚上直接夜襲拒馬河漢軍大營。

  於是下令王婷婷通知張梁大軍，明天日落時分，楚天昭率軍襲擊漢軍大營，讓人公將軍準備接應。王婷婷下去傳遞消息，楚天昭則調息恢復氣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