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1章 投入
最後的結果，五大忍村都覺得自己沒有吃虧，甚至小賺一把，是不是真的賺了，只有天知道。
阻止了其它忍村獨享好處，才是最讓人滿意的地方，達成協議也沒有太多異議。
「這一次還算好的，破壞效果都停留在『技術層面』，最後也最大限度挽回了。真正的全面戰爭，不死不休的那種，其實很少有真正的勝利者……」
大丸十分悠閒地和我愛羅在草之國腹地閒逛散散心。
前三次忍界大戰，各大忍村都是打到彈盡糧絕才終結的。
木葉村財大氣粗，都有些吃力，砂隱村更是苦苦支持，最後也只能謀求一個體面退出的機會。
真不是木葉忍者和火之國寬宏大量，而是大家戰後狀況都不怎麼好，要是急切吞併戰敗者，撈不到什麼好處不說，還會背上沉重的包袱。
對一個成熟的國家，武裝勢力甚至一個文明整個鯨吞，是需要相當大的實力差距才能做到的，得在武力、經濟和文化領域全面占有的情況下，成功率才比較高。
即便如此，也會發生咽了咽不下，吐也吐不出的尷尬情況。
所以，砂隱村才會在一次次戰敗後有捲土重來的機會，雨隱村這次也沾了不少光，自身實力還行，可在第四次忍界大戰後，被削弱得厲害，真要生吞活剝，五大忍村之一還是有這個胃口的，可惜大家都盯著，不好下手。
這樣的道理，我愛羅也是懂的：
「雖然我們占據了先手，但，真有必要冒著這麼大風險，布下暗線？」
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派上用場，甚至有交惡其它大忍村的風險，取得的收益端起卻根本看不到，長期也是不確定的。
「你大概覺得，雨之國不值得我們冒險吧……」
大丸笑著回應道，
「不要以為就我們有不為人知的計劃，其它忍村，多半也不是省油的燈，只是不如我們布局早，控制得力。如果數十年前沒有山椒魚半藏的橫空出世，這個國家的底蘊，還不如我們腳下的草之國。草忍村的遭遇如何，我想你也明白，風吹兩邊倒的牆頭草，背信棄義，毫無廉恥，我們砂忍和他們相比，簡直是道德楷模……」
「你是說，雨忍最後也會變成博弈的角斗場？」
我愛羅瞭然。
為什麼草之國沒有立場，只能求一個苟活？
實力不濟，又夾在大國之間，還能怎麼樣？
雨之國其實也是相似的基本盤，甚至更差，周圍的強鄰，哪怕沒有吞併的心思，也一定會做些準備，不讓雨之國為競爭對手所用。
歷次忍界大戰都會波及這個地方，就因為其地理位置太重要了。
「這裡，本來就是大國之間預留的『代理人戰爭』緩衝區，山椒魚半藏的出現是個意外，伱想想瀧忍村，過去實力強橫到有資格保留一隻尾獸，我們砂隱村都只有一隻，瀧忍何德何能，能夠和我們相提並論？這麼多年下來，不也衰落得不成樣子了？連人柱力都要藏著掖著，就怕被人拐走……」
夾在大國中間的這些小國，出頭的機會其實微乎其微，說是盟友，其實就是打頭陣的馬仔，太強了會不聽話，太弱了又起不了作用。
大丸的想法，和第四次忍界大戰之後的局勢有些不搭。
大家都想著如何和睦相處，維持長久的和平，大丸卻想著如何算計，似乎有點不符合主流。
「你覺得和平會維持多久？」
「這就不好說了……」
大丸笑著回應道，
「人與人之間因為各種問題而產生矛盾，忍村之間更是有著諸多衝突，如果到了某個時期，除了戰爭，再無法調和矛盾，那就只有一條路可走了！當然了，戰爭的形式，不一定要是你死我亡的正面對決，也有可能是另外的……成本更低，更加有效的衝突……」
「如果真有其它解決方案就好了！」
