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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錢管家義子

2024-08-30 15:34:00 作者: 霜宸
  容元修一驚,脫口而出:「府尹大人真這麼說?那這種腌臢事兒也不該你一個千金小姐親自過問。」

  陸遠山也道:「容兄自少年時便行走商路、打理家業,是吾輩楷模,亦是家父口中家中子侄要效仿之人。」

  「敢問容老爺一句,當年您讓容兄小小年紀就走南闖北、風餐露宿之時,當容兄經歷艱難困苦甚至面臨性命之憂之時,您可曾想過讓容兄回來問一問您的意思?是否覺得那時也該由您擋在他的前面?」

  「若是不曾,這會兒又何必要長輩來了才肯談此事。遠山不才,別的事兒未必做得了主,這件事卻能。」

  陸遠山說著又朝容元修和孫氏一拜,「還請老爺、夫人容情,借貴府的地方跟容兄說幾句話,不要趕我和陳姑娘出去。」

  容元修氣得要命,他要是還要把人趕出去,傳出去他非得落下個倚老賣老、欺壓後輩的名聲。

  孫氏給容元修使眼色,從身後拉了拉他的袖角道:「老爺,先聽他怎麼說,軒兒也未必會認下……」

  容軒剛剛一直在打量這位陸遠山,剛剛他也一直在跟黎久薇目光交涉,他看這人跟她有些不同,他目光微微向下一點,示意她稍安勿躁。

  他也不叫陸遠山先直起身子,自己先開口問道:「你說整件事只是你家大管事一人的主意,你與你父親全不知情?」

  陸遠山正色道:「是,但魯金是陸家人,無論容兄想要如何補償,我和陸家都會竭盡所能。」

  從前並不認識,上來沒幾句就稱兄道弟。

  進一步說,容軒的傷已然如此,補償什麼都於事無補,所以這補償什麼、補償多少都是應該可以商議的。

  退一步說,容軒的傷是天石砸傷所致,馬匪只是拖延了他隨其他護衛逃離的速度,創造了一定的他被砸中的機會,只要不是不講道理的人,能要的補償也著實有限,正好呼應上了進一步的「可以商議」。

  細聽是玩弄機巧的話,偏偏說話的人是個實心眼兒的人。

  黎久薇在一旁看著,不好插嘴,就怕容軒火氣上來,跟陸遠山硬碰。

  陸遠山背後有陳府尹,容軒又被孝道壓著,手裡的產業、權利又都在兩相爭奪之中,許多人面上是忠心的,心裡卻已然開始觀望了……這不是一個正面撕破臉的好機會。

  要是能說話,黎久薇肯定要勸容軒,忍字頭上一把刀,九十九個忍字都寫下來了,再堅持把最後一個寫了,才能等到轉機來臨的一天。

  好的獵手,要先會把自己偽裝成獵物,如若能將曾經刺向自己的刀變成如今的助力,那更加是高手。

  黎久薇正想著從身後拽拽容軒的袖角,暗示他一下,就聽他沉聲開了口,竟是沒有再追究魯金是不是元兇,而是提出了他的第一個要求:

  「好,貴府大管事魯金勾結馬匪截取容家聘財,敢問陸公子來之前可有問過魯金,是何人將我啟行的時辰和行程告知他和馬匪的?」

  「若是陸公子能問出此事,讓魯金拿出當初他們勾結的憑證來,也算是助我容家清除了內賊,補償了我這些日子養傷憋悶出來的煩躁。」

  陸遠山一點也不耽誤,立刻讓人押了魯金上來,並呈上了一幅畫像:「這是根據魯金和目睹他們見面的護衛的證詞所畫的貴府來與魯金定諾之人。」

  「容兄,可要在此處打開?還是……」

  容軒抬抬手,陸遠山看都沒看容元修一眼,親手將捲軸展開,示於眾人。

  院內的人紛紛看了過去,容元修和孫氏眉頭一皺,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下人有人叫出了這人名諱。

  容軒看了看,笑道:「周力,府中護衛,亦是外院管事,錢叔的義子……父親,母親,這周力可不姓潘也不姓江啊。」

  孫氏剛剛才交出了潘富和江豐年,言之鑿鑿,稱這二人就是幕後主使,剛過了這麼一會兒,陸家就把周力的畫像拿出來了。

  陸遠山解釋道:「我陸家在錦元城,大管事魯金甚少來通元城,在此之前更沒有見過貴府的周力。當然,不能只憑一幅畫像就說與之勾結的就是他。」

  「魯金有一嗜好就是每逢十五去錦元城外的翠湖樓垂釣,周力為了與魯金見面,曾打點翠湖樓的下人,這是他打點下人用的荷包,裡面還有一百兩的銀票。各位可以看看,是不是府中之物。」

  「還有這冠上之簪,當日周力曾給過魯金一把匕首為信,事後收回,魯金留了個心眼兒,在最初見周力時便留意了他頭上的簪子,並叫人仿了一支。」

  「在最後一次周力前來討回信物時,將他灌醉,調換了的髮簪,還請貴府著人一看。」

  這說的是男子弱冠之年后冠上的簪子,容軒、容元修這樣身份的一般用的是玉雕的,這些個管事兒、下人一般用的是木雕。

  管事兒的用的木頭比一般下人的要稍好些,周力的這根就是黑檀木製成的,簪子頭上雕了一朵兒祥雲。

  有人眼尖的就認出來了,確實是周力常用的那支,只是這還得看看周力如今頭上的那支是不是新制的。

  容元修剛剛就已經給身邊的人使眼色了,可李成比那人更快,沒一會兒就把周力拿了過來,當著眾人的面把頭上的簪子扯了下來。

  容軒先看了,跟陸遠山拿來的這支幾乎一模一樣,也是做舊了的,他示意李成用匕首將簪子的皮削去了一小片兒,露出裡面的木頭茬子來。

  李成捧著簪子給眾人看:「裡頭是新木頭,只是外面做舊了。這簪子管事兒的一人有一支,大家都看清楚了。」

  要是旁人,日日戴著的簪子被換了或許早就發現了,這些管事兒的卻不一樣,因為他們不自己梳頭,替他們梳頭的人也不固定。

  底下伺候管事兒的下人都是按每日輪值來的,經常換人,對簪子重量和材質的手感各有不同,況且誰也沒想著一根簪子能出什麼事兒。

  說不準周力的簪子什麼時候斷了,人家自己換了一根,也沒必要告訴他們,結果誰都沒想著問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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