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阿蘭布魯的不安
各個教派開始如火如荼的發展著。
有資質有能力的術師，都試圖收集信仰成神。
又是一個黃金大世，比之以往更加強盛。
各個天資縱橫的術師開發出各個派系的術式。
術師文明的底蘊，在這個時間段得到飛躍。
資質低下，最普通的阿蘭布魯人的日子，在這個時間段也是最好過。
信仰的來源需要這些數量龐大的普通人。
但在眾多教派之中，時間教派也是發展勢頭最佳的幾個教派之一。
時間術式。
只有時間教派的信徒能夠習得。
偶爾能獲得穿越一天未來的神諭，預知未來幾秒的時間術式。
這些足以讓人瘋狂，此時發力，隱隱有除了真理教派，生命教派之外的第三教派的意味。
……
生命教廷。
阿蘭布魯看著手中收集來的，記載著時間術式的書籍。
他無法學會。
仔細的研究了過後，他發現，一切時間術式的源頭，都來自於庫洛里多。
沒有他的允許，沒人能從他身上獲得時間的力量。
哪怕是過去，現在，未來。
他都是時間術式唯一的真神！
那麼這樣的話，那位來自遙遠未來的幻影，其真實身份只會有一個。
庫洛里多！
但庫洛里多是如何做到的，阿蘭布魯完全摸不著頭緒。
阿蘭布魯所不知道的是，這一切都來源於詞條的力量。
在沒有庫洛里多允許的時候，自然沒人能夠越過權限，直接使用時間術式。
阿蘭布魯仍在沉思。
如果是這樣的話……
最近內心中一直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前些時日，被他封禁的虛境權柄，莫名開始震動起來。
他能感覺到，似乎是有什麼事將要發生了。
想要動用虛境權柄探知一切，卻什麼也沒能發現。
他站起身來，打算去在見庫洛里多一面。
或許在他哪裡，能夠得到一些答案。
……
時間教派教廷。
邊遠小城已經成為時間教派的聖地，被開發的熱鬧無比。
城中建立起了許多時間之神的雕像。
人人手中都有一本時間教派的時間聖典。
但是，比起大多數教派來說，薄了一點。
這是庫洛里多的要求，對於神明的神性特徵的描寫，不要太多。
關於時間之神的神性特徵，只說到，是一位遊走於過去與未來，掌握時序變化的時間之神。
城中的一處術式道具店，依舊維持著原來的模樣。
似乎沒有因為時間教派的興起而改變。
此時店內空無一人，生意十分冷清。
術式道具的製作方法已經普及了，城裡其他地方也有術式道具店。
庫洛里多的術式道具店因為價格是其他人的好幾倍，平日裡來的人極少。
但很少有人知道，這個術式道具店是屬於術式道具之祖的，製作出來的術式道具也不是其他人能比的。
但庫洛里多不在意，能不能賣出去術式道具，對他來說也算不得什麼。
只是一個興趣愛好罷了。
此時的庫洛里多道具店內空無一人。
小櫻帶著人去建設時間教派了，忙的顧不過來，庫洛里多難得又享受了平靜的日子。
只是此時的庫洛里多，坐在店內的桌子前。
桌子上簡單的擺放了一些小零食，兩杯類似於茶的飲品，似乎是在等著什麼人過來。
叮鈴鈴。
門口的門鈴響了。
一個氣質樣貌不凡的男人走了進來。
正是阿蘭布魯，現在的氣質，已經是他盡力隱藏的結果了。
要是完全開放，身上會散發著神輝，神性瀰漫，感染吸引著周圍的人。
發現庫洛里多準備好的兩杯茶，驚訝他早有預料自己會來。
徑直的走向了桌前坐下，開口道。
「你知道我要來？」
「知道？」
「你怎麼知道的？」
「我看到了未來。」
庫洛里多露出神秘的微笑，捧起茶杯抿了一口。
「我也知道你為何而來，知道伱內心不安的來源。」
阿蘭布魯心中驚訝，更加確定了庫洛里多的身份，他必定是那位來自遙遠未來的幻影。
但阿蘭布魯哪能猜到，庫洛里多暫時沒有穿越時間的手段，這一切，九真一假的謊言罷了。
連他那內心的不安，都與某創世神的操作有關。
「你是那位來自遙遠未來的存在嗎？」
庫洛里多搖搖頭，又點點頭。
「是我，也不是我。」
這像是謎語一般的話語，讓阿蘭布魯心中有些氣惱。
已經有很多年沒人能讓他這麼生氣了。
壓下那冒起來的一點火氣。
「未來會發生什麼？」
庫洛里多接著搖頭。
「不能說，你此時做出的每一個選擇，都將會使未來走向不同的分支。」
阿蘭布魯皺眉。
到目前為止，他沒有從庫洛里多這裡獲得一點有用的消息。
得到的，都像是謎語一般的回答，實在讓人氣惱。
但庫洛里多接著說道。
「不過，有一點能夠確定，無論發生怎樣的波瀾，術師文明不會毀滅，只會在曲折之中上升。」
「你知道的，阿蘭布魯，文明是螺旋上升，疊代前行的……」
螺旋上升，疊代前行。
這正是阿蘭布魯人文明發展的最好描述。
阿蘭布魯深深嘆息，心中的不安稍減了一點。
最後再次問道。
「你究竟是位什麼樣的存在？」
「一位遊走在時間長河上，觀察著時間流逝的生靈罷了。」
轟！
在庫洛里多說出這句話之後，阿蘭布魯感覺到了，時間，開始扭曲了。
飄散的塵埃，杯子中水面擴散的漣漪，時鐘上遊走的指針，一切都暫停了。
不，是變慢了！
變慢了無數倍，以至於自己覺得時間暫停了。
這是什麼樣的偉力？
擁有這種層次的力量，時間之神，在這個時代也能使用這種層次的力量嗎？
將感知無限擴散，不止是這個城市，整個世界的時間，都變慢了！
阿蘭布魯心中對這種力量驚駭無比。
他仿佛看到了，時間長河之上一位遊走於過去與未來，掌握時序變化的時間之神，觀察著一個個時代的變化。
轟！
時間流速又馬上變了回來。
阿蘭布魯嘆出一口氣，心中的不安再次降低了幾分。
時間之神！
有這種級別的神明存在，哪怕沒有自己，術師文明也不會毀滅。
起身告辭，阿蘭布魯明白，關於未來的事，自己是不可能在知道更多了。
……
庫洛里多送走了阿蘭布魯之後，回到了店裡。
有些期待的呢喃道。
「那麼，未來究竟會發生什麼事呢？」
他那知道什麼未來發生的事，就算是如今，時間之神的信仰已經足夠支持他成神了。
能做到的，也只是預知。
藉助虛境的強大算力，預知未來數月會發生的事。
但他也沒說錯，術師文明不會毀滅，起碼在他這個馬甲死之前。
至於之後？
自己這個馬甲都死了，怎麼知道未來的事？
那個暫停時間的手段，其實是使用的創世紀權限，暫時改變了時間流速。
「我能做的只有這些了，未來你會怎麼做呢，托爾？」
庫洛里多十分期待。
看看能不能再碼出一章了，誒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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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