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在一片堆滿巨石的空地上,一聲巨響,一塊一人高的巨石被一隻長矛擊的粉碎,一少年垂頭喪氣的看著眼前的景象,帶著哭腔朝朝著站在旁邊一臉微笑的男子說道:「葉青大哥,為什麼還是這樣啊,我已經精力很集中了」。
旁邊兩位少年卻歡呼雀躍:「又能吃炒肉沫了,哈哈」。
一妙齡少女捂嘴偷笑,佯裝惱怒到:「葉繁、葉茂,你倆還有臉笑林羽大哥,要不是上次林羽大哥把那隻龍豬紮成肉沫,你倆就成肉沫了」。
兩兄弟瞬間滿臉通紅,其中一人心虛的說道:「葉芽妹子,那是因為...因為我走神了,要不然本大廚當場給你做一道烤全豬」。
「你就吹吧」
兩兄弟也不再理會眼前的少女,而是轉頭看向另一邊,另外一名少年提神聚氣,朝著眼前的巨石擲出一桿長矛,只見長矛如一道閃電,瞬間洞穿了巨石,刺入巨石後面的地上。
幾名在旁邊觀看的孩子發出一陣歡呼,
「力道控制的不錯」葉青讚許道。
葉茂大聲喊道:「還是咱們柳風好,一桿長矛用好幾年了」,然後扭頭看向林羽,卻發現林羽正一臉壞笑的看著自己,葉茂被看得心裡發毛,拔腿就跑。
林羽在後面大喊:「小茂子,別讓我抓著你,抓著你你來給我抬石頭」。
「什麼,你竟然讓本大廚幫你搬石頭,想多了吧你」。
說著兩人便跑開了,周圍一群看熱鬧的人哈哈大笑,一會兒遠處便傳來慘叫聲,一群人笑的更開心了。
一群少年說著笑著接著練習投擲長矛,遠處走來一位中年人,眾人看到來人,便停止了練習,葉青走上前去,
「青義叔,您怎麼來了」
「我來看看孩子們都練習的怎麼樣,順便給你說件事情」
「嗯?林羽不在嗎,還有葉茂」中年人環顧四周。
人群中一陣鬨笑,
「他倆去那邊了,估計一會兒就回來了」葉青答道。
「一會兒你也給他倆說一下,再練一會兒就各自回家休息吧,等吃過午飯後,你、葉芽、柳風,葉繁還有他倆去祖地祭壇處集合。」
葉青神色微微一怔,
「好」
中年人說完便轉身離開了此地。
午後,六人相約祖地外集合,等人到齊了一塊進去,葉青、葉芽、林羽、柳風四人先到,過了一會兒葉繁、葉茂氣喘吁吁的一路小跑到四人面前,還沒等他倆解釋原因,柳風率先開口說:「我們進去吧」。
六人穿過長長的石階,來到一處空曠的平台,平台地面用大小不一的石頭,拼砌成各種圖案,在平台的最深處,有一處高台,族長早已在高台上席地而坐,身後有一面長條形巨大石桌,石桌後面是一堆巨石胡亂的擺放著,高台兩側各十餘人左右,席地而坐,有老者有中年人。
六人來到之後,默不作聲,分別坐到兩端的末尾,族長看到六人坐好之後看向葉青,開口問道:「葉青今年有十八歲了吧」
葉青看向族長
「是的,族長爺爺,今年剛滿十八歲」
族長不再多問,看向眾人,
「這或許是我們最後一次坐在一起商量此事了,大家是否做好了心理準備?」
隨後看向一側祭台處,祭台上擺放著一個不知用什麼材質製成的燈具,燈里閃爍著微光,好像隨時會熄滅。
眾人默不作聲,好似已經商定了結果,突然葉繁站了起來,眾人抬頭,目光都移到了這個身材看似發福的微胖少年身上,葉繁低頭,看著地面上石頭堆砌成的花紋,然後抬頭鼓足了勇氣,
「族長爺爺,我不想...不想離開這裡,每年的祭祀,祭祀食物和大家的伙食都是我和父親還有哥哥負責,父親如今身體年邁,我想留下來,我想...我想留下來照顧大家」。
說完便又低下了頭。
祭台下一老者站起來,盯著葉繁怒道:「在家我是怎麼給你們說的,你們是怎麼答應我的」,說話之人正式兩兄弟的父親。
族長並沒有理會兩兄弟的父親,而是看向另外五人
「你們可願意,我們商量這麼多次,去與不去全憑自願,並不強求」。
「葉峰,你莫要強求孩子」
「我們願意」葉青開口,其他四人看著葉青,默不作聲。
「好,就這麼決定了,靈燈將熄,容不得我們再猶豫,一個月後在此開啟祭壇。」
族長起身,望向眾人,
而後說道:「大家都散了吧,你們五人這段時間在家好好休息,我和老三、老四在此準備所需物品」。
眾人相繼離開,卻有二人未動,一人是被葉青喊作「青義叔」的中年男子,另一人是一個粗獷的彪形大漢,待人走的差不多了,青義起身走向族長,彪形大漢在後面跟著,
「族長,非要開啟祭壇嗎?五年前開啟祭壇,我們失去了六個孩子,如今葉青、林羽、柳風更是天賦不可多得的孩子,我們還要這樣冒險嗎?」
「是啊,葉青這孩子十六歲就被選為咱們一族未來的的族長,培養了這麼長時間,柳風性子堅韌,林羽更是一個性格豁達的好孩子,我覺得等他們三個成長起來一定能帶領我們這一族走出去」一個粗獷的聲音說道。
「祭壇後面那座石碑上所刻文字,你們都忘了嗎?祖祖輩輩傳下來的告誡你們也都忘了嗎?五年前你們深入黑山腹地所看到的的景象也都忘了嗎?」
青義與粗獷大漢不再言語
良久,粗獷大漢眼眶濕潤開口到:「我會想這些孩子們」。
「回去吧,還有一個月時間,沒事多找這幾個孩子說說話」
夜晚
林羽獨自一人躺在屋頂,望向天空,滿天繁星,
「外面是一個怎樣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