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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孫氏之女容昔

2024-09-01 03:37:53 作者: 霜宸
  睚眥必報,尤其是為了別人睚眥必報,不是什麼好品質。

  黎久薇心裡念了幾句佛,好在容軒是被這些人迫害的一方,幫他出氣,不會損功德。

  容昔那邊練得差不多了,管事兒僕婦來請黎久薇去看,看了之後,果然有模有樣。

  黎久薇笑著誇讚道:「大姑娘身段好,天分也好,又肯悉心練習,練得不錯,看上去很有幾分模樣。」

  「只是大概是才開始練習,這稽首大禮行的還是有些生硬,慢慢來,練得更自然些。這禮要是行的好了,遠處看最顯身段氣質,甚至能宛若起舞。」

  「大姑娘要知道,將來要是有機會入元都見一見那些貴人的金面,要知道往往一面就是幾眼的功夫,說不準貴人都不跟你說話,這時候禮行得好了,就能頂用了。」

  禮行得好,既能顯示出女子本身的身段和氣質,也能體現出女子的出身和教養。

  尤其是在好幾個人中間一起行禮的時候,好的和不那麼好的一下子就區分了出來,好的那就像是鶴立雞群,一眼驚鴻。

  「謝黎姑娘指教。」容昔一聽就明白了,面色微紅,帶了些羞赧地向黎久薇道謝。

  黎久薇連忙讓開半個身子,客氣地道:「姑娘客氣了,這是奴婢應該做的。夫人對姑娘用心良苦,奴婢也是受夫人之託。」

  容昔在花廳的椅子上坐下,指了下小几旁邊的椅子:「黎姑娘快坐,你是教我的小師父,非普通奴婢可比。聽說你只比我小上一歲,要不是有規矩限制著,我都想叫你一聲妹妹了。」

  她笑了笑,笑靨猶如春末剛剛綻放的花,美麗卻帶著些還未強韌輕易就會被風吹雨打摧殘了的嬌嫩和脆弱。

  如果說黎久薇長成後的容貌艷麗如驕陽下的牡丹,以世人的眼光,這種容貌實不該生在她這般出身的女子臉上,給人一種不敢直視又想要偷看幾眼的壓迫感。

  容昔就如那最是清嫩脆弱的菡萏花,她只坐在那兒什麼都不用做,就讓人覺得她溫良可親,身上自帶著一種不可能傷害任何人的我見猶憐。

  這樣貌要是放在一般人眼裡尤其是男子眼裡,怕是說不了幾句話,聲氣就會軟下來。

  放在黎久薇眼裡卻是截然相反的,她心裡就只有一個聲音,真是好一朵白蓮吶!

  跟這樣的人相處,怕是要無端吃下許多虧的,就算容昔沒做什麼,都會如此,何況恐怕她不是那種什麼都不會做的人。

  黎久薇沒在這一聲「妹妹」中迷失,她謹慎地道:「奴婢當不得大姑娘一句妹妹,夫人應該跟姑娘提起過,奴婢如今是罪奴,規矩禮教之下,容不得姑娘錯愛。」

  容昔微微笑著,目光憐惜地道:「黎姑娘誤會了,我說的規矩不是主僕的規矩,是因為你……是兄長的人,私下裡我們都說你遲早是我的小嫂嫂。這般的話,這聲妹妹我就不好叫了。」

  「你坐,快坐,黎姑娘不必拘禮,就是不提這茬兒,我身邊的人也常陪我坐坐的。」

  跟容軒究竟是什麼關係,黎久薇沒辦法跟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解釋,只能客氣地坐下:

  「離午飯還有一炷香的功夫,大姑娘可還有什麼不清楚的想要問?」

  容昔輕輕搖頭:「黎姑娘教得很清楚,沒有什麼不明白的,只是聽說黎姑娘家裡從前做的是御用脂膏的買賣,就想請你幫我看看我的唇脂。」

  「鋪子裡買的這些我總覺得太艷了些,我用著不合適,讓你幫我看看,能不能加了別的花汁子調一調?」

  黎久薇笑著應了,有丫鬟端了一盒子的口脂過來,最後沒有用花汁子調,而是選了三盒鋪子裡買的現成口脂調在一起。

  「回頭大姑娘使人去鋪子裡買些上好的羊脂,這三種顏色調在一起時若是覺得有些干,就少加一點羊脂進去。」

  「要記得,只要加一點點就好,不要用撥子,就用這細羊毫,稍微刷上一點,再蘸到調好的口脂里,就像這樣……你試試,是不是更好?」

  容昔興沖沖地試了,果然好看許多,看上去就對黎久薇更親近了。

  這時候脂膏鋪子裡的東西已經很豐富了,一般人並不難找到適合自己純色和膚色的口脂,只是容昔的情況有些特別。

  容昔的膚色很白,偏向病弱的那種白,只是她並沒有久病纏身,身子更是一向康健,她這膚色刻意不出門和用藥材和鉛粉敷面養出來的。

  還有她的純色,大概是想要不施脂粉時也可嬌艷欲滴,也是用藥材養出來的。

  可惜,天生的和後天刻意養出來的本身就有區別,何況這個幫容昔養著的人配藥的手藝並不高,甚至中間應該是為了追求短期的效果,藥材用錯或是用得過量了,讓她的膚色和唇色變得更不自然了。

  這就導致鋪子裡那些東西都是按照尋常人的膚色配置的,容昔用著不合適,找人來給她專門配置些適合她的話,那些人的手藝還是差些,而且她也不好跟人家解釋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容昔將配好的口脂交給貼身侍女,再三交待一定要收好,跟黎久薇解釋道:

  「這御用的手藝就是不一樣,黎姑娘不知道,為了這口脂,我不知道花了多少心思,都沒有找到合適的。」

  「都怪我這人疲懶,不愛出去,也不愛多動彈,日子久了,郎中就說我有些氣血不足,這春色就變得暗沉了些,用這些脂膏都不合適。」

  「母親說這是鋪子裡的手藝不行,我說這也怪不得人家,都是我的錯,不然為什麼別人都合適,只有我不合適呢。」

  容昔沒有說出真正的原因,黎久薇也樂得裝傻。

  容貌之事跟疾病不一樣,身為醫者,看見病患身處痛苦之中不施以援手,是為大過。可單純的容貌美醜問題,還是自己折騰出來的,她不管也不會損了功德和醫心。

  黎久薇只是笑了笑道:「大姑娘是貴人,嬌懶些也沒什麼。以後若是缺了什麼,只管讓人來找我,我列個單子,姑娘讓人送了東西來,我給姑娘配好就是了。」

  「那就先謝過黎姑娘了,我雖比你虛長一歲,卻從未出過西綏,這見識就少了些。不知道你可否跟我說說元都的事?無論是風物還是人情,還是大伯父府上的事兒,我都想聽。」

  容昔目光似水,期待地看著黎久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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