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死!」
孫止威拿出了十成十的力量,白色的真氣凝聚在他的手掌上,微微透著藍色的光輝。
「力劈華山!」
他這一掌,直接印向了何平安的天靈蓋!
而此時,何平安因為之前對了一掌,身體還虛弱得很。此時此刻,已經無法躲閃。
難道,要止步於此嗎……
何平安並不後悔自己的反抗,唯一懊惱的,就是現在還太弱了!
孫止威看到即將被自己拍死的何平安,忍不住嘲諷:「記住了,下輩子夾著尾巴做人!」
說完,一掌就要落下。
這一刻,何平安心跳飛快,砰砰作響。
千鈞一髮之際,一道人影忽然飛了出來,帶著好聞的香風,擋在了他身前。
「啪!」
這人只是伸出了一根手指,就擋下了孫止威的開碑手!
「什麼?」
孫止威大吃一驚,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而人影淡定地笑了起來:「天賦不錯,可惜找錯了師父。」
說著,她手指一彈,孫止威的身體就跟皮球一樣飛了出去,甚至砸穿了一層牆壁。
何平安抬起頭來,看著面前的這個女人。
對方唇紅齒白,美得驚人。而她的身上,穿著一件火紅的旗袍,上面繡著金色的鳳凰。
旗袍裹著那性感的身段,誘人,卻又充滿了危險。
「陸……陸小姐,你怎麼在這?」
聽到這話,陸南笙回過頭來,衝著他笑了笑:「說好了,要教你練武。我可是堂堂南區戰神,說到做到。」
「女戰神?」
「天哪,她是陸無雙!」
「開玩笑的吧?」
這些弟子們聽到南區戰神的大名,嚇得臉色發白。要不是被傀儡蠱控制著,恨不得立刻就跪下來。
何平安先是吃驚,隨後高興起來:「你願意親自教我?太好了,謝謝陸小姐!」
有南區戰神親自指點武學,這不比跟白常畫這個混蛋學強千百倍嗎?
「咳咳……竟然是南區戰神嗎?」
不等他說話,斷牆那裡傳來了聲音。孫止威撐著身體,從碎石里爬了出來,擦了擦嘴角的鮮血說道:「本以為就是個普通的窮小子,沒想到背後卻有著這樣的靠山……戰神大人,你要親自滅殺我嗎?」
「實力不強,心眼倒是不少。」
陸南笙站在那裡,神色淡然地說道:「我自然不屑於對你這種小角色出手。今天來,就是為了帶他走。」
孫止威已經跪了下來,聽到這話,沉默半晌後說道:「戰神神威,自然是來去自如,想做什麼,就做什麼。只是,這小子廢了我師父,讓他就這麼走了,我白家武館以後還如何立足?」
陸南笙微微眯起眼睛:「哦?你是什麼意思?」
孫止威立刻說道:「聽聞南區戰神一向仁善,那麼,我白家武館想要報仇,您不會阻攔吧?」
這番話,直接把陸南笙給架了起來。
但她不在意這些,反而點頭道:「當然不會攔,不過你想怎麼復仇?若是想現在動手,我也不會答應。」
「既然是武術界的事情,就用武術界的方法來解決!」
孫止威一心要何平安的命,他瞳孔收縮,盯著何平安說道:「我要和他發起對決!」
此言一出,何平安心裡一沉。
這個孫止威,看樣子是不殺了自己,不會罷休了。
在龍國,如果兩個人之間有恩怨,又不願意接受法律的調節,就可以發起對決,來進行裁斷。
不管雙方究竟誰在理,只要是答應對決,贏得一方就拿到了話語權。
就像那些大公司的管理者們,他們為了爭奪資源,或者市場配額,就會發起對決!
