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4章 分流
「挺有意思的能力……」
待將由無限月讀空間糅合而成的集合體控制住，大丸才仔細體會了一番勝愈的一些小技巧，尤其是在運用查克拉，通過特定的「紐帶」讓不同的部分產生「吸附」力，自然而然匯聚起來的秘術，當真十分有參考價值。
虛假不代表沒有意義。
整個忍界那麼多忍者，每一個人都有獨屬於自己的夢想，他們的無限月讀空間也各不相同，但也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就好比山中井野和春野櫻的無限月讀空間中，都有宇智波佐助和漩渦鳴人，可在不同的空間，他們都是由同一個原型衍變而來的虛假生命，哪怕隔著「人心」的距離，也是有若隱若現的命運之力相連的。
當然，這種束縛力十分淺薄，每個無限月讀空間也是互不干擾的，但是，勝愈的分裂體很多，散落在忍界，也形成了各自的幻術空間，這些空間被身處濕骨林的大蛞蝓本體匯聚聚靈，每個蛞蝓分裂體中，也會有一個個活靈活現的忍者幻影。
當許許多多的蛞蝓分裂體產生的無限月讀空間聚攏，原本無序的束縛力，開始變得有規則了，通過連鎖拉扯，慢慢聚攏，形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就好比宇宙空間中的小行星帶，軌道上的每個碎片都因為能夠產生的引力太小而無法聚攏成行星，反而因為碰撞而不斷分裂。可要是突然有一片小行星猛然聚攏成質量更大的矮行星甚至是行星，就能夠產生足夠的引力，將其它小行星拉扯過來，變成更大的質量體。
精神領域的命運連接，和宇宙空間中的萬有引力有很大區別，但在表現形式上，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通過這種連鎖反應，勝愈其實並沒有話多大的力氣，就起到了四兩撥千斤的效果。
「在戰力層次，我已經不憷你們這些先行者了，但在積累上，還是差了很多！」
大丸由衷地恭維著。
理想與現實，就隔離一層窗戶紙，可要是沒人捅破，還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明白這些小技巧。
勝愈倒是十分謙虛地說道：
「過不了多久，你就會明白這些，只是以往都沒有這種實地觀察的機會，而我以前見過，所以明白……」
「這倒也是！」
大丸瞭然地點點頭。
降生忍界才二十年出頭的小年輕，和不知道活了幾個千年的老妖怪相比，還是有不小的差距的。
千年前大筒木輝夜施展無限月讀支配忍界，和大筒木羽衣以及大筒木羽村的戰鬥，三大通靈獸聖地的主宰們，肯定見識過。
事實上，這些無限月讀的幻術空間，既需要神樹力量支撐，也能從其中吸取眾生之執念，恢復查克拉。
總體來說，神樹不僅不虧，而且能定是大賺特賺，而且，還是一種涸澤而漁的壓榨方式，最後的殘渣，就成了被神樹力量浸染的白絕。
還有一點讓人觸目驚心，就是無限月讀空間，是沒有辦法主動或者被動解除的，只有集齊了尾獸之力，以及擁有輪迴眼的人聯手結出「子」印，或者合二為一的存在一個人施展，巔峰期的漩渦鳴人和宇智波佐助聯手可以，六道仙人也可以，並不弱太多的大丸，卻連門檻都沒摸到。
強制性與不可逆，才是這個血繼網羅秘術的可怕，除非施術者大發慈悲，否則，這些被吊在神樹枝幹上的人們，已經可以視作陣亡了。
擁有力量的強弱當然很重要，如何調動忍界底層規則，為自己服務，產生的效果更佳驚人。
前一條路，大丸已經快走到盡頭了，如何從量變到質變，才是關鍵，「搖籃花園」、「人工精靈」以及圍繞再生核開發的傀儡技術，仙法加持，只是邁入門檻的敲門磚，接下來，大丸需要的是一條系統的通天之路。
