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張明學輕聲喚醒顏如玉:「快醒醒吧,不然你老公就要變成殘疾人了。」
只見顏如玉像只八爪魚一樣,牢牢地鎖在張明學那不足180cm的身體上。這就導致了張明學的四肢,幾乎快要沒了知覺,眼瞅著就要壞死了。
「不好意思啦,昨晚太累了嘛。」顏如玉睡眼惺忪地起身,這才睡了幾個小時啊,他也好意思怪我?!
「你先回盛京吧,我今天就出院回南山鎮,度假村的項目不能停,眼瞅著冬天就要來臨。」張明學不想休病假了,他想回去加班,與時間賽跑,和老天爺鬥爭。
「你能行嗎?再多休息幾天吧。」顏如玉一臉擔憂地問道,她不想張明學因此落下病根,雖說都是些皮外傷,但是,畢竟中度失血過啊,她也剛剛失過血,所以,她知道失血的疼痛感。
「我身體行不行,你還不知道嗎?」張明學的神情,放蕩至極,嘴角更是掛著一抹痞笑,渾身上下都在釋放著,一股又一股地異樣的氣息。
顏如玉怕了,老公就是個瘋子,還是主動投降為妙。於是乎,她先一步走到衛生間裡,慢慢悠悠地洗漱了起來。
張明學享受著衛生間裡的水流聲,撥通了好兄弟陳翔的電話:「大貴人,幫忙把度假村解封一下唄。」
正想打給顏如玉的陳翔,辯解道:「兄弟,不是哥們不去看你哈,而是昨晚喝太多了,你可別挑理啊。」
昨天晚上,陳翔被市委書記胡鐵明等人拉走了,一直喝到下半夜三點多,這才逃離了花魁周慧敏的魔爪。
「沒事兒,兄弟哪敢挑您的理啊!」張明學陰陽怪氣地回道,調侃陳翔是他最大的樂趣之一,僅排在他和顏如玉一起睡覺之後。
「張明學!你再這樣和我說話,咱哥倆割袍斷義!你信不信我吊死在你家大門口?」陳翔急了,他兄弟不多,張明學算是最知心的一個,他不想因為自己的飛黃騰達,進而提前變成了「孤家寡人」。
「好啦好啦,不開玩笑了,你去和高市長說一聲,咱們的度假村不能再耽擱下去了。」張明學收斂起嬉鬧地神情。
「兄弟,不用和高市長說了,胡書記已經答應了。」陳翔放低聲音,才說:「蘇權托我給你帶句話,多少錢肯和解。」
昨晚的酒局上,政法委書記蘇權委託陳翔和張明學和解,只要張明學不追究反貪局的濫用職權,多少錢隨便說個數。
「絕不和解!」張明學冷冰冰地回道,反貪局副局長甦醒,政法委書記兼公安局局長蘇權,乃至整個奉陽市的蘇家人,一個都別想好過。
「哥們就猜到你不會和解。」陳翔開心至極,這樣的張明學,才配做我陳翔的生死兄弟!
「你昨晚和他們喝酒了?」張明學好奇著再問,同時他也很想知道,胡鐵明能開出什麼樣的價碼來爭取陳翔。
「嗯,哥們是被強行拉上賊船的。不過你放心,高市長和我爹都默許了。哥們現在是身在曹營心在漢,負責打入敵人的內部搞情報。」
陳翔的冒險舉動,是在市長高陽的授意下進行的。高陽派陳翔打入到,以市委書記胡鐵明為首的團伙當中,完全是為了收集犯罪團伙的證據。
「草!高市長不講究啊!他這是在把我兄弟往火坑裡面推啊!」張明學調侃道。
高陽的這步棋,是赤裸裸的陽謀,胡鐵明不接也得接,就看他倆誰能掌握好棋子陳翔了。
「沒事兒,哥們今非昔比了!對了,忘記告訴你個好消息了,咱倆都被中紀委的巡視組借調過去了,我今天就去找顧組長報到,你出院後也抓緊過來報到啊!」
陳翔神采飛揚地說道,他要把這個無比喜悅的消息,第一時間分享給自己的生死兄弟。
「我不去,我要回去修度假村。你們大人物之間的政治鬥爭,我這個小蝦米可摻和不起。萬一再來一次,哥們可就沒這麼幸運了。」
張明學打心眼裡不想去巡視組,倒不是害怕會有人身危險,亦或者是有可能會得罪人,而是基層的經濟建設更重要一些。
貪官是抓不光的,黑惡勢力是滅不絕的,可老百姓們的新生活,真是一刻都不能再拖了。
「別啊!這可是百年難遇的機會,多少人想刷資歷還刷不進來呢。」陳翔苦口婆心的勸說,他不想張明學錯過一次難得的表現機會。
只因像張明學這樣的寒門,缺的就是施展才華的機遇,和映入到貴人眼帘里的契機。
「不了,我先回南山鎮養傷,等港商到來後,希望你們別把我忘了哈。」張明學打起了哈哈。
「哥們,聽人勸吃飽飯,你就信我一回,我幫你引薦一下如玉的姐姐,她姐可是老牛逼的人物了!」
張明學笑而不語,像顧紫沫這麼牛逼的姐姐,我張明學還有五位呢,唯一一位不務正業的七姐顧紫夢,沒準還能成為風靡全亞洲的Super Star!
更別提顏家的幾位哥哥,以及劉家的那位姐夫了,全都是威震一方的狠角色。
唉…目前就屬我張明學的職位最低,我張明學再不抓緊干出點政績,那還有臉和他們在一起愉快的玩耍了嗎?!
見張明學遲遲沒有說話,陳翔就誤以為張明學動心了。於是乎,他叮囑張明學一句過後,就急匆匆地掛斷了電話。
他還要去接顏如玉吃早飯呢,兄弟歸兄弟,感情歸感情,女人這事兒上,誰搶都不行!
可當他撥通顏如玉的電話後,似乎聽見了一丟丟的張明學的聲音?!
「不麻煩你了,我馬上就回盛京了,咱們過幾天再見吧。」顏如玉捂住張明學的嘴巴,不許他發出任何的聲響。
「陳翔會恨你一輩子。」顏如玉嗔了張明學一眼,他就不害怕陳翔會報復嗎?
「他會感激我一輩子。」張明學一臉壞笑地回答。沒有我張明學的扶持,他陳翔這輩子都當不上最年輕的市委書記,就更別提成為獨掌一省之地的封疆大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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