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佛門到來(補加更4000)
收起七星精陣,姜惻看了看時間,還不到飯點,計較一番後決定繼續打通金鐘罩所需要的罩門。
因為目前除了金鐘罩最早練成,並且已經熟練使用了一段時間,可以開始下一步提升,其他術法都修成沒多久, 還有些生疏,不好揠苗助長。
思來想去,目前自己的提升主要還是在於術法,為了確保五雷丹能到手,道門大典他是必須得拿下的。
姜惻並不認為老天師知道關鍵在於六品,佛門的人會不知道,而聽老天師所說, 這個賭戰又是佛門那邊的人提出來的,自然不可能沒有把握, 甚至可以說把握應當是比道門要大的。
那麼自己就變得至關重要了。
就算不使出大鼎,以金鐘罩護住身體,保證不會出現突發情況導致落敗也是很有必要的。
說做就做,姜惻深吸了一口氣,全神貫注,用佛韻開始衝擊剩餘的罩門
屋外,梁知車準備來這獨立的小別院叫姜惻吃飯。
「大哥,吃飯嗯?」
梁知車止住腳步,狐疑地靠在門邊, 驚疑不定地聽著裡面傳來的動靜。
「這這是」
他清清楚楚地聽出那的確是姜惻的聲音,可到底是什麼讓他發出了這種聲音?
「嗯嘶.呵!唔.呃啊!」
難不成.
梁知車皺著眉頭仔細地甄別起來.
大院中,玄清有些奇怪,對陸雲道:「梁知車怎麼去了這麼久, 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你去看看。」
「好。」陸雲點點頭,起身離開飯桌前往別院。
然後又是一去不回。
「嘖婁樂山,你去。」
「好。」
一去不回。
「秦」
「師叔您不用說了, 我一定把他們帶過來。」
一去不回。
終於,玄清坐不住了,親自起身前去查看。
別院就在眾人住的大院後面,不過得出了院門繞行一段距離。
當玄清趕到現場的時候,竟發現四個人整齊地貼牆站在姜惻房門的兩側,耳朵正貼在牆上,幾人還竊竊私語。
「想不到姜惻不僅修為上深藏不露,這身體素質也強悍如斯!」
「你來得最早,多久了。」
「從我來的時候到現在應該有半個小時了,在此之前多久開始的我就不知道了。」
「我知道,這是從東瀛那邊傳來的苦修方式,名為寸止,長久修行可以達到延時的效果,從時間來看,他或許浸淫此道多年了」
「還有這種東西?大開眼界。」
「你不會又在騙吧?」
「這還真不是,你們不信就上網查,普通人也可以練的。」
「嚯,還真是,這裡還有個連結, 什麼寸止挑戰的, 你看過沒有。」
「這種挑戰太多了,每一個都是困難重重,我試過,最基礎的都失敗了,想不到.」
「咳咳!」
婁樂山正說道興頭上,突然聽見身後的咳嗽聲,一回頭,正看到臉色難看的玄清。
其他人頓時退到兩側,滿臉尷尬。
婁樂山卻沖玄清招招手:「師叔快來聽,太厲害了。」
「你們就是這麼叫他吃飯的,屋子都不進去?」
玄清有些生氣。
可誰知,所有人都變了臉色,瘋狂搖頭:「進不得進不得。」
玄清心有不解,眉頭輕鎖:「我來聽聽,到底是什麼能如此吸引你們。」
他上前兩步,學著他們的模樣將耳朵貼到了門上,可就在這一瞬間,門卻被猛地推開。
砰!
