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羅飛看來。
這個男人完全是自作孽不可活。
正因為他之前做了那麼多壞事,所以身邊的開發商都給他留一手。
對他沒有完全信任,才會導致他做的壞事終於敗露。
「這可能就是傳說中的,得到寡助?」
叮鈴鈴!
就在這個時候。
羅飛的手機響了。
「重案組辦公室。」
接起一聽。
那頭突然傳來一個中年人的聲音。
「警官,我們剛才在街上遇到了一個精神失常的婦女。」
如果要是對方只是單純精神病就算了。
可她的衣服也是破破爛爛。
有些過於清涼,感覺就像是剛被人侵犯過。
「而這已經是我們最近發現的第三個受害人了。」
「所以可以的話,我們希望您能夠派人過來看看,這個女人的狀態也真的非常糟糕。」
聽到這個消息,羅飛也是不由得凝眉。
「大概情況我了解了,你們稍等一下,我這就派人過去。」
半個多小時後。
羅飛他們來到了常禮市周邊的一處偏僻村莊。
這裡是南溪村。
就在常禮市西南邊,也是本地的火龍果種植基地。
「警官,那個女人就在這裡,您快過來看看吧。」
隨著進入派出所的辦公室。
羅飛才注意到。
那個女人正蜷縮在派出所里,身上還穿著警察的衣服。
嘴裡則是正喃喃自語。
「不要傷害我,我好害怕!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看到對方精神明顯不正常。
一旁的報案人小陳也告訴羅飛。
「警官,我們剛才看到這個女人之後就把她帶到了這裡,我們也嚴重懷疑,她可能是遭到了虐待,但是趁著兇手不在,偷偷跑了出來。」
另外,從警員們剛才描述的情況來看。
在他們找到這個女人的時候,她的精神還算正常。
可是當他們問起她,為何會一個人走在街上。
而且一絲不掛。
這個女人卻忽然像是受了刺激。
緊接著便開始大聲尖叫。
這讓羅飛點了點頭。
「明白了,她這是典型的應激障礙。也說不定精神病就是被兇手刺激出來的。」
派出所的警察也不置可否。
「另外,她一直有提到一個老人。」
「但是我們問她,對方長什麼樣子,她卻說不出來。」
意識到這一點。
羅飛他們更加確定。
這個女人多半是遭到了欺負,才會變成現在這樣。
「各位,你們的確很有防範意識。你們的分析也的確是有些道理。」
而看到羅飛他們贊成自己的說法。
小王也提議。
「警官,我們是希望能夠找一個心理輔導,對她進行疏導。」
「這樣說不定也能夠問出更多有用的線索。」
「另外,她的樣子也怪可憐的,我們真心希望能夠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
聽到這裡。
羅飛點了點頭。
「各位,情況我大概明白了。」
結合剛才女孩說的話。
羅飛也大概確定。
這個兇手多半是一個孤寡老人。
平時和人很少接觸,所以就算做出這種事,也多半不會被發現。
另外,這些受害者都是精神病。
沒有辦法完整的說清楚自己到底遭遇了什麼。
這更是給了兇手可乘之機。
「羅組長,我們這是山區。而且村子裡還真的有不少這樣的老人……如果要是一個個排查,那恐怕費時費力。」
更重要的是。
一旦這老傢伙聽到風聲,那八成有可能就會直接跑了。
這無異於是給了對方應對警方調查的機會。
只不過。
就在羅飛他們。
準備出門走訪,進一步調查案件的時候。
一個中年婦女,已經在派出所警察的帶領下。
扭扭捏捏的進了辦公室。
「羅組長,剛才我們把這個精神失常的人帶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這位大姐在不遠處向這邊看,還鬼鬼祟祟的跟在我們後面。」
「我們問她,這是怎麼回事,她也不說。」
以蘇建凡他們的直覺看來。
這個大姐肯定是知道什麼。
只不過是她自己不肯承認。
也果然。
當看到羅飛他們的目光,都聚焦到自己身上。
