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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異想天開

2024-08-30 15:31:57 作者: 霜宸
  「姑娘是不是弄錯了?如今你不是皇商黎家的二姑娘,而是西綏一個普普通通的罪籍奴婢。若說你跟表姑娘之間要成就一個人,也該是你成就她,難道不是麼?」錢管家質問道。

  的確,如今小孫氏是主,黎久薇是撲,按常理說,黎久薇該用自己給小孫氏鋪路才對。

  黎久薇不服地笑了笑,聲音裡帶了幾分囂張:「老爺只跟我乾娘說要把奴婢送到大公子身邊,讓奴婢一定要好好服侍大公子,那奴婢無論做什麼都只能奔著這個目的去。」

  「奴婢若是成全了表姑娘,八成就跟那些個丫頭一樣被放在醫館養好傷,之後就退還給帶她們來的伢人了,又怎會有機會完成老爺的吩咐?」

  「奴婢從前是備選進宮做宮人的,只知道無論如何都要完成主子的交待,老爺只說讓奴婢留在大公子身邊,沒說讓奴婢護著表姑娘。」

  「若是反過來給表姑娘鋪路,對奴婢來說就是本末倒置了。何況若是老爺鐵了心了要定下表姑娘做大公子的正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又怎會需要奴婢去成全她。」

  錢管家這會兒心裡再不甘願,也想為黎久薇叫好了:「好一個本末倒置,姑娘眼裡這般只有老爺的吩咐,很好,很好。」

  「可是曹郎中……他跟表姑娘不一樣,他做容家府醫已有二十載,他是看著大公子長大的,大公子信賴他。況且曹郎中醫術高明,雖不能化腐朽為神奇,讓大公子痊癒,可也能保得他的性命。」

  「他做郎中,你做大公子的枕邊人,你們二人並不相互妨礙,你為何要設局逼他離開?」

  黎久薇抬頭看向錢管家:「曹郎中只跟你說了奴婢逼他,沒說別的?」

  「還有別的?」錢管家不解。

  黎久薇有些氣憤地道:「他行醫幾十載,還是容家的府醫,怎麼就那麼不懂人情世故?」

  「大公子的傷就算真的無力回天了,他也不能直說啊。他說的那個話,那個語氣,就好像在說什麼都不用做了等著當癱子吧。別說是大公子了,擱誰誰受得了。」

  「你們當大公子是瞎子還是聾子,他是有脾氣的。換一個郎中,哪怕試過了所有手段還是跟曹郎中一樣,他心裡也好受了,願意認命了,那也行。」

  「他一上來就這麼說,大公子如何受得了。就算沒有奴婢,曹郎中也不可能久留別院。與其晚上十天半個月的被大公子趕走,倒不如成全了奴婢,讓大公子更信任奴婢。」

  「大公子日後治傷還有章郎中,奴婢也粗通醫術可以服侍大公子。當然論醫術,章郎中不如曹郎中,奴婢就更加微不足道了,可就像曹郎中說的,大公子這傷治或不治,怎麼治都一個樣……」

  言下之意,這就是個先後順序的問題。

  無論怎樣都是治不好的,可是做事的態度和先後順序不一樣,結果就不一樣。

  曹郎中自己不會做人被趕出來了,他還有理了?自己光長年紀,不長記性,怪不得別人。

  「姑娘是覺得曹郎中原本就留不住了,才出手的?」

  錢管家對黎久薇的判斷力和果敢非常驚訝,手起刀落,砍瓜切菜,這麼快就把事情給辦了。

  黎久薇頷首道:「那是自然,那件事兒曹郎中上不上公堂由老爺決定,大公子是不會追究的。余媽媽倒是逃不脫了,可這件事不是奴婢的錯。」

  「誰能想到余媽媽居然會用襻膊浸藥這種手段,奴婢是無論如何都不敢幫她隱瞞這些的。況且之前她下藥不成,已經讓大公子覺得別院不太平了。」

  「查一些東西出來,也能讓大公子安心不是?好在有了他們,奴婢算是在大公子身邊站住腳了。大公子給了奴婢差事,去打理城外織染坊附近的酒肆和兩個莊子。」

  「等奴婢做好了,想必就能得到大公子更多的信任了,老爺交待的事兒也就算有眉目了。」

  錢管家和容元修其實都不太不介意把曹郎中換成章郎中,曹郎中治不好,章郎中更加治不好,何況這中間還攙和進來一個半桶水的黎久薇。

  因為之前曹郎中讓錢管家拿去驗的那罐子藥膏很普通,連給人用的都不是,在他們看來,黎久薇的醫術很普通,只是被曹郎中誇大了。

  容軒現在不讓黎久薇當屋裡人,不代表以後不會,就算因為他不良於行,不會納了黎久薇,他也不會一點都不為黎久薇的美色所動。

  以後恐怕章郎中都得靠邊站,容軒那兒少不得要黎久薇經常推推按按,隔三差五地再紮上幾針。

  她所謂的醫術就是方便伺候人的伎倆,長此以往,容軒的身子恐怕會更加不好,還不如像曹郎中那樣放任不治呢。

  錢管家不得不承認黎久薇這樣處置很好,只是後面的話讓他有些不敢置信:「你好不容易得到了大公子的信任,用這些人換了他身邊的位子。你居然沒有留在大公子身邊做他的屋裡人,而是要了什麼差事?」

  黎久薇再次露出那種清澈見底的目光:「大公子如今不需要什麼屋裡人,他需要能幫他看住家業的人。奴婢若是做了通房,恐怕就是個端茶倒水的。」

  「領了差事就不一樣了,要是幹得好,說不定就成了大公子身邊管事兒的,經常向他報帳,能見到他,還說不準哪天能幫他管帳呢。」

  「管帳?這……」

  錢管家這回是真被弄迷糊了,剛剛他還覺得黎久薇聰慧、機敏異於常人,聽了這些話直想指著她的鼻子罵她異想天開。

  「姑娘出身皇商之家,從前在家或許是學過做生意的,可姑娘有所不知,織染坊旁邊的酒肆不好經營,莊子恐怕也沒多少產出。」

  「姑娘要是只靠這些,何年何月能做大,又是何年何月能當上管事兒的?還有管帳,若非極其信賴之人如何能夠……」

  「一件事道理說的通是一回事,能不能做成,要多少時日做成,是另一回事,你這也太荒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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