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沒有太陽的時候我就是太陽

  小樹林裡，沈耀一個人躲在樹叢後，一刀又一刀切割著一個娃娃。

  「咳、咳」

  鄭浩沒想到出來呼吸一口新鮮空氣，居然就看到這詭異的一幕，前年級第一，現在的年級第二，沈耀還有這樣的一幕。

  沈耀眼神一冷，警告道：「你最好別說出去，否則我不會放過你。」

  鄭浩輕蔑一笑：「你是不是讀書讀傻了，好像我說了就有人會信一樣。你就算不信我的人品，也沒必要小看我的智商吧。

  怎麼說在松柏一班我也是前三的存在，而你沈耀一直都是我追趕的目標，儘管目前還看不到什麼希望，但我不在乎。追趕的過程比結果有意義。」

  沈耀皺著眉頭聽完鄭浩在那說了好長一段，還之以輕蔑：「你說過程比結果有意義，難道不是因為，你努力的結果終究是沒有結果。你這樣說，不過是自我安慰而已。」

  「你說的對，我就是自我安慰。不然怎麼樣，讓自己難過？我是瘋了，還是有病。我當然要往開心的方向想。就比如，我學習不如你，但我比你開心呀。

  我雖然排名一班，但我有很大的進步空間。而你，只有退步的空間。你看這次，李念真就超過你了。李念真這人我也見過，看起來比你還瘋，我就不理解了，怎麼地，要成功，先發瘋。

  如果這樣，我寧願一直都是現在這樣。當然，我還是很想進步的，你要是願意隨便分享一點學習經驗和教訓給我，我也是很開心的。你要是不願意說，也沒關係。世上的事，強求不得。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乾坤未定，我也是黑馬。離高考還有很長一段時間，你可得挺住，別倒了。我可不喜歡隨便換目標。對了，沒事別玩刀，挺嚇人的，還挺危險。我不是純粹關心你，也是怕你哪一天發瘋，傷了無辜的窩。」鄭浩說道。

  「世上的事，強求不得。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沈耀反覆咀嚼著這句話，有些魔怔了。

  鄭浩也不敢走，擔心沈耀出事，只好一屁股坐在地上，看著樹幹，把隨身攜帶得英語單詞小冊拿出來背記單詞。他也想拼一把，像十一班一樣拼。雖然最終沒能進入十一班，可他也觀察到了十一班有多拼。

  別的東西有可能學不來，拼命這事，誰怕誰。鄭浩覺得，天資也許他不如人，比狠，十一班的都是弟弟。於是，比以前更加拼了。口袋裡都是各種易於攜帶的小冊子，隨時隨地都可以拿出來看。

  「學英語，不能光背記單詞，還不如背英語課文。連成句背，整個文章一起背。沒事看看全英文電影，原版英文小說也可以看看，試著翻譯翻譯。」沈耀清醒後，對在一旁背單詞的鄭浩說道。

  鄭浩微笑著說道：「別人說你又傲又獨，名不副實嗎？你這人也挺好的。開心一點，你看看我，學習一般，家庭條件一般，父母暴躁，三兩天就是一頓男女混合雙打，不一樣開開心心。

  有什麼事好難過的，我們正年輕，什麼事過不去，再說了，現在我們面對的一切，都將成為過眼雲煙，往後想想，說不定還挺開心呢。雲朵是一種風景，眼淚也是一種晶瑩。

  我也哭過，笑過，一路走來，也沒什麼人關心我，溫暖也沒怎麼感受到。但那又怎麼樣，如果我的世界沒有太陽，那我就是太陽，溫暖別人的世界。」

  「謝謝你。臨走時，我還是得說一句，你在努力也沒用，我的成績不是你能追上的。另外，下個月，我會奪回屬於我的第一。」沈耀頭也沒回，快步離開。

  鄭浩呵呵一笑，根本不在乎沈耀的那句謝謝。但是對沈耀否定他的能力，很不滿。

  沈耀心裡輕鬆了很多，感覺人好了很多。但李念真覺得再不離開這個世界，他可能就要瘋了。他覺得自己有兩個人格，一個屬於這個世界，一個屬於原世界。屬於這個世界的人格想要融入到這個世界裡，屬於原世界的人格只想當看客。

  「你醒了，我已經給你請假了。昨晚半夜你發燒了，嚇死我了。還好，早上的時候，退燒了。別動，我餵你吃藥。」陳雨杉推開門，就見李念真睜著眼睛對著天花板發呆。

  「我不想吃藥，我身體很好，不吃藥也能好。」李念真搖搖頭拒絕道。

  「那喝點湯，我一直溫著雞湯，你喝點。」陳雨杉站起來就要去給李念真倒雞湯。

  「不用了，你就在這裡陪著我就可以了。」李念真抓住陳雨杉的胳膊。

  「怎麼了。」陳雨杉溫柔地說道。

  「我離不開你了，怎麼辦。」李念真說道。

  「我不會離開你的。」陳雨杉說道。

  「如果我離開了這個世界，你一定要忘掉我，重新開始。」李念真說道。

  「你胡說什麼呢。我說我會很快忘記你，你還不得馬上氣死。以我對你的了解，你要是走了，你恨不得我給你守寡才對。」陳雨杉說道。

  李念真有些尷尬，心裡的真實想法被指出來的，還是有些尷尬的。

  「聽說今天是選科的最後一天，他們怎麼樣了。」

  「還能怎麼樣，在雷老師和你的配合下，大家越來越現實了，基本都聽雷老師安排了。今天曉曉發微信和我說，桑夏老師和雷老師分歧很大，吵起來了。他們有些擔心。」陳雨杉說道。

  「沒事，情侶之間，鬧彆扭很正常。」李念真說道。

  「情侶？桑老師和雷老師還不是呢。」陳雨杉說道。

  「沒有情侶比他們更像情侶了。沒事，老雷搞定桑夏老師手到擒來。你沒看到桑夏老師看老雷的眼神嗎？」李念真說道。

  陳雨杉想想，好像也是，心裡也鬆了一口氣。不管是雷鳴還是桑夏，都是事事為他們著想的好老師。他們倆真在一起，十一班的七個葫蘆娃，也是樂見其成。

  「明天有學農實踐，你還去嗎？」陳雨杉問道。

  「你代表我去，好好教育下桃李班那群目中無人的小傢伙們。」

  「你一個人在家，能行嗎？」

  「別問，問就是一定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