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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攀扯先夫人

2024-08-30 15:33:37 作者: 霜宸
  孫氏將帶來的人留在廊子下面,自己進了正屋,看見容軒只略微打量了一番,就露出慈愛之色:

  「軒兒你有傷在身,多思多想些,大家都能體諒。可你這一回來就喊打喊殺的,還要說你父親窩藏元兇,是什麼道理?」

  「你父親是個良善的人,也沒什麼主意,否則也不會正值盛年就把家業交給你打理。我更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婦道人家,哪裡懂得那種陰損手段。」

  「你要我們交出元兇,我們到哪兒交去?你要審府里的這些人,有實證的那些,你要怎樣都行?沒有實證的這些,好些可都是看著你長大的。」

  「就好比你錢叔,就因為余王氏跟他沾親帶故,他就成主謀了?他的為人你還不知道麼?你要審他,要是審不出個所以然來,你讓家裡這些個人怎麼想。」

  「我是個做繼母的,自來也沒想著在你這兒落下個好名聲,被你疑心了也就疑了。你父親和他們何其無辜。」

  「說句難聽的,你今後無論旁的如何,這身子是要一大家子上上下下照顧、體貼的,你若犯了眾怒,將來你可就難了。」

  容元修和容軒畢竟是父子,容元修又是一家之主,有些心思和主意他也有,但礙於身份,他不好說的太透。

  尤其他還沒有到和容軒徹底撕破臉的時候,他慈父的臉面就不能掉到地上。

  孫氏夫人就不一樣了,世人眼中繼母有惡名,但也可以說再好的繼母也有惡名,好些話她說的不好了,別人只會覺得原本就該是這樣的。

  她說的好了,原本有三分的好,也成了八分,人人都得說她這個繼母當得好,是繼子不知體諒她的辛苦。

  加上她是女子,她可以耍小心眼兒、使小性子,可以牙尖嘴利、口不擇言。

  黎久薇也是頭一回見孫氏,從前只聽說他是上一任州牧德源伯孫大人的女兒,是個有見識的,就是不知怎麼的當初嫁給了不入仕途的容元修。

  如今這麼一見,若不是有什麼緣故,怕還真輪不到容元修頭上。

  黎久薇見孫氏壓根沒有留意到她,便知容元修安排她接近容軒這事兒,孫氏即便知道,也應該是容元修一個拿的主意。

  她往廊子下孫氏帶來的人那兒看了一眼,看見當中有兩個被五花大綁的小廝,心裡一嘆,跟容軒使了個眼色便默默地退了出去。

  容軒只當黎久薇這會兒出去就端茶倒水去了,根本沒做解釋,只是道:「母親的意思證據不全,怕得罪人,索性就不審了。」

  「能不能還外面的人公道先放一放,這府里也不乾淨。既然跟父親和母親都沒有關係,那就是惡奴所為。不深挖下去,母親難道就不擔心自己和妹妹、二弟哪日就有個不妥帖的了?」

  孫氏卻是頷首道:「擔心自然是要的,可這件事兒……說到底,我並不全是怕會寒了府里這些老人的心,也是擔心有礙姐姐的名聲。」

  孫氏說了這句,就沒有主動說下去了,而是目光微閃,似是有許多難言之隱。

  「您是說此事還與我母親有關?」容軒皺眉,這他倒是沒想到。

  孫氏很是為難地道:「來之前我問過了府里的幾個老人,從前我沒有過門兒的時候,這府里就出過一樁怪事。」

  「說是老爺的一位族兄來西綏販貨,借住在府里,莫名其妙地就病了,回去之後診治,也說可能是病,也可能是毒。」

  「你說這會不是是一碼事兒?要是眼下這件事要刨根問底,那是不是要把那時的事兒也查一查?這事兒也是有人證的,要查,也應該一併查了才好。」

  容軒的生母只是一個窮教書先生的女兒,過世之後封起來留給容軒的資財也不過五畝田和一間鋪子,就算她有這個心,也沒有那個財力做局。

  何況若是她真有這個心,也不會年紀輕輕的就因心情鬱結,活生生地把自己憋悶死。

  孫氏手上其實沒什麼實證,所謂府里老人的話也是似是而非的,根本沒有證據,只要她威逼教唆幾句,這樣的話這些人要多少有多少。

  孫氏不過是想讓容軒不敢查下去,要是容軒非要查那些人,她就要去查容軒的生母。

  查不出什麼實證也不要緊,可以說是年頭長了,查不到了,而不是完全沒有,這就壞了他生母的名聲了。

  孫氏太知道容軒為了得到容元修的關注付出了多少,對生母也是年年仔細祭拜的,難不成還真能不顧這根本沒有機會盡孝的生母的名聲了?

  容元修又重新坐了回來,捋著鬍子道:「軒兒,你也該為你生母考慮一二。這些事兒就是幾個惡奴作惡,咱們都這麼說,事情也只能是這樣的。」

  「至於馬匪……這件事是陸家跟馬匪勾結,咱們可以將此事私下告知陳大人,該如何處置由陳大人定奪。這樣咱們不至於落了陳大人的面子。」

  「萬一陸家沒有被發落,也不算損了和陸家的關係。當初我為你選的這樁婚事本就是被幾家一齊看好的,有人跟你爭,一點也不奇怪。」

  「萬一這事兒上還有別人的影子,或者根本就是有人借了陸家之手也未可知。咱們未必就知道了全部的真相,還是交給陳大人定奪的好。」

  論府里,孫氏和容元修自己都要保,甚至錢管家和旁的一些下人也要保。

  論府外,陸家要保,陳大人的面子也要保……

  保來保去,都跟容軒沒有關係,吃虧的橫豎都是他,甚至他若是答應了此種處置方式,就算是默認了生母在這當中也有過失。

  「父親和母親這樣說,是連馬匪傷我之事也不打算追究了?你們看看我這雙腿,如今已經藥石無靈,你們讓我如何忍得下這口氣。」

  「你們是真覺得我手裡一點證據都沒有了?當日我離府時就有人向外泄露了我啟行的時辰,通報所用的信鴿和書信如今可都在我手裡呢。」

  「難不成你們連這個都要否認,要是如此,我就是拼個魚死網破,也定要還我自己和母親一個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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