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玻璃廠

  到了鎮上之後，王凡幾人先把卡車停在了供銷社附近。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小鎮的街道上，給這個寧靜的午後帶來了一絲溫暖。

  他們一行人走進供銷社，空氣中瀰漫著各種商品的混合氣味，有的甜膩，有的辛辣，還有的帶著一股淡淡的霉味。

  幾個人在貨架前徘徊，目光在琳琅滿目的商品上掃過。王凡的目光最終停留在了一排排整齊擺放的黃桃罐頭上。

  這次出來的一個重要任務就是看黃桃干和黃桃罐頭的銷量，但現在看來，這裡並沒有他想要的東西。

  「拿瓶黃桃罐頭，這是錢和票」，王凡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失望。票自然是從四九城帶回來的。

  接待員是一個中年婦女，她接過王凡遞過來的錢和票，臉上露出了和藹的笑容。她仔細地檢查了票的真偽，然後熟練地將罐頭遞給了王凡。

  「有黃桃幹嗎，阿姨」王凡問到。

  「黃桃干，那是啥。」

  「小伙子，你們是從外地來的吧？我們這裡的黃桃罐頭可是很有名的，雖然沒有黃桃干，但這罐頭的味道也是不錯的。」接待員一邊說著，一邊將零遞給了王凡。

  王凡點了點頭，接過找零，心中卻在思考著下一步的計劃。

  「謝謝阿姨，我們就是問問。」王凡禮貌地說道。

  幾個人回到車上。他們打開了一罐期待已久的黃桃罐頭。然而，當他們一人嘗了一口後，臉上的表情從期待轉為失望。香精味十足，作為原材料的桃子就不是很好了，黃桃村的罐頭裡面的桃子各個果肉飽滿，汁水十足。而這裡面，感覺都是用的不是很新鮮的桃子。

  "嗚，不好吃。" 宗澤皺著眉頭，她的聲音裡帶著明顯的不滿。

  "好酸，究竟誰喜歡吃啊。" 王大壯緊隨其後，他的聲音里透露出對這罐頭的失望。

  王二虎也加入了討論，他搖了搖頭，"這香精味十足，作為原材料的桃子就不是很好了。我記得黃桃村的罐頭裡面的桃子各個果肉飽滿，汁水十足，可這...這罐頭裡的桃子，感覺都是用的不是很新鮮的桃子。"

  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對這罐頭的味道議論紛紛。儘管味道不盡如人意，但他們還是注意到了罐頭的包裝和玻璃瓶的精緻。

  "這包裝，這玻璃瓶真不錯。" 王凡打破了沉默，他的目光在罐頭的包裝上徘徊，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走，咱去玻璃廠。" 王凡提議，她的聲音裡帶著一絲興奮。

  他們相信，只要能買到玻璃瓶，總有一天，他們能夠製作出既美味又美觀的黃桃罐頭，讓黃桃村的名字再次響徹四方。

  隨著夜幕的降臨，幾個年輕人駕駛著大卡車緩緩駛入了玻璃廠的大門。卡車的轟鳴聲在寂靜的夜空中顯得格外響亮，打破了夜晚的寧靜。王凡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他透過車窗，看到了門衛室里透出的昏黃燈光，以及坐在裡面的身影。

  王凡跳下車，手裡拿著一包煙，快步走向門衛室。門衛老楊頭，一個年邁卻精神矍鑠的老人，正坐在椅子上，手裡拿著一本舊書，眼鏡掛在鼻樑上，顯得有些滑稽。看到王凡遞過來的煙，老楊頭的臉上立刻露出了微笑。

  "幾位小哥，你們來這兒是要買玻璃嗎？" 老楊頭的聲音帶著一絲好奇。

  "對，大爺，我們來看看玻璃罐頭瓶，但是買不了很多，您看看我們得找誰。" 王凡禮貌地回答，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懇求。

  老楊頭點了點頭，他的目光在王凡身後的大卡車上掃過，似乎在評估他們的購買能力。"去二樓找楊主任，不過你們買這麼少不一定賣給你們，你們先去看看吧。" 老楊頭給出了建議，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無奈。

  王凡和其他幾個年輕人交換了一個眼神，他們知道這可能是一次艱難的談判，但他們也明白，為了他們的黃桃罐頭，他們需要找到更好的包裝。

  他們感謝了老楊頭，然後重新上車，卡車緩緩地駛向了廠區的深處。

  到了二樓，他們找到了楊主任的辦公室。楊主任是一個中年男子，穿著整潔的西裝，臉上帶著職業的微笑。

  他看到這幾個年輕人，似乎有些驚訝，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

  楊主任的辦公室里，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了整潔的桌面上，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墨水香味。

  他坐在寬大的椅子上，目光溫和地注視著面前的幾個年輕人，他們看起來有些局促不安，但眼神中透露出堅定和希望。

  "你們好，我是楊主任，聽說你們想要購買玻璃罐頭瓶，你們是哪個罐頭廠的？" 楊主任的聲音溫和而有禮，他的話語中沒有一絲的不耐煩，反而充滿了好奇和關切。

  "楊主任，我們不是罐頭廠，我們是黃桃村的，我們想要看看有沒有適合我們黃桃罐頭的玻璃瓶。" 王凡回答，他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緊張，但更多的是期待。他們黃桃村的黃桃遠近聞名，如果能用合適的玻璃瓶裝起來，一定能讓更多人品嘗到這份美味。

  楊主任點了點頭，他站起身來，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嚴肅，"你們應該買不了多少吧。"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不快，畢竟對於他們這樣的小規模採購，對於廠里來說利潤微薄。

  "是的，我們可能買不了多少。" 王凡坦誠地回答，他知道他們的需求量確實不大，但這關係到黃桃村的發展和村民們的希望。

  楊主任沉思了一會兒，他的目光在這幾個年輕人身上來回掃視，似乎在權衡著什麼。最終，他開口了，"我們的瓶子得製作樣品，你們買的少，我們也賺不到什麼錢。你們走吧。" 他的話語雖然直白，但並沒有惡意，只是現實的無奈。

  幾個年輕人互相看了一眼，他們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失望，但並沒有放棄。他們點了點頭，悻悻的走了出去，步伐雖然沉重，但心中的信念未曾動搖。

  就在他們即將走出辦公室的時候，楊主任的聲音再次響起，"哦，對了，廠房有些之前沒賣出去的玻璃瓶，我之前私人買下了，你們要是想買的話，等下班了我帶你們去看看，能便宜一點，不過也得買很多。"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轉機，也許這是對這些年輕人堅持的一種回報。

  "謝謝楊主任，我們去商量商量，我們非常感謝。" 王凡感激地說，他的聲音中充滿了感激和希望。他們知道這可能是一個機會，一個讓黃桃村走向更廣闊市場的契機。

  楊主任微笑著點了點頭，"不用謝，考慮好了下午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