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西裝與偏執狂(18)
陶燃回去的時候,沈殊墨也跟著她上了樓。
感受著漸冷的氣氛,她漫不經心的垂著眉眼。
自從上車之後,她像是有些厭煩一樣,看都沒看沈殊墨一眼。
在後者越發冷凝的面色之中,她倒是淡然得不行。
「三兒,這次任務結束大概可以結算多少生命值?」
【按照您往常的指標,大概會有十五點。】
陶燃挑眉,「讓這具身體得腦癌,需要多少生命值?」
【……五點。】
「我……」
【已經是打折價了。】
陶燃:「……行吧。」
悻悻然的結束了和系統的對話,陶燃掏出鑰匙打開了門。
一直沉默跟在後面的沈殊墨依舊沒有離開,他微微低著頭,眉眼之上的霜雪越發盛了起來。
陶燃抬眸:「明天見吧。」
話落,她便要關門。
但是在下一瞬,一直沒有動作的沈殊墨忽然伸出手攔住了她。
「你沒有什麼話要對我說的嗎?」沈殊墨啞著嗓子一字一句的問道。
陶燃眉頭微皺,「要跟你說什麼?」
沈殊墨見陶燃這番模樣,深深吸了一口氣之後穩住聲線說道:「我們談談吧。」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放輕了很多,下壓的眉梢讓此時的男人看起來有幾分卑微之感。
陶燃定定的看著他,過了一會兒後才嘆了一口氣,「進來吧。」
背對著燈光的沈殊墨微微抿著唇,長睫在下眼斂處打出了一小片陰影。
在那雙黑沉到透不進一絲光亮的眸子當中,涌動著旁人看不見的浪潮。
他的目光死死的黏在那個瘦削的背影上,舌尖抵上尖牙。
太不乖了……
「愣著做什麼?」清冷的嗓音拉回了沈殊墨的思緒。
他斂了所有的異常,在陰鬱的占有欲之上裹了一層溫和的面孔,緩緩的合上了身後的門。
陶燃住的地方很冷清,甚至看不出什麼居住的痕跡。
像是不經常在這裡住一樣。
沈殊墨摩挲著指腹,眸底越發黑沉。
他收斂目光,勾著唇角將人一把拽到懷中。
馥郁的香味像是能竄進人的骨子當中一樣,讓沈殊墨脊背都酥麻得顫動了一下。
他嘆息般的將臉埋到了陶燃的側頸上,啞著聲音問道:「寶貝兒,你怎麼了?」
「嗯?」陶燃有些迷茫。
沈殊墨圈住細瘦的腰身,將人禁錮得更緊了一些之後有些委屈的說道:「你今天怎麼這麼冷淡?」
陶燃好笑:「我就只是有些累而已。」
白淨的脖頸像是上好的脂玉,沈殊墨垂眸看著,微微斂著的眸子當中不可抑制的蔓延出了幾分痴迷。
他湊近了一些,薄唇擦著那白嫩的肌膚,語氣繾綣的說道:「真的沒有其他事情嗎?」
說著這話的時候,沈殊墨腦海裡面全都是先前那副場景。
女孩笑著微微仰頭,似乎在主動獻吻一般,露出來的脖頸脆弱而不堪一擊。
像是在義無反顧的獻祭自己……
沈殊墨瞳孔緊緊縮了一下,他像是克制不住一般,猛地張嘴咬住了陶燃的側頸。
力道很輕,齒尖只是觸碰到皮肉就收了回去,轉而細細的磨蹭著。
像是野獸叼住獵物。
更像是……一隻不安的大狗狗在急躁的標記領地。
陶燃勾唇,她回抱住沈殊墨,甚至伸手揉了揉對方的頭髮。
「真的沒有其他事情,只是有些累了而已。」
陶燃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抱歉,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
沈殊墨沒有回答,他感受著懷裡面的溫軟,眸子裡面的黑沉像是濃墨一般。
接下來的幾天陶燃都在忙碌著節目錄製。
隨著直播進行,陶燃的熱度持續攀升,又連續接了數個大牌的代言。
更不用說她身後還有沈殊墨,一路資源好到讓旁人咋舌。
這日結束了MV的錄製後,讓陶燃沒有想到的是,宋母竟然找上了她。
「小樂呀。」一掃當前的嫌惡,現在的宋母笑得幾乎有些諂媚。
她親親熱熱的過來拉著陶燃,「咱們母子好久都沒有聚聚了,我實在想你的緊。」
陶燃有些驚訝這人臉皮的厚度,她挑眉問道:「宋太太,當初可是你親自把我趕出宋家的。」
這話不說還好,一說宋母就濕了眼睛。
「當初我們是有苦衷的呀,小樂,你是我養了那麼多年的寶貝女兒,怎麼可能說趕就趕呢。」
這話聲音不小,再加之宋母那委屈的模樣,瞬間就吸引了不少的視線。
陶燃瞥了一眼,跨過她,「找個地方聊聊吧。」
與此同時,另一邊。
沈殊墨疊腿坐在落地窗前,他微微垂著眼,讓人看不清眸裡面的情緒。
但是那周身的冷氣,卻生生將周圍的空氣都凍得幾乎讓人窒息。
他像是聽到了什麼荒謬的事情一樣,勾著的冷笑像是見血的刀刃。
「你說,宋樂告訴你,她是迫不得已的?」沈殊墨像是被氣笑了一般,抬頭看向他對面的祁臣鈞。
在迫人的氣勢面前,祁臣鈞繃緊了脊背。
但到底是富家公子,見過的世面不少,不至於在這般上位者的壓迫下慌亂得不知所以。
他定住心神,直直的看著沈殊墨,「沈先生,既然宋樂不願,您也沒有必要一直去糾纏下去。」
說到這裡,祁臣鈞忽然想到陶燃隱忍的模樣,不由自主的,他面上的寒霜之意更盛了。
「她差您多少,或者說,她需要賠您多少,我翻倍賠償。」
他微微抬起下巴,一瞬間,那二世祖的模樣又露出來了一些。
「呵。」沈殊墨像是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他猛地站了起來。
在祁臣鈞還沒有反應過來之時,他向前跨了一步,抓住對方的衣領便將之提了起來。
近乎一米九的身高本來就極具壓迫感,更不用說現在的沈殊墨還是處在盛怒之中。
他徹底掀開了自己的偽裝,那骨子裡面的瘋狂便徹底沒了束縛,逼得眼底都有了些血光。
「你怎麼敢呢?」沈殊墨掐住祁臣鈞的脖子,看著人的臉色逐漸漲紅。
他微微歪了一下頭,像是一個瘋子一樣呢喃道:「我捧在心尖尖上的人,你是怎麼敢覬覦的呢?」
沈大總裁有病……啊不,是這本書的男主都有些大病,好孩子不要學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