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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喝不到,就沒了滋味

2024-08-28 15:50:59 作者: 霜宸
  孫氏愣住了,大家都是為奴為婢的,多少年沒見過這麼矯情的,而且黎久薇跟她不算熟,怎麼就對著她來了:

  「久薇姑娘,誒,就別掉金豆子了,咱好好當差,將來到大公子眼前掉去。」

  「夕荷姑娘,這是你的屋兒,來者是客,她年紀小,你多擔待點兒,哄她幾句吧。」

  夕荷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哼了一聲,一跺腳就走:「姑奶奶伺候不起,我的屋兒我也走,留給你們。」

  夕荷被氣走了,黎久薇見好就收,抹了眼角的淚珠子,細聲細氣地央求道:

  「孫媽媽,我實在不想跟奴兒住了,等她好了,能不能給我換個屋子,或是把她移到別的屋兒去,成嗎?」

  黎久薇剛來的時候,就是孫氏給她安排的住處。

  孫氏雖不知為什麼,余王氏讓她一定把黎久薇跟奴兒安排在一起,她就照做了。余王氏的安排她不好擅自更改,只能哄道:

  「我的好姑娘啊,誰住哪個屋兒都是在錢管家那兒記下了的,要改還得回主宅去說,你就可憐可憐老姐姐我這身子骨兒。余媽媽還沒好,現在什麼事兒都得我盯著。」

  黎久薇一聽,果然是不給她換的,知道多的也問不出來什麼。錢管家交待的事,恐怕余王氏自己都沒問那麼詳細。

  她也就不問了,吸著鼻子表示給孫氏添麻煩了,就這麼湊和著跟奴兒住著吧。

  孫氏哂笑了一下:「久薇姑娘就別鬧脾氣了,我瞅著你跟奴兒相處得也還好,余媽媽那邊我都幫你們遮掩著呢。」

  她抓著黎久薇的手握了握以示親近,「我過來,是余媽媽有話交待你。最近除了你跟夕荷,後廚還要進幾個看火熬藥的,你們圍裙和襻膊都還是之前的人用舊了的。」

  「你管著帳冊和庫房,趕緊跟成衣鋪那邊說一聲,讓他們做好了送過來,別耽誤了用。還有那些盤子碗的,之前摔了一些,不成套了,讓瓷窯的也燒一些。」

  「大公子成日裡都要喝藥,藥碗之類的也讓他們燒些。你跟他們說就行,都是做大戶人家買賣的,什麼樣的好使他們自己知道。」

  「孫媽媽提醒的是,也是我疏忽了,這些東西是該重新訂了,明兒一早我就去。」黎久薇乖巧地應了,完全沒提庫里還有好些襻膊和圍裙。

  別院主屋

  第二日晌午過後,曹郎中來給容軒請脈,剛好趕上容軒用完飯,李成將碗筷收拾了出去,他看都沒看一眼,逕自進去了。

  自從黎久薇被斥責還遣去了後廚,其他醫者又進不了正院,曹郎中就徹底把持了容軒這裡的醫藥之事。

  他原就見容軒傷重,想著能保住命就是了,早早就做好容軒要癱在榻上的準備,他治起傷來也就更加不疾不徐、按部就班。

  這幾日容軒腿上的傷口確實癒合了一些,骨傷卻……還是老樣子。

  曹郎中如今四五日才過來一次,也就是請個平安脈,給送些新配的藥膏了,他平靜地循例問道:

  「大公子這幾日可好些了?有沒有哪裡敢到不適?」

  這時候受了這麼重的骨傷,疼痛是不可避免的,這樣的不適若不是實在無法忍受,是不需要特意跟郎中說的。說了用處也不大,因為沒有更有效的止痛方式。

  容軒撫著額頭,似乎有些頭疼:「前些日子好些了,這幾天傷口處癢得厲害,睡得也不大好,整個身子感覺比之前沉了。吃了藥之後……肚子好像不太舒服,老是翻騰。」

  「還有這腿……我是說膝下,以前還略微有點感覺,能感覺到疼,這幾天好像一點感覺都沒有了。曹伯,我這身子是好些了,還是更差了?」

  黎久薇沒說要說哪兒不舒服,容軒只能說自己哪兒哪兒都不舒服,又哪兒都不是特別嚴重,這樣模稜兩可的說辭最能讓醫者好一通查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曹郎中愣了愣:「傷口癢是在長新肉,這時候睡不安穩也是常有的,大公子得忍耐些。可膝下徹底沒了感覺,胃裡也不舒服,這又是從何說起?大公子可能確定?」

  傷病重的人在屋子裡待得久了,時常會覺著自己渾身上下都不適,其實並非如此。

  曹郎中覺得自己的藥沒有問題,並不會導致這樣的後果,他覺得容軒就是這種情況。

  容軒露出哀莫大於心死地神情:「曹伯,我知道我這將來大體是要在這院子裡過了,成了一個廢人,也沒什麼指望了,可我也不至於在這種事兒上騙您。」

  「我這腿……我巴不得能有感覺,哪怕只是疼痛。這種事我不會弄錯,更不會拿自己的身子玩鬧。」

  曹郎中看容軒神情不似作假,趕緊重新給他號了脈,檢查了傷處,還用木製的小錘子在他膝下的腿腳上敲了敲,確定他真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了。

  這不對啊……之前他們說的剛傷了就失了知覺,其實只是一種籠統的說辭。

  事實是容軒還是能有些許的痛感的,只是這種感覺會越來越不明顯,直到消失。

  可是痛感和觸感的徹底消失是要一段日子的,怎麼會這麼快?

  曹郎中再次審視了一下自己最近用的藥,依然沒發現有什麼問題:「大公子最近有沒有吃過什麼別的什麼?還是黎姑娘又回來了,給你推按了腿腳?」

  「都不曾,不信曹伯可以問問李成,也可以問問正院其他下人。把她打發到後廚之後,就再沒許她回來過。」

  「曹伯的意思是是她給我治得更壞了?這都多少日子了?若是因為她,早些日子怎麼沒有症狀?」容軒眉頭緊鎖地問道,眼波中染了厭棄的怒意。

  曹郎中也不敢睜著眼睛瞎說,只得繼續問道:「她不是醫者出身,學得就是一點皮毛,顧頭不顧尾地即便一時能緩解大公子的病痛,也容易造成別的損傷。」

  「不過這些日子她若是沒來過,倒也跟她無關。大公子就真的沒有用過別的藥,或是吃過別的什麼特別的吃食?」

  正說著,李成收拾完碗筷回來,聽到了就沒好氣地道:「大公子不說,小的說,大公子這些日子每日都要喝上一碗老參山藥乳鴿湯。」

  「小的原想著,這就是道湯,不是什麼藥,喜歡喝就喝,也沒什麼。後廚送來的人也說這是食補,多喝點養身子。」

  「誰想著大公子就是喝了這湯之後,越來越睡不安穩,還說膝下沒了知覺。小的就說要不停了,別喝了,誰知他也不知中了什麼邪,每日非得喝上幾口,說喝不到就沒了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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