這個大姐也頓時緊張起來。
「警官,我其實是大概知道一些事情,但是並不能確定。」
看到她眼神躲閃。
羅飛卻是板著臉,
「大姐,如果你知道什麼線索的話,最好跟我們警方溝通,如果要是你故意隱瞞的話,那等我們查出來什麼,你是要承擔連帶責任的。」
看到對方嚴肅的盯著自己。
這個大姐頭頂冒出虛汗。
「警官,我承認我知道一些細節。」
「我家老頭最近經常往我們村子裡的魚塘那裡跑,起初的時候我還好奇他是做什麼,於是有一次我就偷偷跟蹤他。」
結果老太這才發現。
自己的老伴竟然是去那裡,找村那個老光棍:孫大力,給自己介紹拉皮條。
聽到這個消息。
其他人的表情也立刻凝重起來。
他們也才意識到。
原來村子裡那個老光棍,雖然看著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瘦馬乾柴的小老頭。
可實際上。
他卻是在背著整個村子裡面的人,做見不得人的生意。
說到這裡,大姐也是氣的混身發抖。
「警官,我可是知道,這個老東西簡直不是人。」
「因為我們這村子附近,有一處民營的精神病護理中心,那裡經常有患有精神病的婦女,偷偷跑出來。」
而這個該死的糟的頭子,竟然就是靠著軟禁這些病人,來滿足自己近乎扭曲的生理需求。
有時候還會靠著她們賺錢,來滿足村子裡老男人的生理需求。
聽到這個消息。
其他人也面面相覷。
反倒是羅飛抓住了重點。
「老太太,既然這種事不是第一次。」
「那難道村子裡面,就沒有人報警?」
一旁的蘇建凡也說。
「是啊,他居然都做的這麼過分了,可是你居然現在才把這件事說出來?」
看到大家都有些吃驚。
大姐也只好唯唯諾諾的說。
「警官,其實我們之前就想報警。」
「可是這個孫大力,幾乎賄賂了村子裡所有的老頭……」
原來。
村子裡的人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而至於孫大力賄賂的手段,那自然就是通過提供不正當交易。
所以村子裡有不少老大爺都知道他在做這件事,可是沒有一個人敢去舉報。
聽到這樣的消息。
其他人頓時沉默了。
「那你知不知道這個孫老伯在什麼地方?」
「還有那些女孩被他關在哪裡?」
「如果要是你能夠給我們提供足夠多的線索,那我們可以考慮對你和你的家人寬大處理。」
羅飛當然知道。
村子裡的人幫這人隱瞞,也是因為擔心自己可能會被連累。
不過因為他們每次交易都是35塊錢,數額不大。
加上這些人其實也是受害者。
羅飛是可以考慮對他們從輕發落。
而是看到對方懷疑的目光。
這位大嬸思索了一會之後這才答應。
「當然可以,警官,而且不光如此……說起來,他似乎還有別的同夥跟他一起做連鎖生意。
也是在本地的縣城。」
這樣的消息讓羅飛的眼皮跳了跳。
他也是沒想到。
這個老大爺竟然不光老當益壯。
同時還拉別人一起下水。
「難怪這傢伙越發猖獗,原來是堵住了周圍所有人的嘴?」
不過雖然已經清楚了對方的罪行。
但是為了探尋真相。
羅飛還是耐著性子跟蘇建凡他們,一起坐車到了村子裡面的魚塘附近。
「其實說起來這個村子本來是要發展旅遊經濟,修建度假村的,可是因為領導班子換人。原來做了一半的魚塘修築項目就徹底熄火。」
這台留下了幾間空屋。
給了這個小老頭作案的機會。
就在他們說話的功夫。
幾人已經敲響這一間房子的門。
「請問有人在嗎?」
聽到門外有人叫自己。
這個老頭先是渾身一震。
可是他雖然躲在屋內不出聲。
但是那些精神病,卻在這個時候忍不住哼出聲音。
「啊!是誰啊!」
聽到女人的聲音裡帶著恐懼。
羅飛又提醒了一遍。
「屋裡如果有人的話,最好馬上開門,否則我們就要踹門了。」
可是這個老頭還是抱著僥倖心理。
雖然自己無處可逃。
但他還是故意不出聲,裝作自己不在屋內。
想著看能不能矇混過關,好躲過一劫。
也是聽到對方一直不發出聲音。
羅飛這才給旁邊的蔡俊峰使了個臉色。
「破門吧。」
