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1 章 現狀

  清晨的陽光透過軍營的帳篷，灑在空曠的操練場上。士兵們整齊地排列著，進行著嚴格的晨練。他們的呼喊聲和腳步聲在空氣中迴蕩，充滿了力量。

  晨子煜在睡夢中被士兵們的訓練聲吵醒。他揉了揉眼睛，起身走出帳篷，來到操練場旁。城防軍們身形矯健，動作利落，他們手持兵器，演練著各種戰術和技能。晨子煜就在一旁靜靜地觀望著。

  軍營里的氣氛緊張而有序，士兵們個個神情專注，一絲不苟地執行著墨雷的命令。他們的汗水在陽光下閃爍著光芒，映照出他們守衛玉門關的決意。

  隨著操練的進行，晨子煜的心情也漸漸隨之振奮起來。陽光灑在大地上，給清晨的軍營披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讓整個營地都充滿了生機與活力。

  見到在觀望的晨子煜，墨雷便朝他點了點頭，示意他稍作等候，晨子煜也微笑著點頭回應，表示自己已經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時間一點一滴流逝，仿佛被無限拉長，終於熬到晨練結束的那一刻。士兵們訓練有素，迅速而又整齊地列成隊列，邁著有力且穩健的步伐朝著營房折返歸去。而晨子煜則緊跟在墨雷身後，一同前往軍營之中享用早餐。

  在用餐期間，晨子煜忍不住向墨雷發問：「今天早晨怎麼沒看到墨將軍呢？」

  墨雷一邊咀嚼著口中食物，一邊回答道：「將軍他昨夜已匆忙趕赴至城主府議事去了。現今這魔潮來勢洶洶啊！原本它們每隔半個月才會發起一輪攻擊，但眼下卻縮短至短短三日便要來襲一回。」說罷，墨雷重重地嘆了口氣，神情愈發嚴肅起來。

  「我有個問題，」晨子煜微微皺起眉頭，滿臉都是疑惑之色，極為認真地問道，「玉門關除了我以外，就沒有招募過神明的信仰者麼？」

  「你有所不知啊，子煜兄弟。」墨雷輕輕地搖了搖頭，繼而深深地嘆息了一聲，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可奈何的神情，緩緩地回答道：「這些年以來，玉門關確實並沒有招募到太多的信仰者。」

  「為什麼會這樣啊？」晨子煜一下子瞪大了眼睛，滿是不解地急切追問道。

  「玉門關曾經是神界之末，這裡不但環境極為惡劣，而且這裡的資源也是極度匱乏，根本就無法滿足修煉者的需求。而最為關鍵的原因就在於元靈神技在這裡無法施展。」墨雷的語氣十分沉重，緩緩地說道，「凡塵的修煉者來到神之領域，無非就是想藉助更為強大的力量來提升自己對元靈的掌控和運用能力，以便能夠更好地進行修煉。然而，在玉門關這裡卻無法提升自身的元靈神技，所以，這裡更為需要的是修煉肉身的修煉者，可擁有強悍肉身的修煉者實在是少之又少，如同鳳毛麟角一般。」

  墨雷頓了一頓，接著繼續說道：「當你告訴我想要留在玉門關時，說實話，一開始我確實不太敢相信。尤其是後來魔潮再度來襲，我在軍營四處尋找卻始終都未能見到你的蹤影，那時我心中對自己的猜測就愈發肯定了。然而，令我始料未及的是，就在最為緊要的關頭，子煜兄弟你竟如神兵天降一般極為及時地趕到。」墨雷的言辭之間流露出了一絲愧疚之意，「真是抱歉啊子煜兄弟，我誤解你了。」

  晨子煜見狀，趕忙擺了擺手，笑著寬慰道：「墨雷大哥言重了，這沒什麼的。其實之前我也有所察覺，總覺得玉門關與我原本想像中的神之領域大不相同，由於大家都使用不了元靈神技，更像是回到了古代的凡塵一樣。」

  墨雷若有所思地點頭回應道：「如今的凡塵的確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那些凡塵的修煉者們，將現世的文化帶到了這裡。然而，神之領域的大多數人似乎仍然偏愛沿襲舊日的習俗，這種新舊文化之間的碰撞與衝突，難免會讓人產生一種割裂之感。」他的話語緩慢而又深沉，仿佛是在回憶著過去的悠悠歲月。

  「而留下來的修煉者大多都投身於軍營當中，並不算是玉門關的信仰者。他們似乎對這種充滿熱血與鬥志的環境情有獨鍾，於是毅然決然地選擇留在這裡，肩負起守護玉門關的重任。」墨雷接著說道。

  晨子煜沉默了片刻之後開口說道：「墨雷大哥，不瞞你說，其實當初我在凡塵時曾邂逅過一位來自神界的人。她告訴我如今凡塵三界在冥界的入侵下陷入了一片混亂，如果任由局勢這般發展下去後果不堪設想。正因如此，在傳送至玉門關後，我決定貢獻自己一份綿薄之力，希望能幫助玉門關渡過此次危機。畢竟我也說過，唇亡齒寒。而且更重要的是，她一直深愛著這個世界……」說到此處，晨子煜的眼神逐漸變得柔和起來，思緒也仿佛飄回了過去。

  「哦？來自神界的人？」墨雷聞言不禁好奇地追問，「想必一定是位姑娘吧？」

  「哈哈……」晨子煜臉上泛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紅暈，略顯尷尬地笑了笑，「還是什麼都瞞不過墨雷大哥你啊！」

  「她叫什麼名字？我有點好奇。方便和我說一下不？」墨雷挑了挑眉，臉上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擠眉弄眼地笑嘻嘻問道。

  「她叫慕玉。」晨子煜回答道。

  「慕玉……」墨雷低聲呢喃著這個名字，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嗯，真是個好名字啊！只可惜江自流那邊的人我也不太熟悉，平時都是由墨將軍負責跟他們聯絡。要不然啊，憑我這人脈關係，肯定能幫你儘快找到弟妹呢！哈哈哈……」他一邊大笑著，一邊拍著胸脯保證。

  「好了墨雷大哥，」晨子煜一臉苦笑，語氣中帶著些許無奈，「你就別再拿我開玩笑啦。言歸正傳，我想見一下城主，跟城主商討一下魔潮之事。」