我愛羅嘆了一口氣，似乎覺得只要不打起來，充分交流就能度過難關。大丸也不得不給他澆了一盆冷水。
「明火執仗的戰爭，死傷和損失都看得見摸得著，和平年代的戰爭，更加隱蔽和殘酷，種族、國家、階級甚至是文化的碰撞，戰敗者，有的死了，泛不起一絲波瀾，有的活著，渾渾噩噩，甚至生不如死，你覺得哪種更好？」
忍界的諸多族群的生態競爭，還沒發展到大丸前世那種模式，如今對忍界人類最大的威脅，不是內部矛盾，而是外來勢力的衝擊。
世界滅亡，人類消失，真不是誇張的說法，正因為有這樣的威脅，第四次忍界大戰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雖然黑絕的陰謀破產了，宇智波帶土和宇智波斑、長門等人死了，大筒木輝夜被封印，連月球上的大筒木舍人都被大丸逼迫得用特殊手段「假死」脫身，未來還不知道能不能回來。
抬頭看向了天際那明亮的月盤，我愛羅慢悠悠地說道：
「太遙遠的事情，暫時不用考慮太多，現在，得為風之國居民做點事，有這樣的基礎，不容易……」
經歷過貧苦的砂忍們，更能體會到富足的珍貴，現在的風之國還不算特別好，可也有崛起的徵兆了。
不趁著第四次忍界戰爭結束的紅利期多為同胞做點什麼，以後可就沒這樣的好機會了。
「不要急，國運之爭，不在一時，火之國依然是忍界最強，木葉村還是那個天才輩出的命運眷顧之地，暫時沒法讓他們變弱，只好讓自己變得更強了……」
砂隱村因為過去底蘊太過單薄，連維持現有的勢力範圍都吃力，除了淡路村和鳴門村，沿海那麼多豐饒的沃土閒置不說，風之國境內，還有幾乎堪比兩個火之國面積大小的地盤等著開發，強大的吸引力，幾乎將周圍小國的閒散人口收納一空，就連土之國和火之國都多多少少受到了影響。
如今可沒有「曉」組織這個威脅忍界安危的叛忍組織存在了，先前大家都按下矛盾，一致對外，是大勢所趨。
像兩年前那樣，捕捉尾獸，賣給木葉村，敲詐岩隱村的事情，現在絕對不可能辦成。
忍界霸主——木葉村現在帶頭組團解決了強敵，威勢大漲，漩渦鳴人和宇智波佐助的強大，深入人心，坐穩了老大位置後，該將目光投向蠢蠢欲動的挑戰者了。
主要矛盾變了，砂忍的政策也要隨之調整。
「我也得將主要精力放在壓制月球背面那裡，很長時間都無法兼顧其它要事，所以，將來得看你了……」
具體的策略，依然還是抱緊木葉村大腿，默默繼續實力，等待再次一鳴驚人的機會。
……
忍者的行動效率很高，很快，清理玩戰場的忍界聯軍就解散了，「五影」們還商量了一下將來的計劃，就返回了各自的國家。
最讓普通忍者驚訝的，就是忍界聯軍捕獲的「曉」組織最高位幹部——小南，居然在各方協調下，重新入主了雨隱村。
當然了，五大忍村都在雨之國內部設立了基地，鉗制其行使權力，美其名曰消除再次發展戰爭的隱患。
這其中，岩隱村只是象徵性地派出了一批忍者，岩忍們青黃不接的態勢十分明顯，土影繼承人都遲遲找不到，不可能將主要精力放在雨之國這種地方。
遠在海外的霧隱村，更是直接從常駐木葉村的「快援隊」和「狙擊隊」調兩個小隊當做代表就算完事。
最熱心的還是木葉村和雲隱村，一個是名義上的盟友，一個實力強大，雄心勃勃，有意擴充影響力。
至於砂忍，倒是表現得中規中矩，除了一些小有名氣的後期滯後，還有前幾年遷就風之國，歸於砂忍管理的歸化砂忍，以及當即普通居民組成的聯合駐紮部隊，建成了一個規模還不小的軍鎮。
該軍鎮目前主要靠砂隱村輸血才能維持，畢竟，現在的雨之國除了嗷嗷待哺的難民啥都沒有，真能將投入收回來，扭虧為盈，還需要好幾年。