『神樹體系可以借用，可那到底是屬於別人的，不完全契合自己的想法，得有更多參考樣本才行！』
閉門造車是不行的，這些源遠流長的通靈獸聖地，貌似還有點價值。
另外，培養砂隱村自己的力量基礎，用更多天才的智慧，探索更多的可能性，更有效率。
『需要更大的體量，集合更多精英，才推動忍術的發展更上一層樓！』
所以……
大丸看向了想要說點什麼，又不知道從哪裡說起的蛞蝓：
「想要繼續以通靈獸的形式留在忍界，我也沒什麼意見，但是，有明確傾向的立場，會讓木葉村意外的忍者們，心存顧忌，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勝愈細聲細氣地回應道：
「不是我偏向木葉忍者，而是外界少有能達到我要求的通靈者……」
大丸擺擺手，平淡地說道：
「我不是在翻舊帳，千手家族、漩渦家族的體質與查克拉量，以及木葉村的醫療忍者體系確實高出一大截，誰都無可奈何，過去的不用太過糾結，以後，伱們在參與忍界爭端的時候，不要以操縱走向為目的就行了……」
類似妙木山那種，將命運之子抓在手裡，不准其它勢力伸手的作風，吃相太難看了，還頻頻親自下場。
龍地洞則是過於陰險，將前去求教的忍者，當做乞討的蟲子肆意打殺，絲毫沒有面對智慧物種，忍界之靈長的尊重。
既然那些大蛇視人類為犬羊，就別怪大丸出手打翻了它的老窩。
「也行吧！」
勝愈簡單考慮了一番，就同意了。
人類內部的爭鬥，不管是妙木山的癩蛤蟆，龍地洞的大蛇還是濕骨林的蛞蝓，都沒有直接厲害關係，如果他們傾向於某一方勢力，甚至聯手支持其中之一，就會打破忍界五大忍村之間的力量平衡。
僅僅是蛤蟆文太提著長刀就能和一尾守鶴大戰上百回合，妙木山上千年來，不知道有多少實力強大的癩蛤蟆，真要全力施為，比一個大忍村也差不了多少。
「那就這樣吧！」
大丸回收放下了這一隻蛞蝓分裂體，在其被神樹藤蔓即將包裹的時候，勝愈突然問道：
「你不去幫忙小櫻和鳴人他們封印十尾？」
「太危險了！」
大丸搖搖頭：
「如果他們聯手都干不掉大筒木輝夜，加我一個也沒法扭轉敗局，六道仙人早就安排好了一切，我也就不必多事了！」
說著的大丸，目視著蛞蝓分裂體再次被包裹成粽子吊了起來。
稍後，大丸回到「搖籃花園」中暫歇，連番出手，又吸收了好幾個趨於成熟的再生核，以大丸的積累，也顯得有些虛浮不定。
尤其是宇智波斑體內的孵化的再生核，帶來的影響，比大筒木舍人這個天外來客還要嚴重。
事到如今，大丸倒是有點感受到，藥師兜孤注一擲，將所有的基因樣本匯聚己身，全力衝刺蛇仙術的兇險了。
超越凡人之身，抵達天人之境界，並不是那麼簡單的，堆砌力量只是基礎，本質上，還是朝著「非人」的領域邁進。
這一過程是非常危險的，一旦自己的實力不夠，或者支撐不住消耗，就會像藥師兜那樣，變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
這一點，是大丸尤其注意的。
本身基礎顏值就在平均線以下，全靠氣質以及實力、身價拉高平均分，要是頭上長角，腹部長蛇，背後多一對醜陋的肉翅，那可就沒法看了。
不過，讓人在意的是，在接連吸收了幾個十尾人柱力的再生核後，大丸的臉型倒是比原來柔和了許多，不似早前那般剛硬。
先前在迪達拉等人身上嘗試的時候，就有過感悟，那時候變化還不明顯，現在就一目了然了。
『既有外部影響，也有內因，畢竟，相由心生，在忍界可不能完全視而不見。』
別扯什麼不能以貌取人的大道理，忍界可是有查克拉這種連通靈魂與身體的超凡能量存在的，使用不祥查克拉戰鬥的未必就是反派，但是臉上惡形惡狀，看起來一肚子壞水的，還真有很大可能，靈魂就是更加污穢的個體。
