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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她押上了自己的命

2024-08-28 15:52:01 作者: 霜宸
  黎久薇從袖袋裡拿出帳冊:「剛巧早上和採買的對了帳,帳冊帶在身上,還有藥材庫和後廚庫房的藥材都在身上,還請大公子請人核對。」

  「這個帳冊里增加了用量記錄,奴婢保證,採買了多少,用了多少,庫存還有多少全都對的上。」

  「大夥可以看看,要是藥材買進來的時候就混雜了,熬湯的時候我又把關不嚴格,庫里剩餘的也一定還混著奇蘭草果。若是庫里剩餘的和帳冊上都沒有,就說明藥材買回來的時候就只有骨鏘,壓根兒就沒有奇蘭草果,根本不存在不小心混用了的可能。」

  「奇蘭草果的價錢比骨鏘高至少五倍,誰會無緣無故地混著賣做這種虧本買賣?若說奴婢蓄意為之,至少要多出銀子才能買下那些奇蘭草果。可是,銀子呢?」

  「後廚的銀子用了多少,究竟買了多少東西,都有記錄,每一筆都有餘媽媽的複合畫押。奴婢自己進府時只帶了三兩銀子,護衛搜檢時也有記錄,眼下只用了不足半兩,剩下的都在房中。旁的銀兩……因來府時日尚短,尚未得到賞賜。」

  「單是買下剛剛藥渣里的奇蘭草果都不止百兩銀子,要是依曹郎中和孫媽媽說的,銀子從哪兒出?」

  曹郎中做慣了府醫,容家藥庫任他支取,自家藥堂也有人打理,他用藥材除非是價錢出奇昂貴的,他要用讓人去取就是了,用不著弄清楚藥材的具體價格。

  像奇蘭草果這種東西,他之前只是隱隱聽聞過,遇上這回的事兒,為了能儘快抓到黎久薇,也只是略微了解了一下這東西的藥性,一知道這東西會讓人離不了之後,旁的他根本就沒有想著去了解。

  曹郎中自知比不上府里的主子和高門大戶的貴人,在這些奴僕甚至是他自己的弟子面前卻從來都是高人一等的,他從來就沒有想過這些人的月銀和積蓄可能壓根買不起奇蘭草果這樣的藥材!

  還有就是偏見,曹郎中見黎久薇容貌身形上佳,就先入為主地認定了她魅惑容軒,他一直覺得容軒一定賞賜過她,她手裡一定有些金銀細軟,不會買不起。

  後廚的藥材採買除了最近明面上的由黎久薇經手,從前的和暗處的都只由余王氏把控,孫媽媽也不知奇蘭草果的價錢,自然也想不到這些。

  李成聽了立刻就要派人去將裝骨鏘的藥材箱子抬來,黎久薇叫住他:「還請再麻煩一下這位護衛小哥去一趟余媽媽屋裡,挨著衣裳箱子旁邊有口箱子是給余媽媽放傷藥和裹傷布的,也一併抬來。」

  容軒點了頭,護衛便道:「成,一會兒就給姑娘拿來,不能由著有些人渾水摸魚,冤枉好人。」

  曹郎中和孫媽媽要做的已經做完了,黎久薇後面要做什麼他們卻不知道。

  孫媽媽賠笑著上前去:「久薇姑娘,馬有失蹄,人有失手,這麼多天了,又是看起來如此相似的兩種東西,說不準那個賣香料和藥材的一開始就不小心弄錯了。」

  「你落了一些也沒發現,也實屬正常,你和他都是無心之失。聽老身一句勸,就聽曹郎中的,認個錯兒,以後別再用這種容易弄錯的藥材就是了。」

  曹郎中沒有孫媽媽這麼容易低頭,他也不相信黎久薇真能保證那麼多的藥材都沒有一點弄錯的。

  奇蘭草果的果實就是它的內籽,一顆只有綠豆大小,藥材庫里找到哪怕只有一顆奇蘭草果的果實,他就可以說之前的都已經被黎久薇用掉了。

  何況他相信既然他提前就跟余王氏說好了,余王氏不可能不提前做好準備,裝藥材的箱子裡一定已經趁機加入了奇蘭草果。

  因此曹郎中非但沒有退一步,反而冷笑著要挾道:「黎姑娘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那麼多的藥材,你就敢肯定裡面一定沒有?」

  「你不會錯,採買的也不會錯。如此肯定,難不成是你提前篩過了,把奇蘭草果都挑了出來?」

  黎久薇目視前方,一言不發,連餘光都不給曹郎中和孫媽媽,只等著護衛把那幾口箱子抬回來。

  階下的僕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裏面相信黎久薇清白的人更多了,可誰都清楚心裡相信有什麼用。

  小姑娘以為手裡有帳冊,庫里的東西是自己入的庫又有人看著就沒人動了,哪裡知道這裡面的水有多深。

  「要我說還不如認了呢?人家敢咬她,還能一點準備都沒有?」

  「這時候認了,少打幾板子,說不定還能保住腿。」

  「嘖嘖,就算藥箱子裡真沒有,過得了這一關,難不成大公子還真能為了她罰曹郎中不成?這回的梁子結下了,以後還不得使勁兒逮著她整。」

  連李成都開始給黎久薇使眼色,就怕她玩兒砸了,一會兒下不來台。

  容軒現在不比從前,之前黎久薇被下藥逃過一劫,沒讓容軒壞了名聲。

  若是這回陣仗鬧得這麼大,最終真查到了她頭上,要是容軒在眾目睽睽之下袒護她,何嘗不是色令智昏。

  身為男子,在病中還重女色的確不好,到底還能說是年少輕狂、一時糊塗。

  若是在大事上公然顛倒黑白,不顧家規,比重女色要嚴重的多。那些有心人甚至可以藉此撕開一條口子,趁機奪過一些容軒手裡的權利。

  容軒也是有懷疑的,不是他不相信黎久薇,只是那麼多藥材混了一些進去並不稀奇,誰都做不到萬無一失。

  眼下誰都看得出他是站在她這一邊的,繼續賭下去,就是把自己也押了上去。

  他略想了想,不由得失笑,輸了,他失去的只是手裡的一些權利,而她失去的恐怕會是身家性命和後半輩子的希望。

  她都敢賭,他為什麼不敢?何況那些能利用她在他這兒撕開一條口子,他為何不能信任她反過來在他們身上撕下一片肉?

  曹郎中一回頭看到容軒在笑,不滿地道:「大公子笑什麼?這丫頭不過是砌詞狡辯,不足為信,還是早些處置了,不要再讓這個笑話鬧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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