玄清捂住鼻子倒退兩步,姜惻滿臉驚訝:「唉?你們怎麼全都在這兒,玄清師叔你鼻子怎麼了?」
「無妨無妨。」
偷聽本就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被撞破更是尷尬,玄清連忙擺擺手,解釋道:
「鼻子是早上碰到柜子了,我們來叫你吃飯。」
「嚯,這麼多人,我還以為你們有什麼壞點子需要我來做主呢。」
姜惻練成金鐘罩第三層,心情大好,掏著耳朵便攬著玄清親昵地朝外走去:
「哎呀,這種小事怎麼還麻煩師叔您親自跑一趟呢?讓梁知車來就好了嘛。
不過師叔啊,你多久碰到的鼻子,怎麼這麼長時間了還沒好,要不我去丹房給你偷點丹藥?這可不能拖啊.」
望著漸行漸遠的兩人,婁樂山回頭看了看姜惻沒有關門的屋子,好奇地走了進去。
陸雲緊隨其後,拉住了婁樂山:「不好吧。」
可婁樂山沒有說話,反而表情更加凝重。
秦申伯一臉嚴肅:「怎麼了?」
而婁樂山卻只是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還是低估他了。」
「有什麼發現?」梁知車也跟了進來。
婁樂山指著床榻,一本正經地解釋:「你們瞧,床榻是乾淨整潔的,垃圾桶里空空如也,而剛剛聽到的聲音,卻確實是房間裡發出來的,並不是在衛生間。
而最重要的一點,則是空氣!」
「空氣?」秦申伯兩眼中是大大的迷茫。
「是的,空氣太過清新了,這很不對勁。」婁樂山的鼻翼輕輕抽動,十分肯定道。
別人聽不懂婁樂山什麼意思,梁知車卻是能聽懂,當即一陣噁心,驚恐地倒退兩步:「你挺變態啊。」
婁樂山瞥他一眼,沒有理睬,繼續自顧自道:
「算算時間,從玄清師叔出現,再到他出來,中間的間隔很短,也就是說他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完成處理,那麼答案也就很明顯了。」
「是什麼?」三人異口同聲地問。
婁樂山回頭,從大門處向外遠眺,兩隻眼睛輕輕眯起,緩緩道:
「這是寸止的至高境界,引而不發!」
霎時間,所有人倒吸一口涼氣。
秦申伯更是感嘆:「不愧是佛門出身,當真自律!」
婁樂山也嘆了口氣:「他長相清秀,看似正人君子,沒想到私底下竟然練就如此絕技,當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姜惻扒著飯,盤點著昨晚到剛才的收穫,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金鐘罩以目前的熟練度和靈力強度,到三層也就是極限了,雖然距離七層圓滿還有很長一段距離,不過光是三層的效果就已經讓他感到驚喜了。
如今的金鐘罩,不止是能反傷近戰物理攻擊,甚至還對術法也有很好的防禦效果,只要不超過金鐘罩能承受的閾值,即便是術法,也能被它所化解,而後融入一部分力量到金鐘罩內,當需要的時候就能化作靈力洪流反震回去。
倒是跟當初大墓里那個越打越強的饕鬼五氣朝元的特性有些類似。
另一個收穫自然就是七星劍陣,即便目前只是差不多弄了一個框架,但效果卻是頂中頂,雖然不知道實戰效果怎麼樣,但至少氣息上相當於同時發動七次內嵌術法,相互之間還有聯繫,能配合。
如果以後每修成一門術法,都搞一個備份作為隨時可拆卸替換的模塊,僅針對一門術法來說,姜惻的戰力能提升七倍。
當然這只是理想情況,畢竟拆卸替換需要時間,而戰局瞬息萬變,有時候需要同時使出好幾門術法,這種情況下七星劍陣的靈活性就不足以支撐需求。
但即便如此,雖然到不了七倍,但也能提升好幾倍了。
而且最重要的一點是,到目前為止,除了相應的力量也會成倍消耗之外,沒有什麼副作用。
然而力量消耗其實根本就不能算問題,姜惻主打的就是一個吃百家飯,佛韻不夠換道氣,道氣不夠換浩然正氣,只要等到拿到五雷丹,重新練出能使用的浩然正氣,著手白虎秘義的修煉,解決靈力的問題,他就能讓以後對手好好感受一下什麼叫法術機關槍。
要說修仙發明家,那還得是我啊,姜惻美滋滋地想著。
情不自禁地,他看向了玄清。
要是他知道他修煉的七星劍陣還是個沒有被開發過的小清純,不會生氣吧~不會揍我吧~咦,好可怕啊全真教,不像我,只會狠狠開發陣陣~
玄清渾身一陣惡寒,猛地抬頭看向用下巴指著自己,鼻孔看對著自己的姜惻。
他嘴角下彎,嘴唇抿起,眉心處的兩邊眉梢挑起,強行俯視,眼神中有可憐,有嘲諷,有惋惜,有哂笑,有戲謔。
這讓玄清覺得十分彆扭,忍不住皺眉開口:「你又怎麼了?」
「沒事,突然想到好笑的事情。」
姜惻意識到自己不經意間的表情太過囂張,收斂起來,低下頭繼續乾飯。
玄清的眼皮跳了跳,直覺告訴他,所謂好笑的事情跟他有很大關係。
姜惻不敢再看玄清,怕忍不住笑出聲,便看向其他人。
可他一看過去,又覺得渾身一陣惡寒。
你們那什麼弔眼神?