在這個世界，藏住心事，比大丸前世要難，就連藥師兜這樣精於偽裝的多面間諜，都需要帶上眼鏡，遮掩過於凌厲的目光。
就在大丸準備稍微安定心神，梳理一番體內暴增的力量的時候，一直在負責打理「搖籃花園」的小山吹偷偷摸摸地找了過來，神秘地對大丸說道：
「父親大人，我發現，不久之前收攏過來的無限月讀幻術空間，裡面有些很有意思的發現……」
「嗯？你又做了什麼壞事？」
「哪有！」
小山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就是一點不成熟的淺見，比如，通過分析各個無限月讀空間組合情況，就能分辨出，許多特定人物的羈絆深淺……」
「嗯，有點道理！」
這就跟物理學家和天文學家，可以通過天體運動軌跡以及散發的光芒，判斷出星體的質量和組成，並預判未來的發展。
無限月讀空間裡面的個體也差不多，就好比宇智波佐助這個大人氣的天才，很多木葉村的少女都傾慕他，在無限月讀空間，就會表現出極強的傾向，很多類似的女忍者，組合的位置就靠得比較近。
說到底，就算是夢境，在現實中比較得意的人，做起白日夢來，都更有優勢。
「所以，我發現很多忍者的命運之線，和父親大人纏繞都比較深！」
「這不是很正常麼？」
大丸理所當然地回應道，
「我可是引領了砂隱村潮流的『赤之沙塵』，還代理過一陣子的風影，不知奧多少人的命運因為我的舉手投足而改變！」
大丸的經歷，雖然不如漩渦鳴人和宇智波佐助等人波瀾壯闊，曲折離奇，但也相當有代表性了，勉強算是一個時代的佼佼者，只是不如時代的寵兒那般受到命運的眷顧。
「可是，其中絕大部分都是年輕的女忍者，我還以羈絆深淺的程度，排了個序，父親大人，要不要看看？」
「你啊！有工夫多研究一下，如何讓『搖籃花園』變得更加成熟一點，而不是成天琢磨這些東西……」
小傢伙長大了，心智變得成熟，越來越喜歡在人心的空隙中做文章，儼然一副心理學專家的架勢，還給幾個姐妹上課，大姐姐做派越來越足了。
「不感興趣麼？那父親大人想不想知道，自己身邊的女孩子，到底有多少人喜歡，同時還預備著備胎呢？」
大丸伸手敲了敲小山吹的腦袋，佯怒道：
「你是從哪裡學來的這些詞？可別將這些當做人情世故，太過紛亂的人心，只會讓人困頓，失去了前進的動力……」
「不喜歡挺就算了……」
小傢伙揉了揉腦門，興致不減地繼續說道，
「那我去找母親大人聊聊，她肯定感興趣！」
「你還不如去找沙奈那個滿肚子折騰欲望的傢伙，肯定對這些十分熱衷……」
「她？算了吧！」
小山吹遲疑了片刻，還是拒絕了，
「也就是裝作一副內行的樣子，其實也是個門外漢！」
在看待人性方面，如今的小山吹，跟在大丸身邊久了，確實還是有些心得的。
兩者閒聊的時候，無限月讀的幻術空間，在沙羅雙樹的支撐下，漸漸穩定下來，開始不斷侵染，慢慢掠奪控制權。
與之相應的，就是大筒木輝夜自始球空間中吸取的查克拉，也緩慢開始變少。
原本十分充裕的能量流，有了大丸這一方的分潤，勢必會不如先前。
很快，正在和漩渦鳴人與宇智波佐助纏鬥的大筒木輝夜，就察覺到了異常。
「外面……發生了什麼？」
能夠影響神樹吸收查克拉效率的因素並不多，整個忍界都幾乎趨於靜止，不會發生生物短時間內大量滅亡的現象，忍界的自然能量濃度，也不會再這麼短的時間內，就降低到這個地步。
至於說篡奪神樹的控制權，那就更加不可能了，身為守護者的大筒木輝夜，在忍界根本找不到對等權柄的存在。
除非，有另外一個大筒木族人或者神樹使壞，大筒木輝夜就是不死不滅的神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