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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父子劃清界限

2024-09-23 02:23:18 作者: 霜宸
  容元修氣得整個人都在顫抖,仿佛容軒把一個屬於他們的聚寶盆拱手讓人了一樣:

  「就算你想把她抬上去,也不願意說謊把功勞都攬在自家身上,你也可以說是你幫助和資助了她。她造東西用的銀子、工匠、地方還有盼君歸,哪樣不是咱們槐山房的?你總不能說都是她的吧?」

  容元修目露譴責地看向黎久薇,「黎司制,你總不能否認我說的這些吧?你對朝廷的這份功勞,是不是該記一半兒在我們槐山房身上?」

  「對,按理說不止一半,至少大半。畢竟器物這種東西,要是不做出來,就只能永遠停留在圖紙上,甚至恐怕終其一生都沒有機會知道自己的設計究竟對不對,都有什麼問題。」

  「這一點上,我的確要感謝容家,尤其要感謝容大公子,我也沒有想到他會為我做這麼多。其實我本來想的是,等我脫了籍,我就用我的東西幫他做他為我做了這些……」

  黎久薇嘆了口氣,她是真想這麼做的,不說別的,她害的容軒斷了腿,遭了這麼大的罪,就連科考都耽誤了,不然他今年就能去了。

  她能不補償他麼?不能,何況她黎久薇不管在哪兒都得過好日子,她都心悅於他了,抬都要把他抬上去。

  當然,容元修說的話她心裡非常認可,什麼東西停留在想法上用處都有限,要把那些東西造出來,少不了容軒的幫助和容家的底子,這一點她承認。

  只是她欠容家的,不是只欠他容元修的,要還這筆帳,也可以還在別人頭上。

  黎久薇正準備跟容元修談談「還債」這件事,容軒就開口了:「做這些東西,用的是我的人和私產,我的就是容家的,這沒有錯,可不能算槐山房的。」

  容軒原以為黎久薇不會說出這些,而只是會拿自己得到了女官之位來氣氣容元修,沒想到她特意強調了沒有他,她很難得到這些。

  他更沒有想到容元修會敢在黎久薇面前承認槐山房恨不得能貪了黎久薇的功勞,還要把這一切都給容青。

  「從一開始我就想到久薇的身契在我手上,她若是立下此等大功,定有人會說出父親你說的這番話,從那時起我便是防著的。」

  「久薇在器物上是大才,大才應該得到尊重,若是有人想把她變得跟容家私藏的那些個『活死人』一樣,我決不能苟同。」

  「父親若覺著久薇欠著容家的,我也的確欠著容家的,我可以還。只是凡事不能兩全,父親為我設了這個大個局,對我的生恩也算是還上一半了,我不可能讓你予取予求。」

  「我之前說過,逆產必須留在槐山房,但我會設法在事發前解決,這算是一種償還的方式。再還有一種,久薇現在做的事,從容家選一個子弟參與進來,分上一份功勞……你選吧。」

  容軒從前是個好脾氣的人,可是再好的脾氣面對容元修的不公和陰謀都要暴躁幾回。

  黎久薇剛剛讓容元修體會了一把眼看著煮熟了的鴨子飛了又雞飛蛋打的感覺,容軒現在就是要讓容元修做兩難的選擇。

  容元修指著容軒道:「你就不能為青兒想想?他是你弟弟,將來他好了,是一定會照應你的,你為什麼就不肯相信我們……」

  「我不信,父親,你不能用了別人的東西救了自己的命,反過來又去說別人的東西是禍害,要推出去,害了人家的血脈,還要說這是他該受的。」

  「我對青弟本是有兄弟之情的,若是沒有如今這些事,待他長大,我定會扶持他,若是有必要,我也會讓自己的前途為他的讓路。可是現在,不可能了。」

  「就這兩條路,你選吧,這就跟你一早就決定放棄我一樣,事難兩全,總要有取捨。」

  容軒一個眼神都沒有留給容元修,他先看了看黎久薇,示意她看看容易。

  容易顯然沒想到容元修會是這般嘴臉,從前的那些推測都被正面驗證了,他一時間還是不能完全接受:

  「叔父,大堂兄現在已經夠難了,好不容易才過了這一關,您不能什麼都讓他抗。青弟的確天資聰穎,可是大堂兄何嘗不是……」

  容元修怒不可遏,急頭白臉地對著容易大吼:「逆產就是他的生母和外祖父帶到容家來的,要不是他們,容家人也未嘗不能在亂世中找到一條活路。」

  「這些東西是幫過我,幫過容家,可這就是飲鴆止渴,我們明明能自己熬過來,他們為什麼要把這些東西送到我眼前。」

  「他的出身根本經不起推敲,讓他出入朝堂早晚有一天要被揭穿,我想要扶持青兒難道不是應該的嗎?為什麼你們都站在他這一邊。」

  黎久薇示意容易站到後面去,她自己開口道:「新朝初年,獻了前朝皇室產業給朝廷的都是受了封賞的,老爺這麼嫌棄這些東西,那時候就該交出去,這不是也沒交麼。」

  「你總說自己是被迫的,有多無辜,大公子難道不無辜?這天下事本就是此一時彼一時,你總不能說昨天給你的饅頭是熱的,今天餿了,就說昨天給你的就是壞的吧。」

  「老爺,你這個人真的很矛盾。你藏著這麼大件事兒,不跟大公子直說,還要設局才能栽在他頭上,說到底不就是知道他不僅接受不了,還不是個好對付的人麼?」

  「你才想著在他不知情的情況下,就把一切栽在他頭上,等他反應過來了也晚了麼。這時候知道他不好對付,怕他掙脫,怎麼都事發了,還想著他不會反抗呢?」

  「大公子到底是你的兒子,子不言父過,有些話他不好說,就讓我來說吧。剛好如今我是五品司制,你是容家老爺卻是個白身,我問話,你就得答。」

  「那些誰怎麼就該怎樣、就不能怎樣的車軲轆話就別說了。就那兩條路,你選吧。」

  容元修知道自己沒有退路了,仿佛有一萬把刀在割他的心:「逆產的事除了你們,還有誰知道?」

  「還有李成,再無人知曉。」容軒沉聲道,就算是去查探的人也不知道那是逆產。

  容元修忍著氣閉著眼睛問道:「你能保證能夠解決?你也沒有絕對的把握吧,要我選第一條路也可以,你得把逆產接過去。我是說,必須到府衙把契書過到你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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