說敬佩吧不像敬佩,說崇拜吧不像崇拜。
特別是秦申伯,你小子怎麼回事?我當時當你面給他鬼徒融了你都沒露出這種逆天的表情吧?
「我吃飽了。」
姜惻放下碗筷,轉身就走。
他實在是受不了那種觀看珍稀動物的眼神了。
「難不成我練功時候的王霸之氣給他們感覺到了?離譜。」
姜惻搖搖頭,心裡直罵他們幾人傻逼。
正打算閒逛找點樂子,他卻又突然想起了什麼,考量一番之後,徑直朝著記憶中的道路走去。
今天的天師府格外熱鬧。
不是因為別的,正是因為佛門的人到了。
他們沒有分散而來,而更像是在山下約好碰頭之後,這才一起上山。
此時聯袂而來,聲勢無比浩大。
如果姜惻在場,很容易就會聯想到鈴蘭打鳳仙時的場景,正好佛門那邊又全是光頭,非常有既視感。
道門這邊也不差,前一天在天師殿中參會的道門大佬們,此刻全都收到消息,來到山門處等待佛門的人到來。
最前列自然是張擇行,秦真人,王真人,李羲這些歸元無極的高手,老天師卻並沒有在。
道門中的一些平時對佛門敵意甚大的主戰派,看到佛門大張旗鼓,都是有些不滿,但礙於老天師的面子,還是強忍著沒有說話。
只是那冷漠的眼神,絕對算不得友善。
「阿彌陀佛,看來道門的各位朋友很不歡迎我們啊。」
同樣身居前列的一個老和尚面帶笑容,說話很客氣,但隱隱卻是讓人覺得有些趾高氣昂。
李羲嬉皮笑臉,絲毫沒有高人的樣子:「止正啊,這你就不知道了,光是把大家湊過來迎接你們,都是勸了好久啊。
不說別人,就說我吧,張天師找了我三次我才願意過來看看。
要是知道最先聽見的聲音是你的,我肯定就不來了。」
老和尚的笑容逐漸收斂,無奈地搖搖頭:「何必呢?」
佛門那邊有人想要幫腔,可最前列的那人只是輕輕抬手,整個佛門便沒有人再發出一點兒聲音。
因為在佛門,他的地位跟老天師相仿,他便是如今的少林寺方丈慈恩,也是佛門唯一的圓通究竟。
「張天師,不知道老天師在何處?」
「家父正在藥田,他讓我先來接待各位,安排好各位住所,隨後再帶您去見他。」
張擇行的言行舉止都十分得體,但始終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惡好。
「阿彌陀佛,也好,客隨主便。」
慈恩行了個佛禮,隨後道門在前,佛門在後,一行人浩浩蕩蕩地往山上走去。
張擇行的統籌一絲不苟,滴水不漏,不止把佛門所來的近百人全部安置妥當,甚至還照顧到了佛門各個門派間的關係以及各自喜好,一番安頓下來,竟無一人對住所心有不滿。
走在前往拜訪老天師的路上,只帶了兩個徒弟去見老天師的慈恩都不禁感嘆道:「張天師有大家風範,天師府可再興百年。」
可張擇行只是禮貌地謝過讚譽,隨後認真道:「會再興千年萬年。」
慈恩一愣,誠懇地道:「是老僧的不是。」
「無妨。」張擇行無喜無輩,繼續帶路。
可慈恩不在意,慈恩身邊的一個小和尚倒是有些不滿意了。
他稚氣未脫,看模樣或許也就十六七歲,但眼神卻十分堅毅正直。
在他看來,目前天師府里唯一值得尊敬的就是自家師父慈恩和老天師,張擇行根本什麼也不是,居然敢看不起自家師父。
察覺到徒弟的怒意,慈恩嘆了口氣,訓斥道:「為師說的話你都忘了嗎?」
小和尚想要解釋,慈恩卻是搖搖頭:「你心不定,帶你去見老天師也是徒增笑柄,你便在這裡等我出來吧,你師兄跟我進去就是。」
小和尚求助似的看向慈恩身後的大和尚。
大和尚模樣憨厚,見狀也是愛莫能助,揉揉小和尚的腦袋,對他說道:「聽師父的。」
小和尚沒有辦法,只得眼睜睜看著三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前方山谷的隘口處。
便在此時,小和尚身旁的一個草垛中,一個人影翻了出來。
小和尚警惕地看去,卻發現那人抱著一捧草藥,邊咳嗽邊吐出一嘴的稻草。
「我操,嚇死個人,我還以為是來逮捕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