從各村選擇的方案來看，砂忍是最長遠的，明顯就是要好好經營，不是「薅」一把羊毛就跑的那種。
只是，按照忍界過個十幾年就發生一次忍界大戰的規律來看，超出國界之外的「分基地」，多半是臨時設施，尤其是雨之國這種戰略要地，多半會因為意外而撤除。
所以，砂忍的選擇就格外扎眼。
當然了，砂忍願意做些無用功，將人力物力浪費在這種貧瘠的地方，也是他們的自由，外人管不著。
砂隱村這麼做，當然不是人傻錢多，燒得慌，來雨之國做慈善了。
雖然不能直接將雨之國歸於麾下，但是，人心向背還是要爭取的。
以砂隱村如今的實力，直接統治的成本高得驚人，就連南方沿海的幾個小國，砂忍都沒有直接掌控，而是利用當地的勢力，委任管理，只將最核心的利益抓到手裡就行了。
這樣一來，普通居民的接受程度更高。
畢竟，在普羅大眾的心目中，只有大名才算是一國之君，忍者是拿錢辦事的僱傭軍，天然不具備統治的法理。
這個時候，扶持一些本土人士委任代為管理，就十分重要了。
小南明面上是雨之國的村長，木葉村覺得自己和她還有一些香火情，砂忍攫取了最大的權柄，但是未來會發展到何種程度，還需要看各方博弈的結果。
又過了將近一個月的時間，待忍界的秩序恢復得差不多後，在大名鼎鼎的終結谷，宇智波佐助和漩渦鳴人進行了宿命的對決。
勢均力敵的兩人最後打得精疲力竭，還是漩渦鳴人技高一籌，取得了些許優勢，勉強可以算是獲得了勝利，不過，底牌盡出的宇智波佐助也不是好惹的，漩渦鳴人也付出了半條手臂的代價，才險勝一招。
有忍界最強的醫療忍者綱手在，所謂的傷勢也是不值一提，很快就能痊癒了。
漩渦鳴人的命運並沒有多大變化，已然成為木葉村，甚至是整個忍界最強的下忍，而宇智波佐助的結局也還算不錯，刺殺火影六代目的他，並沒有如原本時間線上那樣功過相抵，而是被限制了行動，在村中悔過，並沒有直接獲得自由出入的資格。
因為大丸帶來的改變，宇智波佐助的選擇依然沒有發生太大變化，著實讓人有些失望。
原本大丸還指望著這個少年會一怒之下叛出木葉村，找個地方隱居或者如大蛇丸那樣，建立一個由自己支配的忍者村。
砂忍控制的南方沿海，有幾個小國，都處在實力空白中，如果宇智波佐助願意，大丸將其中之一讓給他，將宇智波家族收歸，成為砂忍的附屬忍村勢力都願意。
「正因為宇智波佐助不是個傻子，才自願回到木葉村尋求庇護，哪怕他個人實力再強，如果要復興宇智波家族，沒有一個靠譜的後台提供穩定的環境，根本就做不到。渦之國的漩渦家族就是前車之鑑……」
一直關心著自己首個契約者的小山吹對大丸說道，
「父親大人，您不能再以那個走投無路，病急亂投醫的復仇少年來衡量他了，不管是實力還是心性、智力與決斷，宇智波佐助都是上上之選，指望他選錯路的可能性不大……」
以往那是見識不足，情報缺失，被人鑽了空子，現在的宇智波佐助，身上幾乎沒有弱點，哪怕是大丸也沒法再像以前那樣，將他誘導著按照自己想要的方向前進了。
當然，變化還是有的。
如今的春野櫻和宇智波佐助的羈絆更淺，還會不會順利喜結連理，得看緣分了。
「是個聰明人啊！」
大丸微微嘆息著。
估計宇智波佐助也看得清楚，沒有木葉村給自己撐腰，像大丸那種時刻準備著「薅羊毛」的傢伙，肯定不會少。
「千日防賊」實在是太累了，忍界就這麼個明面上的宇智波族人，血繼限界寫輪眼的強大深入人心，還不如在木葉村安穩待一陣子，反正旗木卡卡西和漩渦鳴人等人也不會讓自己吃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