隨著他一腳踹開房門。
一陣酸腐的味道從屋內飄出來。
熏的他睜不開眼睛。
也是這一刻。
那個老頭還蹲在地上抱著頭。
「警官,我是好人吶,你們千萬不要打我。」
可是看到對方戰戰兢兢,整個人蜷縮在地上縮成一團。
羅飛卻忍不住冷笑。
「老人家,你確定自己是無辜的?」
「要知道,我們可是接到村子裡的人匿名舉報,說你偷偷關了五個人。而且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換新的受害者過來。好給你的客人們換換口味。」
看到對方懷疑的表情。
老頭卻是很緊張。
「警官,我是好人啊,我絕對沒有做壞事!」
孫大力說著還振振有詞道。
「這幾個人都是精神病人,可是她們偷偷從精神病院裡跑出來。我是看她們可憐才把她們收留在這裡的!」
「至於其他人的話,根本不可信,他們就是故意栽贓陷害。」
可是聽到對方振振有詞。
羅飛都忍不住笑出聲。
「所以按照你的意思,你還幫了這些人,我們還應該感謝你?」
就在幾人說話的功夫。
一群村子裡的老頭老太太已經沖了過來。
「警官,這個老東西簡直不是人!」
「他不光軟禁精神病,還不給她們治病。」
「如果要是她們不肯配合,就要被毒打,平時連一口正常的飯都吃不上!」
……
根據村民們的舉報。
羅飛才知道。
之前還有姑娘病的很重,可孫大力非但不給人治病,還把人給丟進了魚塘,行為簡直令人髮指!
原本孫大力還想狡辯。
可是聽到村民的指責。
他也頓時面如死灰。
「警官,其實這件事不是我一個人的主意。我也是被逼的。」
根據孫大力的解釋。
他本來是有一次跟著朋友一起去野餐。
對方還給他介紹了幾個年輕姑娘。
結果沒想到,這下子自己可是上了賊船。
也是為了不讓村子裡的人知道,他因為一直打光棍,只能花錢出去嫖。
孫大力也只好跟著陸德偉一起做這件事。
「警官,所以我之所以會入這一行,都是被他逼的。是他坑了我,不然的話,我也不至於誤入歧途!」
雖然對於他的話,不是完全相信。
不過羅飛還是要求證一下。
畢竟村子裡也有人說。
他的確是有其他同謀。
半個多小時後。
隨著羅飛他們趕到本地縣城。
他們也第一時間找到了陸德偉。
此時。
他正美滋滋的,和朋友在打麻將。
臉上笑容燦爛,得意洋洋。
過的好不滋潤。
只不過,當看到一群警察跑來找自己。
這個男人還一臉不知所措。
「不是警官,我是好人啊,你們幹嘛要抓我?」
可是看到他滿臉慌亂。
還不肯承認錯誤。
羅飛卻忍不住嗤之以鼻。
「陸德偉,你這傢伙最好給我們老實交代,你都做了什麼?」
看到對方懷疑的目光。
陸德偉還使徒狡辯。
「警官,我真的沒有做壞事,你們是不是搞錯了?」
「看他死活不肯承認,羅飛也只好冷冷的說。
「既然你不肯承認自己的錯誤,那沒有關係,我們現在就帶你回去問話。」
陸德偉說話的功夫。
便也看到。
此時自己的師傅孫大力,還有幾個村子裡的人正在不遠處看著他。
而師傅的手上還帶著銀手鐲。
陸德偉這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大難臨頭。
此時此刻。
看到他的頭頂冒出冷汗。
羅飛也說。
「陸德偉,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是說真話,還是打算要繼續裝蒜?」
看到對方冷冷的盯著自己。
陸德偉幾乎要嚇尿了。
「警官,不是的,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這都是被迫的,這都是我師傅,是他逼迫我必須要跟著他做這一行!」
可是雖然他極力辯解。
但是剛才村子裡的人,幾乎已經把整件事情和盤托出,大家都能作證。
所以他已經是百口莫辯。(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