前些年,企鵝跟豬場兩家遊戲公司,為了爭奪龍國西區的市場份額,就用對決打了一架。最後是豬場老闆實力更強,成功把企鵝從西區趕了出去。
可以說,在龍國這種重武輕文的國家,對決是神聖不可侵犯的。
雖然可以拒絕,但從此也會顏面掃地,被人所瞧不起。
陸南笙聽到這番話,並沒有答應下來,而是扭頭看向了何平安,笑著問道:「他向你約戰呢,你答應嗎?」
以孫止威的實力,跟他對決,死的一定是自己。
「可以。」
但何平安並沒有畏懼,他眼睛一轉,又衝著孫止威說道:「但眼下你我身體都有傷,需要修養,不如約個時間吧。」
「你要約個三年五載的,我看著對決也就沒什麼必要了。」
孫止威故意拿話堵他的後路。
何平安笑了笑:「收拾你,用不了那麼久。這場對決,就約在一個月後,場地就在白家武館,如何?」
「可以。」
孫止威心說,以這小子的資質,就算讓他跟陸無雙學一個月,也不可能有什麼長足的進步。
更何況,陸無雙是什麼人,南區戰神啊!她一天要處理的事情那麼多,怎麼可能天天教一個窮小子習武。
而自己是上等天賦,一個月……說不定能練到黃級巔峰!
想到這,他看向何平安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死人。
日子訂下來之後,何平安跟著陸南笙,走出了武館。
他們離開之後,眾人身上那種束縛感,這才消失不見。弟子們七手八腳的,把自家師父抬了起來,往醫院送去。
孫止威沒有跟著離開,而是徑直去了師父的房間。
平日裡這裡不准弟子靠近,但現在卻沒有人在意這些了。他推開房門,走到裡面,從師父的枕頭底下拿出一本內功心法來。
《天蠶功》!
這是一本中級內功,是師父的珍藏。他得來之後,因為自己天賦不夠,所以一直沒能學會。
但是,又不太想傳給徒弟,所以就放了起來。
這就是白常畫,即便是對待自己的親傳弟子,依然藏著掖著,生怕被超越了過去。
「師父啊師父,早就跟你說過,讓你把這門功夫傳給我。如果我學了,你又怎麼會殘廢呢?」
孫止威拿著那本功法,自言自語起來。
他站了一會兒,收起功法,邁步離開了房間。這時候,院子裡有幾名平日裡以他馬首是瞻的弟子,立刻圍了上來。
陳曉就是其中一人,他有些忐忑地問道:「二師兄……你真的要跟那小子對決嗎?」
孫止威橫了他一眼:「怎麼,信不過我?」
陳曉趕忙擺手:「怎麼可能,你可是咱們白家武館最天才的弟子!那小子雖然會點亂七八糟的醫術,但不管是天賦,還是實力,都比你差遠了!」
孫止威眼神陰冷:「那你擔心什麼?」
陳曉壓低聲音,擔憂地說道:「不管怎麼說,那小子背後都是陸無雙在撐腰……咱們跟他對決,豈不是得罪了南區戰神麼……」
「對呀,要是陸小姐發怒的話,咱們都死定了……」
「那可是戰神呀,動動手指,就能碾死咱們……」
其他的弟子也滿臉憂愁。
「閉嘴吧!一個個的,都是蠢貨!」
孫止威呵斥了一聲,打斷了眾人的話。
大傢伙打了個寒戰,紛紛低下頭去。
「如果連這點小事都要遷怒我們,她也不配做南區戰神!」
孫止威抱著胳膊,環視一眼,這才解釋道:「而且,現在師父也廢了,咱們武館也就廢了,你我也失去了前程!發起對決,踩著他登高,才是我們唯一的生路!」
「二師兄說得對!」
「還是你有遠見!」
眾人恍然大悟,紛紛點頭。
孫止威目光陰冷,望著遠處,殺氣騰騰地說道:「讓他多活一段日子……一個月後,我要他的命!」
……
半個小時後,陸南笙帶著何平安,來到了位於郊區的一棟別墅里。
別墅的地下室十分寬敞,修成了練武場的模樣。
陸南笙光著漂亮的腳丫,踩在地板上,衝著何平安勾了勾手指。
「把衣服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